話說賈芸帶著李念回到了神京城內,交差之後,就返回到芸府內。
索性,賈芸離開的時候,家中並未生出什麼事端來,故而那三道錦囊也就沒有開啟使用。
黛玉得知賈芸回來,也是忙來尋賈芸,問及賈芸道:「夫君,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賈芸自然不會將真實的情況與黛玉去說,讓黛玉心中傷感,而是與黛玉笑說些寬慰人的話語:「夫人,不必擔心,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
說著,賈芸便是拉著黛玉去了軟榻旁邊坐著,笑問黛玉道:「我最近離家多日,府中可生出什麼事端來沒有?」
黛玉聞言略作沉思片刻後,才望著賈芸說:「夫君,那卻還真的有一件事情要與夫君說上一說的。」
賈芸看向黛玉,疑惑地問:「是什麼事情?但說無妨的。」
黛玉就望著賈芸道:「是榮國府的事情,說是迎春姐姐的婚事兒有了著落,大舅爺打算將迎春姐姐許配給孫家的孫紹祖。
此人的底細,我托香菱派人出去打探過了,當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物。
而今果讓迎春姐姐嫁過去的話,隻怕會害了她一輩子的。」
古代的女子,多數都不能夠主宰自己的婚姻和命運。
多數時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雖說大多數的父母不會坑害自己的孩子,可偶爾也會出現賈赦這樣的荒唐人物,把自家的女兒便作是銀子,賣了出去。
說是榮國府最近缺了銀子。
雖有賈芸給的租用資金,可榮國府的開銷甚大,再加上賴大等人的,中飽私囊,整個榮國府看似繁華鼎盛,實則早已經被家中的蛀蟲們啃食一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殼。
因探春管家,自然是知道這其中內情的。
探春與黛玉走的頗近。
而今榮國府的大觀園成為了賈芸的後花園,黛玉也可時常帶著自家的妹妹們過去遊玩兒,與探春自也有更多的接近機會。
故而,黛玉也從探春處得知了榮國府真實的財務情況,已然糜爛到了骨頭裡麵,深入骨髓,無可救藥了。
唯有雷霆手段,斬斷一些毒瘤,肅清家中弊端,才可煥然一新,能夠有一條生路。
可惜,賈母年事已高,管不得這些事情。
老人頗念舊情,眾人不敢得罪賈母,於是,此事也就聽之,任之,由之。
以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待黛玉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賈芸道說出來之後,賈芸這才得知內情。
賈芸沉吟著:「那孫紹祖並非是什麼好人,乃是中山狼。若是將迎春嫁給他,隻怕會坑死她的。此事萬萬不可,我絕對不答應。」
黛玉聞言也是從旁點了點頭,說:「那正是如此的。隻是此事夫君如何去處理呢?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大舅一意孤行的話,隻怕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賈芸神秘一笑,撫摸著黛玉那精致宛如瓷器的小臉蛋,笑說著:「此事簡單的,你就不必擔心了,此事我來解決即可。」
說罷,賈芸就笑看著黛玉,寬衣解帶道:「夫人,離彆數月,可有想著為夫?」
聽了賈芸的話語,黛玉的臉色羞紅的啐了一口,才說著:「你倒是荒唐的,才剛回來,便是想著那件事情。」
賈芸則是望著黛玉,逗弄著黛玉:「那你想是不想?」
黛玉羞怯地低頭,似乎是默許了這件事情。
今夜夫妻二人小彆勝新婚,感情自是水到渠成的,濃情蜜語,一番恩愛,自然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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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話說賈芸昨天晚上的時候才剛回來,就與黛玉夫妻恩愛。
恩愛一宿後,黛玉今天實在是沒有力氣,隻能夠躺在床上休息。
眾人見黛玉遲遲沒有出來,賈芸昨日又在黛玉的房中。
故而,心中也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這件事情眾人都隻是故作沒有見到罷了。
清晨時,襲人、晴雯這兩個芸府當中的丫鬟走進來伺候著賈芸更衣洗漱。
賈芸在簡單的梳妝更衣之後,就去上朝了。
今天他還要去上朝聽政,或許等晚些時候才能夠有時間去榮國府。
而此刻的榮國府內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原來賈赦因為銀子,已私自將迎春許與孫家了。
這孫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係軍官出身,乃當日寧榮府中之門生,算來亦係世交。
如今孫家隻有一人在京,現襲指揮之職。
此人名喚孫紹祖,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熟,應酬權變,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現在兵部候缺題升。
因未有家室,並未迎娶正妻。
賈赦見是世交之孫,心中又且認為兩個家族之間門當戶對,此人的人品和家當都與迎春相稱合。
遂對此人另眼相待,青睞有加,心頭願意將此人擇為東床快婿。
亦曾回明賈母,知會過此事的。
隻是賈母心中卻是對此人並不十分稱心如意的,亦是知道孫紹祖的為人。
賈母心中琢磨:「想來我若是出言攔阻,亦是害怕不怎麼中聽,況且這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況且這又是她的親生父親主張的姻緣,我又何必出頭多事,橫在中間,與人作難?」
為此賈母也就隻是簡簡單單的隻說了一句話:「知道了。」
三個字,僅此而已。
其餘的多話卻是不多及的。
賈政則是了解的更深,心中又深惡孫家的反骨。
兩家雖是世交。
但是,當年孫家祖上的那些人不過隻是攀龍附鳳,心中仰慕榮寧兩個國公府的權勢,想要在尋求一個朝廷靠山庇護,這才特意過來投靠的。
而且,那個時候的孫家為非作歹,胡作非為,招惹來大禍。
類似於薛蟠殺人,鬨的太大,大到又不能了結。
生出此事來,這才無可奈何地前來投奔榮國府,希望拜在門下尋求官司上麵的解決和朝廷上的幫襯,卻並非是什麼詩禮名族之裔。
與林如海的家族,書香門第之世代列侯的背景比起來,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