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薛寶釵、秦可卿聽了林黛玉的話語,心中更是感謝不儘的。
薛寶釵笑看著林黛玉,說著:「林妹妹總是周到的,反倒是我們幾個姐妹都要向她學習呢!」
秦可卿也是學了幾分林黛玉的調皮,便是眨巴著自己的眼睛,看向從旁不遠處的香菱,笑說著:「可不是嘛,我和香菱妹妹,可是與林妹妹學了好多的東西呢,你說是不是香菱?」
香菱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心想著之前屋子裡麵發生的事情,著實是有些羞於啟齒的。
隻是因香菱見著是秦可卿開口,也便是附和著:「是啊!林妹妹,可是為我出了好多的好主意呢!」
見著家中的夫人們能夠和和睦睦地相處,賈芸也是心中無憂。
這是賈芸最樂意見著的情況。
若是後宮爭寵,隻怕準沒有儘頭。
更主要的還是這個時代女子講究三從四德,以及女子的道德水準。
涵養和教養極好的富貴夫人,絕對不是那種隨意在夫君跟前爭風吃醋的簡單之輩。
林黛玉從還未入宅之前就拉攏了香菱,從而給自己提供了立足之本。
秦可卿與世無爭,隻願意當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薛寶釵雖曾有過那爭寵的念頭,可麵對賈芸的時候,也是深感自己一個人無能為力,更無法應付好賈芸。
因此,後宮安寧的真相是賈芸身上的嫪毐模板,著實逆天。
要是薛寶釵一個人就想要吃獨食的話,著實是有些艱難的。
唯有當薛寶釵和秦可卿、林黛玉三個人聯手,這才能夠取得少許的優勢。
隻是林黛玉和薛寶釵臉皮到底是不夠厚的,也受不得這樣的羞。
秦可卿倒是無所謂,反而是隱隱期待著那一天。
賈芸也是笑著,環顧四周,發現婚房的布置倒是妥當的。
他便是點了點頭:「這裡布置的倒是不差,明日就按照這樣的安排來。至於明日邀請的賓客,就單請一些朋友過來即可,旁人就不要請了。」q
聽了賈芸的話語,林黛玉也是點了點頭。
這納妾到底不比大夫人,不能用八抬大轎,也不能用鳳冠霞帔。
本來妾沒有就多少地位,簡辦也是可行的。
若是極端從簡,甚至都不需要準備婚房之類的東西,直接就可以潦草成婚的。
不過,賈芸到底是待人極好,便是納妾,迎娶香菱過門,也沒有寒酸了香菱。
這一點對待府中的良妾薛寶釵、秦可卿亦是同樣道理。
賈芸對此的處理辦法則是一視同仁,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林黛玉忽然看向賈芸,問:「夫君,那後宅內尤氏女子,到底應該如何去處置?這都拖延了這麼多天了,也沒有見著夫君拿出一個決斷來,總不能夠一直都閒養在家中不管不顧吧!
你若是打算放人,就該放出去。
你若是不打算放人,那就拿辦法出來。
不然的話,讓她們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啊!」
回到之前。
原是尤氏那邊日子是怎麼都好不過的,本人也不太好過來說情,又素來與林黛玉沒有交情,少不得也要去找以前相好著的鳳姐,從中說話,去林黛玉跟前說說這件事情。
王熙鳳與尤氏本就是有交情的,而且交情匪淺,昔日時常聚集在一起打牌。
尤氏便是找丫鬟通知王熙鳳身旁的平兒:「你去讓平兒給鳳姐兒說說,就說我要找鳳姐兒有事情。」
那丫鬟便是去知會了平兒一聲。
平兒又將此事告訴給了王熙鳳:「鳳姐兒,尤氏在後麵的宅子裡麵找你過去閒話。」
王熙鳳也素來知道賈芸後宅藏嬌的事情,尤氏等人就居住在後宅。
隻是王熙鳳不便過去走動,而今既是尤氏求過來了,也是起身去了後宅與尤氏相見。
二人見麵之後,尤氏便是央求著王熙鳳,說:「風姐兒,你可得救救我們啊!我們幾個姐妹的性命和未來的幸福,可就全賴你的手中了。」
王熙鳳聞言也是笑著說:「尤妹妹,瞧你這話說的。
誰家沒有三分難處不是?
之前我也曾落魄過,也知道這其中的滋味是難受的。
而今芸哥兒將你們安排在後宅子裡麵準是因為心中貪圖你們幾個人的身子。
說來你們生的倒也是不差的。
他生出這心思來,與你們也有幾分好處。
現今寧國府的人除了薔哥兒之外,大多數都已經故去,不便提及。
你們要想要落得一個好,非得要芸哥兒點頭才可。
但是,芸哥兒雖說是對你們有幾分心思,隻是這內宅大事,到底還是要由大夫人來管理,林妹妹不開口,隻怕芸哥兒也是不敢貿然唐突的。
我也是一個不中用的人物,說話也沒有幾分分量,便是與你們去林妹妹那裡說上一說,給不得你們準信兒,就且在這裡等著吧!
我去問問情況,探探口風,勸說林妹妹一二,求她發發善心,看看能否為你們討一個前程。」
說罷,王熙鳳便是起身來,離開了尤氏的屋子。
路途當中,平兒看向王熙鳳,說著:「鳳姐兒,你為何要願意幫這個忙?」
王熙鳳卻是搖頭:「我不中用的,也不可能被芸哥兒納妾成為一個上台麵的人物,但是,尤氏那幾個人不同,她們還有機會,她們身子清白,不求名分的話,也可多一些好日子過,不必落魄。」
王熙鳳自知自己現在的處境,能有如此這個地步已經是極好的了。
若是再貪圖其他,便是不好。
所以,王熙鳳從未跟賈芸要求過,讓賈芸迎娶王熙鳳過門為妾。
尤氏也不指望此事,隻是想要攀附賈芸享受富貴。
就如同當初尤氏攀附寧國府的賈珍,她沒有其他的心思。
尤氏就是拜金,就是想要享受富貴人家夫人的奢侈享受,僅此而已。
相比起富貴生養出來的王家夫人,王熙鳳。
尤氏乃是小門小戶出身,體會過酸甜苦辣,更不願意過苦日子和窮日子。
簡單來說,就是尤氏窮怕了,太苦了,不願意一輩子窮下去。
尤老娘的幾個女兒日子都難過,便是尤二姐和尤三姐時常也需要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賺錢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