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寧國府。
今日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熱鬨非凡的眾人圍在了寧國府的大門口討要喜慶錢。
同時,賈芸安排下來的免費流水宴席也是在榮寧街道上麵擺放成一條長龍。
這流水宴席無論男女老幼皆可前來吃席。
那怕是街邊兩旁沿街乞討的乞丐,主人家也願意施舍些吃食出來,與這些人好吃一頓。
“芸老爺,恭喜,恭喜啊!”
今日賈芸喬遷新居,來來往往的賓客可是不少,皆都是前來恭喜道賀的好友親朋,以及朝廷裡麵的各司衙門裡麵的官吏,見到賈芸之後也是忙伸出手來拱手作揖,賀喜道。
賈芸淡然地望著眾人,也還是心中歡喜,不由得說道:“多謝諸位大人(朋友)過來捧場了!”
馮紫英也再次過來了,見到賈芸之後,亦是坦言道:“芸兄弟,如今你卻是越發顯貴了。這麼些日子可都聽說你如今又要高升了!這以後發達了,可莫要忘記了我們這些兄弟們啊!”
旁邊還有賈寶玉、薛蟠、賈薔等人過來,也是笑看著賈芸。
賈寶玉望著眼前輝煌氣派的寧國府,與之前自己過來時候見到的衰敗腐朽已然是大不同了,總就有一種心說不出來的朝陽之氣來,好似旭日東升,黎明破曉,萬般不同了去,不由得讚歎道:“芸哥兒,你這寧國府當真是氣闊了不少啊!卻是比之以前我過來看蓉哥兒的時候還要來的輝煌和氣派。”看書喇
薛蟠等人聞言皆是臉色微變,今兒賈芸大喜慶的日子,賈寶玉如何能夠提及這般傷心事兒呢!
又因為眾人皆是知道賈寶玉不諳世事的性子,也才沒有深入去想。
不然的話,指不定就要鬨出什麼事情來了。
薛蟠就忙看向賈芸,說道:“寶玉,也是無心之說,卻並非是今日故意過來取鬨,還望妹夫不要往心裡麵去。”
“寶玉的性子,我知道,不會真聽入心裡麵去的。”
賈芸也看了賈寶玉一眼,心頭微微歎息一口氣,搖了搖頭後,才說道:“寶玉,你能夠過來我便是極開心的事情了!快些裡麵請吧。”
“好!”
賈寶玉也是一臉尷尬,瞧見話語不對勁兒,也是頓時意識到自己似乎剛才是失言了,也是忙掩飾住自己的過錯,拱手說道。
下一刻,他也就隨著眾人一道進去了,隻留下薛蟠來。
薛蟠看著賈芸,春光滿麵地笑著說道:“妹夫,你之前與我所說的那幾樁生意,無不靈驗,我們可是因此賺了不少銀子,卻還得多謝妹夫的運籌和謀劃啊!”
賈芸聞言則是笑看著薛蟠,說道:“靈驗就好,靈驗就好。快裡麵請吧!”
旋即,薛蟠才被請入進去。
旁邊陸續還有前來道賀的官吏,亦是意思差不多地說道:“芸大人,我們可算是等到這麼一天了!前陣子可都是聽說你要喬遷新居了,卻心中總這麼計較著好日子,沒有想到卻是應在了今兒。”
賈芸忙看向眾人,說道:“諸位大人,今天人多,我便是不便多在這裡久留,伱們還是先進去吧!我且等會兒過來與你們說話。”
說罷,賈芸這才將眾人給周道的給都請送了進去。
不多時候,就瞧見榮國府的賈敬和賈赦也都走過來了,身後亦是跟隨著一眾榮國府的奴仆,這些奴仆們就推著一小車子的禮品,笑著說道:“今天可是好日子,可得多喝你幾杯。”
“好好好,兩位爺爺能夠過來,孫兒我這心裡麵高興還不及呢?何必又多送來這麼一些禮物呢?卻是讓兩位爺爺破費了。”
賈芸見到是這兩位過來了,也是忙前來謙虛地打招呼道。
“請!”
說罷,又才是讓兩個人走了進去。
眾人身後,還有不少人陸續前來,一路上車水馬龍,卻是一眼都望不到儘頭,儘顯大戶人家的氣派和奢靡。
就連那些過來吃白食兒的人也是不無感歎道:“這可真是風光啊!誰料想前些日子這宅子裡麵的老爺們可都被殺了頭,壞了事兒呢。”
“是啊!此事說來卻也是古怪,那芸二爺是何等人物?為何偏就要入這寧國府的凶宅裡麵去呢?難道他就不害怕這晚上鬨事情?”看書溂
“呸,你這張烏鴉嘴,可彆讓外人聽了去。要是讓外人聽了去,你可得討來一頓好打,那芸二爺命格紫貴,就連那算命的都說,那可是權貴氣象,能夠鎮壓邪祟的。”
不提外界的紛擾,此刻寧國府和榮國府內宅裡麵也是忙作了一團。
神京,榮國府,林黛玉屋子。
賈探春看著逐漸好轉的林黛玉也是笑著說道:“林姐姐,那芸哥兒今天喬遷新居,去了寧國府當老爺了!如今我們兩家的院子隔著親近,也可以常來往,尤其是寶釵姐姐,也可以將其給接過來談談心,說說話,以及那一些平日裡麵不好見麵的人也可都來了。”
“這可都有什麼好的?這熱鬨,不看也罷。”
林黛玉的脾氣最是扭捏和有脾氣的主兒,就算是之前對待賈寶玉也是會時常生出脾氣來,鬨得賈寶玉頭疼腦熱,不得好過,而今聽聞賈芸入了寧國府去,心中仍舊還是不舒坦的,使喚了氣性來。
賈探春瞧見這一幕,也是微微一笑著說道:“林姐姐,你卻是莫要再鬨脾氣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準是那一陣風兒吹拂而過,一會兒就又要哭鬨起來了。等過幾天,我讓人將寶釵姐姐給喊過來,讓她給你下跪磕頭,低頭認錯,也便就是了了。”
“這可使不得!寶釵姐姐固然是不差的女子,如何能夠讓她來給我下跪磕頭來呢?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彆人還不得說我這個還未過門的大婦,不是體統,不明白道理,驕橫耍氣不可,卻是要平白地落人口實,我可不乾。”
林黛玉聞言卻是微微心愣住了,隻是稍微思考就覺著此事不妥,也是忙看向賈探春,說道:“那芸哥兒上次聽了我的話,最近可還在納妾荒唐?”
“我派侍書去寧國府跟香菱她們打聽了,自從你與芸哥兒說了那件事情,他就恪守本分,並無納妾的舉動!”
賈探春聽罷也是知道林黛玉的心思,忙笑著說道:“芸哥兒,其實還是在乎林姐姐的。隻是這男人嘛,準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算是他如此的荒唐和不成體統,卻也不見得真就如那寧國府的幾個人一般,落了難。”
“芸哥兒到底還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物,這麼些日子下來,你可聽說過芸哥兒有一事兒不中的?那芸哥兒不僅僅沒有因為此事落難,反而是越發好了起來,這對林姐姐來說,豈不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