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中竟還有如此之深的緣由嗎?”
眾人聞言也是恍然大悟道。
下一刻,賈芸則是笑看著北靜王,笑說道:“芸素聞王爺與寶玉來,看來王爺真是對榮國府了如指掌啊!”
“我也隻是略有耳聞,略有耳聞,並不知曉太深的東西。”
北靜王因見賈芸如此說話,也是心知此時不便提及這種私下裡的關係,於是就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卻說林黛玉身旁伺候的貼身大丫鬟紫鵑在得了賈芸的書信之後,也是快步回到了榮國府內,將此書信交予林黛玉的手中,說道:“這是芸二爺命人交予我的書信,說是隻要林姑娘看了這封書信裡麵的內容之後,也就全都明白了。”
林黛玉聽罷亦是流露出沉吟之色來,看向旁邊的賈探春,笑著說道:“探春妹妹,還是你來看吧!”
“好。”
賈探春依聲兒就從紫鵑的手中接過那一封書信來多瞧看了幾眼之後,亦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不安地說道:“此事看來還真的不能夠怪芸哥兒,卻並不與他相乾係,反倒是他因此還受了牽連,被皇上責罰,白花去了這十萬兩銀子用以贖罪。”
“唉,說來那珍大爺也是荒唐糊塗,如今守孝期間,怎敢行如此驚天荒唐之舉來呢?”
賈探春的話語引起了林黛玉的興趣,林黛玉聞言也是從賈探春的手中拿過書信來,待她瀏覽過這書信上麵的內容之後,亦是如賈探春一般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我們都錯怪他了!此事卻與他為難,左右都不得一個好處,隻能大義滅親還能夠折緩一些損失。”
賈探春則是看向林黛玉繼續說道:“林姐姐,我們去老太太那裡將手中這一封親筆書信交予她們吧!此刻,她們定然是等得焦心,甚至還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來著,將這一封書信送過去也好免去她們心頭的疑惑和猜忌,也是為林姐姐好,不至於因為芸哥兒的事情讓林姐姐受人埋怨。”
“也好,那我們就過去一趟吧。”
林黛玉聞言也是點頭說道。
下一刻,林黛玉便是帶著賈探春和身旁的幾個丫鬟,一起去了賈母老太太的屋子內,與眾人商談此事。
此刻,賈母老太太的屋子內,賈政和賈赦等人都聚集在這裡商討關於今日寧國府被抄家的事情來。
賈政亦是沉吟著望向賈母老太太,說道:“此事發突然,我也並不知道這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如今兩位王爺已經介入其中,當可高枕無憂,母親不必過度憂心。”
賈赦見到這一幕,也是忙安慰起來賈母老太太,笑著說道:“此事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就在眾人勸說賈母老太太的時候,就瞧見外麵的丫鬟紫鵑走了進來,望著屋子裡麵的眾人,慢說道:“老太太,林姑娘和探春姑娘來了!現在她們正在門外候著呢!”
“胡鬨!這都火燒眉毛了,她們過來乾什麼?難道她們還嫌整個榮國府不夠亂?”
邢夫人聞言立刻就發起怒來,打算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地訓斥一下這兩個忙中添亂的姑娘,殺姑娘的氣焰,立自己的威風,也是頗有心計地說道。看書喇
賈母老太太瞧見這都到了這般田地了,邢夫人竟然還在想著那些個爭權奪利的事情,也是心頭微冷,默默歎息一口氣,心頭思忖道:“全都是一些不成器的東西。彆人還沒有上門來找麻煩呢!卻都是這般自生自滅起來,當真是讓外麵的人看我們榮國府的笑話去了。”
不過,賈母老太太到底也還是一個識大體的人物,此刻卻並未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而是看向身旁的大丫鬟鴛鴦,吩咐道:“鴛鴦,你去將外麵那兩個丫頭都給帶進來。”
“諾。”
鴛鴦點了點頭,也是從裡麵走了出去,去了外麵的門檻處笑看著林黛玉和賈探春,笑說道:“兩位姑娘,老太太正喊你們進去呢!”
“這事情都到這般地步了,大家可還是想想怎麼來解決這個麻煩吧,就莫要再起爭執了。”
賈母老太太也正說到關鍵處,隻見到外麵的大丫鬟鴛鴦引著林黛玉和賈探春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向賈母老太太,異口同聲地笑說道:“請老太太的安。”
“好了,好了,就免了吧!”
賈母老太太笑嗬嗬地看著林黛玉和賈探春兩個人,心頭疑惑地詢問道:“你們這兩個丫頭今天怎麼都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芸哥兒今天傳來了一封親筆書信,說是給林姐姐看的,我將其拿過來看了之後,心頭想著老太太和父親或許也需要這個東西,所以也就自作主張給帶過來了。”
賈探春口齒伶俐,直接就是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道說了出來,卻是引得眾人微微一愣,不由得看向林黛玉,問道:“真有此事?”
“嗯!”
林黛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了那麼一聲兒。
賈政聞言卻是起身來,走到賈探春的身旁,望著賈探春說道:“那封書信,你可帶來了?”
“帶來了!就在我這裡。”
賈探春聽罷便是將那一封書信交給了賈政。
賈政拿了書信之後,也是將其打開瀏覽起來。
因賈政酷愛書法藝術,又是一個讀書人,所以他對於賈芸的字跡頗為欣賞和推崇,常留有賈芸的墨寶懸掛在書房之內,用以欣賞和品玩。
因此,這封書信隻需要觀其字跡,便是可以知道是否偽造等等。
待賈政認真查閱過裡麵的字跡之後,斷定是賈芸親筆所書無疑,也是相信了這裡麵的內容,轉手交給了賈赦和賈母老太太觀看之後,才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此事棘手了!皇上發怒,隻怕我們再難有所回旋。”
“是啊!之前因為已休兒媳婦兒的事情,就已經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耗了太多的人脈和關係。此次再去求人幫忙,恐是不妥。”
賈赦看了這書信之後,也是深深地皺起眉頭來,說道:“即便是我們真的去求,卻也是千難萬難的事情,總得要使一些銀子活動關係才成。”
忽然,賈赦就看向身旁不遠處坐著的邢夫人,開口詢問道:“這榮府的庫房之內可還有多少銀兩能夠拿出來開支?”
“這兩三年為了修建這個大觀園已是耗資不菲!平日裡麵的人情往來,活動關係,日常開銷,那一樣不需要花銀子?”
“之前因二奶奶的事情,也用了不少的銀子。”
“這榮府的庫房之內可沒有多少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