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寧國府。
賈珍來到了尤二姐的屋子內也是一臉貪婪地緊盯著尤二姐,臉上逐漸流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來,亦是對著身旁的丫鬟們,說道:“你們都出去。”
“諾。”
旁邊的丫鬟們雖然心頭還是狐疑,頗為有些顧慮和遲疑起來,但是拗不過賈珍在寧國府內的威嚴太甚,自己丫鬟的身份肯定是阻攔不得,最終也就還是輕點了頭,道了一聲也就全部都走了出去。
尤二姐見到眾丫鬟和旁人都不在這間屋子裡麵又瞧見這賈珍如此貪色荒唐的模樣,也是心頭有些害怕和緊張起來,臉上勉強擠露出一抹笑容來,僵硬地說道:“老爺,您不在前麵的堂子裡麵去跟蓉哥兒一起給大老爺守孝,忽跑到我這裡來是要乾甚呢?”
賈珍卻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厚著臉皮地坦言道:“老爺我因在前麵的孝堂裡麵哭累了,這才得空到後麵屋子裡來休息。因瞧見你孤身一人待在這裡麵的屋子也是心覺著寂寞難耐,不夠熱鬨,特意過來陪你的。”
“我現在已經命丫鬟們都出去了,你的那些個姐妹們也都一般不會輕易在這個時辰過來,而且我之前也曾命她們去了彆處,今天晚上這間屋子裡麵也就隻有你我二人罷了。”
尤二姐聽罷立刻就感覺到賈珍此舉的深意和不妥之處。
畢竟賈珍故意支開走了旁邊的其他人,這說法裡麵有著太多的荒唐色彩。
很難不是寓意著賈珍要在今日來尤二姐屋子裡麵強做荒唐舉動的心思。
但見這尤二姐聞言也是神色一陣遲疑和凝重起來,卻也還是在賈珍沒有動手動腳之前,沒有敢作姿態,隻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道:“那老爺你就在這間屋子裡麵先休息著,我記得母親之前還找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可就得先過去了,便是不便在這裡多陪老爺伱在這個屋子裡麵閒聊了。”
“畢竟,我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倘若是待在這間屋子裡麵跟老爺你閉門相處長久了,難保外麵的那些丫鬟婆子們不會在背地裡麵嚼舌根,我當是不打緊的,隻是唯恐這些人壞了老爺的名譽。”
“那我還有些事兒,我就先走一步了!”
尤二姐說罷,就打算悄然離開,卻不料剛走到半路上,就被賈珍給阻攔了下來,但見,這尤二姐被賈珍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也是心頭無端由來地顫抖了那麼一下,臉色愕然地望著賈珍,說道:“老爺,老爺您這是要乾什麼?”
“美兒,你就不要騙我來了!你那母親早已經被我安排走了,並不與你半分的機會,至於你那姐姐妹妹們今兒也是過不來這裡的,整個寧國府內你便是喊破嗓子卻也無人敢過來幫你。”
賈珍攔住尤二姐,不打算放走這落到嘴巴邊兒上來的鴨子,煮熟的鴨子怎能就這般輕易讓她飛走了呢。
他便是再次看向尤二姐,滿臉凶狠地威脅恐嚇起來尤二姐,惡狠狠地說道:“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便是不尋你去姐姐妹妹們的麻煩。從了我的話,以後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可少不得你的。倘若是你不從了我的意思,那麼你可知道得罪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可怕後果?”
“你們尤家也不過隻是小門小戶罷了,我要是真弄死幾個人,以我們寧國府的權勢,想要擺平這件事情,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你也不想自己的姐姐妹妹們出什麼事情來吧!”
等賈珍說完,尤二姐就直直地後退,害怕地臉色慘白,一著不慎就落到了床邊兒去了,也是心頭戚戚然地望著賈珍,又才哆哆嗦嗦地說道:“珍老爺,你又何苦如此逼迫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呢?我們之間本是親家,論禮來說,我還是你的小姨子呢?你又如何能夠這般來糟蹋作踐我來呢?”
此刻的賈珍則是那啥蟲子直衝大腦便是不顧及規矩、禮教、道德這些事情來了,也是望著尤二姐癡癡地貪笑起來,情不自禁地伸出魔爪來,想要跑過去將尤二姐抓住,控製在手中,邊走便是笑著說道:“哼,你可彆提這件事情,你算是什麼小姨子?不過隻是一個隨便讓人作踐的賠錢貨罷了。你要是膽敢反抗我,但凡是傷害我半分皮毛,小心老爺我不抽死你。”
頃刻間,賈珍的本性暴露無遺,凶狠殘暴的一麵,卻也是讓尤二姐愣神心顫,許久都說不出話語來。
要是之前尤二姐可以悄然無息地借故離開的話,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來。
隻是賈珍為了今天,早就準備了許多的後手,為的就是讓尤二姐逃不掉。
想當初,賈珍為了秦可卿的事情,可謂是絞儘腦汁,甚至不惜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賈蓉下蒙汗藥,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貪欲色心。
隻是那秦可卿的性子在遇到賈芸之後,著實剛烈了一些,不肯依從賈珍來。
賈珍卻也是無可奈何,以至於拖延到賈芸出手讓秦可卿詐死脫身,此事才算是半完結。
而且,秦可卿的容貌更為讓賈珍心顫,就好似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不忍強來,損壞了這件人世間的極品真美人兒、神仙似的天妃子來,所以手段也是比較柔和,不至於像對付尤二姐這般來的凶狠和不講究規矩。
賈珍在對待秦可卿的時候,到底也還是一個體麵人兒。
至於賈珍對待寧國府內的其他女子,就比如說尤氏和尤二姐來說,那則是本性暴露無遺,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掩飾。
尤二姐見到賈珍如此胡來,打算在房間裡強行要了自己的清白身子,也是掙紮起來,怒視著賈珍,就衝著賈珍反威脅道:“我跟芸二爺已經私定終身了,芸二爺曾經對我說過,要納我為妾。你要是敢對我胡來的話,我便是要一頭就撞死在這裡,讓芸二爺去皇上跟前參你一本,讓你們寧國府的這一群混賬無賴吃不了兜著走。”
“賤人,誰讓你去勾引芸哥兒的?該死的賤人,真真是該死的東西。”
尤二姐說罷,不料得這賈珍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揮舞手掌,一巴掌就扇打在了尤二姐的貌美臉龐上麵,頓時就打出鮮血來了,這嘴裡麵亦是一刻不停地咒罵起來道:“真真是該死的賤種,你如何能夠說出這種吃裡扒外的話語來著?我們寧國府可是待你不薄,可你偏生就要這般賣主求榮,去討好巴結芸哥兒那個外人來構陷我們寧國府。”
“說芸哥兒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值得你如此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