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大哥既然如此說來,那麼花大哥的生意肯定是甚不算太大的獨門小生意了。”
賈芸想起了關於薛家的事情來,又忙是看向花自芳,微笑著說道:
“花大哥,我這裡有一條門路,可以保你富貴榮華,運道亨通,不知道花大哥可有意乎?”
似乎是看出花自芳的遲疑,賈芸又是連忙勸說起來,笑著說道:
“花大哥,待我以後納襲人過門來,你我二人便也算作是親家了,到時候我可還得稱呼你一聲兒內兄(大舅子)。”
“這人世間賺錢的門道諸多,我如今手中也尚有些許薄產薄業,不知道內兄可願意接手一二,幫忙替我當一個大管家,出手料理一二?”
賈芸臉色如常,淡然笑看著花自芳,又才說道:
“倘若是內兄願意的話,我當可以放心地將生意交與內兄來搭理。”
花自芳聽了賈芸這句話來,也是臉色微喜,心中則更是狂喜起來,“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時來運轉,天上掉餡餅兒的美事兒來?”
隻是他礙於雙方關係還未落地,隻是不能夠提前表露出來,免得在賈芸跟前落得一個得誌便猖狂的小人嘴臉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至少花自芳是這樣心覺得的。
或者賈芸也是這樣想的。
今日賈芸跟花自芳提及此事,也並非是無事生非,偶然談及,而是早有預謀。
如今賈芸手中仍舊還有著諸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尤其是造反的千秋大業,需要大量的人才,大量忠誠可靠的人才。
麵前的花自芳便是一個值得信賴,忠誠可靠的人才。
一來,花自芳乃是襲人的兄長,也算是賈芸的內兄,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連襟。
二來,這個花自芳頗為有些才乾,才乾悠長,隻是欠缺背景和時運,才混跡蹉跎泥濘當中,難以舒展身上的才情和抱負。
倘若是讓花自芳得了提拔和重用,他未來也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造反需要銀子,而如何去賺這萬千銀子呢?答案自然是經商。
賈芸不太可能每天都盯著商業的事情去辦,就連倪二這個江湖草莽,他也不準備將其放入商業這個圈子裡麵去,而是打算商業的歸商業,精銳的歸精銳。
三千江東精銳,乃是西楚霸王項羽成事之本,亦是賈芸謀事成事的根基所在。
平日裡麵這些人散落於人世間的各處,散入軍中打磨根骨,提拔爵位,看似毫不起眼,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
但是,一旦賈芸一聲令下,則是可以瞬間聚集起來這一群精銳士兵,讓這些人身披鎧甲,手持利器,悍不畏死的跟隨賈芸衝鋒陷陣,陷陣殺敵,殺人無算,立下一番大功名和千秋大業來。看書溂
準確的來說,賈芸現在的生意版圖擴大之後,諸事繁雜,又因著賈芸需要去照顧薛寶釵和秦可卿等人,這身旁的事情也就更多了,急需要一個信得過又有才乾的白手套。
賈芸自己在廟堂之上入朝為官,更需要有人幫忙搭理這些商業版圖來。
他其實也更需要花自芳這樣好用的白手套。
之前賈芸也曾經思考過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卜世仁。
隻是此人因太不是人,不是一個好東西,賈芸遂熄滅了提拔重用此人的想法。
反倒是這個襲人兄長花自芳逐漸隨著襲人回家吃茶的事情引來賈芸的心思,一步步地落入到賈芸的視野當中來。
賈芸欲將此人化作一枚得用的棋子,重演當年呂不韋、範蠡、胡雪岩、沈萬三的首富道路,許花家一番富貴。
這花家以後背靠通天樹,財運如何不通天呢?
這人世間的小丈夫一日不可無錢。
這人世間的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
這些道理賈芸自然是明白的。
不僅僅賈芸明白,就連花自芳也明白這個道理。
當即,花自芳就是激動不已地看向賈芸,連忙彎腰跪下來,磕頭道謝道:
“芸二爺,倘若是二爺真的瞧看得起我,花某願意為二爺赴湯蹈火,衝鋒陷陣,肝腦塗地,九死不悔。”
“唉唉唉,何必如此呢?”
賈芸見狀便也是含笑著將花自芳從地方給拉了起來,又笑著說道:
“你我之間乃是連襟,內兄,幫你就是幫我,以後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花大哥,你可彆先急著高興,這以後啊可還更有興樂的事情呢!”
聽了賈芸的話語,花自芳也是用地地狠狠點頭,神態凝重地說道:
“二爺,伱以後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
不遠處的花母也是沒有想到襲人這一番回來,竟然牽引來賈芸,更是給自己家帶來了這麼一段上好的姻緣和一番未來的大富貴。
賈芸的話語,兩個人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隻因為賈芸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朝廷重臣,皇帝跟前的紅人,手眼通天的大官啊!
而她們花家說破天也就隻是一個小門小戶。
彆說是賈芸了,就算是這京兆府的隨處一個權貴人家,也都比她們家要厲害的多了去了。
當即,花自芳和花母就是對賈芸連聲道謝過後,三人這又才回到了屋子裡麵去了。
屋子裡麵的正在心頭納悶,心想著芸二爺跟花襲人之間的事情來,也沒有那心思和勇氣說話和嬉鬨。
當眾人瞧見賈芸從外麵回來了之後,也是忙笑了起來,說道:“芸二爺,可說談好了?”
“已經說好了!”
說罷,賈芸又是看向襲人,笑著說道:
“襲人,你今兒就不回去了,先暫時在這裡待一天,趕明兒再回去。”
“二爺,我”
襲人聞言臉色瞬間變色,連忙起身來,踱步半步,卻又是停了下來,怯懦地說不出話語來。
“卻是好事情,二爺打算納你為妾呢!”
賈芸旁邊的襲人母親則是看向襲人,笑著說道。
“啊!”
襲人和香菱聞言皆是驚呼一聲兒。
雖然她們兩個人也都知道這件事情,可如今被這般擺在眾人跟前來說,卻也還是頭一遭了。
香菱的心頭甚不是滋味,瞧看著賈芸,哼了一聲兒,彆過了臉去,不再看賈芸。
許是心生了悶氣,得了氣性,耍了性子,倒也是常有的事情。
“今兒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陪夫人,就不便久留了!”
賈芸把襲人落到這自己家裡麵,隨後就帶著香菱準備打道回府了,又說道:
“香菱,隨我一道回去吧!”
花自芳聽聞賈芸要走,又忙去雇了一頂小轎來。
眾人也不敢相留,隻得送賈芸和香菱出去。
襲人又抓了一把果子與香菱,又把些銀子給她送與她買東西吃,好堵住她的嘴巴,教香菱"不可告訴人,連你也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