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宋慈冷笑一聲,說道:“來人啊!傳人證上堂。”
說罷,就見到了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卻都是那些被王熙鳳私放印子錢,弄得無家可歸,家破人亡的農夫和農婦。
此刻,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舉證,證明王熙鳳所犯下的累累惡行。
若非王熙鳳如此凶狠,他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來。
若非王熙鳳仗著自家的權勢,為非作歹,歹毒無常,又如何敢去行那無法無天之惡行來?
王熙鳳瞧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們,你們隨便找幾個人來誣陷我,難不成這也能算是證據?倘若真是如此,那麼我也可以隨隨便便找一大堆的人過來舉證,此事不算數,莫要誆騙我認這下莫須有的罪名來。”
“大膽刁婦,都到這京兆府衙門裡麵來了,你還敢出言狡辯,死不悔改?”
宋慈被王熙鳳的態度給弄的心態爆炸,氣惱不已,完全是將王熙鳳那盛氣淩人,無法無天的骨子看得分明和清楚。
他宋慈為官既自許清正,自然格外看不得這般仗著自家有權有勢就無法無天,為非作歹,欺壓魚肉百姓的歹毒人物。
自然要重拳出擊,讓王熙鳳感受到王法的鐵拳和溫暖。
賈代儒聞言又冷看著王熙鳳,欲要告王熙鳳殺人和中飽私囊,說道:“王熙鳳,你可還記得我的孫兒賈瑞?他是怎麼死的,你這心裡頭不會不清楚吧!當初我卻是錯怪我那孫兒了,你好歹毒的心腸啊伱!”
“我這一脈就這麼一根獨苗,你卻是叫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你當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當真是一個蜘蛛精似的惡毒婦!”
賈代儒控告王熙鳳陰謀算計賈瑞,讓賈代儒斷子絕孫的事情來。
這才是讓賈代儒豁出去的根本原因所在。
沒了子孫根,血脈至此斷裂,賈代儒心灰意冷,早就不想要活了。
正所謂,魚死網破,就是此理。
宋慈坐在公堂之上,默默無言,卻是冷看著這王熙鳳,心頭思忖,“好一個歹毒婦人,當真是禍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家。”
“倘若是我留她繼續為禍人間,隻怕不知道又還有多少人家因她那歹毒心腸和手段從而家破人亡。”
“我宋慈那怕是豁出去了,脫去這一身朝服,也要讓這個惡毒婦,認罪伏法。”
卻不料王熙鳳聞言頓時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冷聲反強說道:“哈哈哈哈哈,可笑,當真是可笑。”
“那賈瑞貪圖我的身子和美色,欲要對我行不軌之事,隻是礙於我身為閨閣婦人不敢對外聲張。討了一個巧,給他一個教訓,誰料曾想到他竟這般一命嗚呼給病死了,這與我又有什麼乾係呢?說來,你那孫兒還活著,我反倒是要告他一個吃裡扒外,騷擾國舅夫人的大罪來。”
“老糊塗,你可不要什麼臟水都往我的身上潑,我可不認賬。”
王熙鳳素來潑辣,梟雄似的人物,除非是真的到了那種窮途末路,山窮水儘的時候,否則的話,她是絕對不會低頭認錯的。
賈代儒自然是不相信王熙鳳的話語,那怕是王熙鳳所說的話語是真的,他也是不相信的。
人就是如此,第一印象極差,自然也就先入為主,又因為了解王熙鳳所犯下來的累累罪行,兩者疊加起來,王熙鳳所說的話語,自然會被眾人認為全部都是為自己開脫的假話,並無一個人願意相信此話。
賈代儒又指著王熙鳳,氣急敗壞道:“你你好你個王熙鳳,算你牙尖嘴利,我實說不過你。”
“不過,今日你不認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罷,賈代儒又望著上方的宋慈,說道:“大人,我這裡還有證據,就是那王熙鳳從榮國府內庫房拿銀子,中飽私囊,放印子錢的賬目。”
這一刻,就算是王熙鳳也是傻眼了!
那等東西,怎麼可能落到這賈代儒的手中呢?
一時間,就見到賈代儒脫下自己的鞋子,將壓在鞋子底下的賬本拿了出來,交給了身旁的衙役,呈送了上去,托給了宋慈瞧看。
宋慈看過之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這上麵所記錄的一樁樁事情,牽扯到的人命官司可不少。
頓時間,宋慈就放下手中的賬目,再拍驚堂木,冷喝道:“好一個歹毒的婦人,你若是還不打算伏法認罪,繼續像現在這般負隅頑抗的話,休怪本官對你無情。”
對於王熙鳳這般歹毒的人物,宋慈自然要將其樹立為典型,自然要嚴厲打擊。
王熙鳳聞言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起來,瞧看著眼前這人證物證俱全的局麵也是有些心頭害怕起來。
她的身子發顫起來,嘴唇蠕動著說道:“我不認罪,我是絕對不會認罪的,你們休想要就這麼逼迫我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來。”
王熙鳳此刻心頭極為的清楚,自己要是就這麼伏法認罪了,那麼未來他們能夠活動的空間也就沒有了,甚至會直接導致宋慈提前下狠手。
到時候就算是皇帝想要赦免王熙鳳,也是不能。
蓋因為,宋慈手中有尚方寶劍啊!
尚方寶劍,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王熙鳳可不想要成為這尚方寶劍之下的亡魂,隻得掙紮起來,心琢磨著故意拖延時間。
她凝望著眼前的柱子,心頭思索著脫身之策。
下一刻,就見到王熙鳳心下一狠心來,竟是打算直接撞到那柱子上麵去,暈死脫身,拖延時辰。
“快,快,快攔住她!”
坐在上麵的宋慈,見到王熙鳳要撞柱子,臉色狂變,立刻從自己的凳子上麵站了起來,連忙對著身旁的衙役呼喊道。
他卻是不能夠讓王熙鳳在還沒有伏法認罪,簽字畫押之前,就這般死了的。
王熙鳳這一死,隻怕宋慈也活不成了。
王子騰手握大權,再加上榮國府的權勢,隻怕到時候一起發難,宋慈丟官不說,回家的路途當中謹防悶棍和刺殺,性命堪憂啊!
宋慈是想要當清官,為人的確方正,卻不是想要丟命。
活著才有未來和希望。
宋慈目前還不打算死,至少不能夠因為這件事情而憋屈死。
張捕頭實則一直都在觀察著王熙鳳等人的一舉一動,當王熙鳳跑出去的時候,剛打算伸出手來攔截,卻是晚了。
王熙鳳發難的突然,之前也沒有任何預兆,偷襲之下,直接就成了。
王熙鳳磕碰的腦袋,假死裝暈過去。
頓時間,整個公堂亂作一團,就瞧見外麵的欽差太監夏太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