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老尼姑淨虛認罪伏法之後,你就可以獲得自由之身,到時候我便是將你收為義妹。”
“我會親自登門去秦府拜訪一趟,為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居中說情,為你們兩個人今生的緣分,牽線搭橋,也為你和秦鐘之間的婚事兒說媒作保,難道你還怕那秦業不答應,不給我麵子不成?”
“伱若是願意替我效命,那你就點頭答應下來。”
“你若是不願意替我效命,那麼這件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隻是你和秦鐘之間的緣分,怕是就此終結了。”
賈芸半真半假地說著,直讓智能兒沉思了許久。
智能兒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眼神裡麵逐漸流露出一抹凶惡之色來,為了能夠和秦鐘在一起,那怕是豁出性命去,她也是不在乎的。
賈芸見狀則是讓開了道路,露出了大門的位置,指了指大門,說道:“你現在就可以從這裡出去了。出門之後,你若是心頭還想要去一趟秦府,眼睜睜地看著秦鐘挨打,秦鐘的父親秦業被你們之前的事情給活生生地氣死,那麼你就去秦府一趟,探望秦鐘,我絕對不攔著你。”
“倘若是你不敢去見秦鐘,想要以後一輩子都跟著秦鐘在一起,那麼你就回去饅頭庵內幫我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你幫我亦是在幫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說罷,賈芸就是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屋子,徑直離開了。
智能兒凝望著眼前的大門,思考了良久之後,這才搖了搖頭,熄滅了前往秦府探望秦鐘的心思和想法,直接向著城外的尼姑庵而去。
終究智能兒還是認同了賈芸的說法,不敢去賭,拿自己一輩子的命運去賭。
與其現在過去秦府作死,享受片刻的安慰,不如聽從賈芸的建議,博一輩子的幸福。
賈芸則是在智能兒消失的位置,從角落裡麵走了出來,望著遠去的智能兒,開口說道:“你們跟上去,保護她的安全,這路上不安寧,難保會出什麼事情來,穩一手是十分必要的。”
“主子,我們直接將那老尼姑給抓過來,嚴刑拷打,不怕她不招供。”
“為好還要這般麻煩呢?”
旁邊的倪二眼睜睜地看著離開的智能兒,不由得疑惑地詢問起來,詢問道。
“不該問的彆問!”
“不該知道的彆知道!”
“這才是聰明人。”
賈芸冷了倪二一眼,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倪二的問題,心頭卻是想著,“想要降伏王熙鳳,必須要人贓並獲,人證物證俱全,才能夠讓王熙鳳無法辯解和逃脫,到時候隻要王熙鳳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不過,賈芸這也隻是提前準備著卻並未著急發難。
隻等一個好時機,就是將榮國府眾人一網打儘的時候。
到時候,榮國府被抄家,他就可以出麵將榮國府給保下來。
倘若是皇帝不給麵子,那麼這個皇帝也就當到頭了!
賈芸心頭思忖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數日之後。
智能兒從尼姑庵裡麵找到了罪證,將其帶入了芸府之內,打算親自交給賈芸。
若非當日賈芸的一番勸說,智能兒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膽敢在淨虛的眼皮子底下去偷竊那些要人命的東西。
畢竟,這要是被淨虛給抓住的話,指不定就活不成了。
這般見不得光的東西,最是殺人不見血,不知道要牽扯出來多少人命官司。
智能兒想到自己偷拿罪證的經過,亦是覺著提心吊膽,心頭膽顫心驚起來,凝望著眼前的賈芸,卻是不打算先給東西,而是凝望著賈芸,說道:“芸二爺,你拿走了這個東西,真的會幫我和秦鐘兩個人修成正果?”
“這是自然的事情!”
賈芸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水,坐在上位並不著急拿這個東西過來放在手中,而是悠然自得地回答道:“這東西放在你手中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了你的命。”
“那秦鐘的病症是我醫治好的,如今秦鐘已經好轉了不少,能夠下床來自由活動了。”
“這些消息,你隻要願意去打探,肯定是能夠知道的。”
“既然事情已經替我辦了,那麼我也不會反悔。”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義妹了!”
賈芸的臉色淡然,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情一般。
智能兒聞言卻是麵露喜色,不由得感激涕零,道:“多謝芸二爺,多謝芸二爺成全!”
“唉,你怎麼還叫我芸二爺呢?你應該稱呼我為義兄才對。”
賈芸故作生氣地說道。
智能兒聞言卻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攀附到這般高枝兒,連忙千恩萬謝起來,說著一定要報答賈芸的話語,卻是被賈芸委婉地提醒道:“這件事情,你以後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清楚,不要對外人談及就行了。”看書喇
“記住,就算是秦鐘,你也不能夠告訴。”
“否則的話,你我之間的情誼,怕就是要走到頭了。”
經過賈芸的提醒,智能兒隻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賈芸這個人雖然臉上看上去頗為儒雅淡然,身上卻有著一種王霸之氣,凶悍之氣讓人忌憚。
那是屬於西楚霸王項羽的彪悍氣息,足以讓猛獸臣服,人類顫抖,再加上賈芸那一番令人忌憚的作風,隻怕就算是再給智能兒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將此事給宣揚出去。
旋即,智能兒就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來幾封書信。
這些東西就是當初饅頭庵的淨虛跟王熙鳳之間坑害他人的罪證。
那張金哥原是長安縣大財主之女。
她已與原任長安守備之子定親,可長安知府的小舅子李衙內看中了她,倚勢強行求親,她父母遂應允了。
但是守備家不乾。
淨虛為了要幫長安府太爺的小舅子搶親,就去轉托鳳姐,她就假托賈璉的名義,給長安節度雲光寫信。
雲光就逼令守備家受了前聘之物。
張金哥聞知後,便一條麻繩悄悄地自縊了。
然後守備之子也自儘了。
王熙鳳跟淨虛要了三千兩銀子,說是辦事用。
其實就是自己留下了。
她為了三千兩銀子,迫使一對青年男女雙雙自儘。
淨虛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淨虛從中獲利又絕非三千兩銀子那般簡單。
中間商賺差價,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三千兩銀子,就奪走了兩條人命,而且還是官宦人家的人命。
這件事情倘若是捅出去了,隻怕會讓王熙鳳死罪能逃,活罪難免,最差也要落得一個發配到賈族宗廟裡麵活寡一輩子。
不過,這還隻是王熙鳳犯下來的一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