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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科舉難於上青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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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王鹿又是搖了搖頭,看向賈芸,眼神裡麵充滿了一種羨慕之色,說道:“不過,賈案首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因為賈案首已是生員,能有秀才功名,自然不會跟我等同等。”

要知道縣試的第一名“縣案首”直接就是生員,直接也就有了秀才功名。

要是賈芸不打算參與四月份的府試和後麵的院試的話,那麼他也是生員,擁有秀才功名,也就可以直接參與金陵府的下一次文會秀才文會了,不必像這些人一般,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夠資格,而被阻攔在門外。

“這個童生是一個圈子,而秀才又是一個圈子,舉人則是另外一個圈子!一個人所在的圈子階層不同,所接觸到的世界,自然也就不同,眼界和格局更不同。”

“隻盼我能夠在這次金陵文會上賦詩一首,博得新任知府的好感和各位學政學官的好感,以後科舉府試的時候也能夠通透通達許多,金榜題名,能有資格參與接下來的院試。”

本屆金陵府科舉縣試的童生,時常哀歎自己的命不好,遇到了科舉小能手賈芸,不僅僅沒了第一名“縣案首”的特殊身份,還被賈芸擠走了一個本應該屬於本地人的科舉童生名額。

隻是他們輸的心服口服,也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和心思,隻能夠自認倒黴,願賭服輸,低頭重讀聖賢書,待到來年春暖花開時節再次參與科舉縣試,再考一次科舉!

在這之前已然高中的金陵府童生,也還不能夠鬆一口氣,他們還要老老實實勤奮苦讀聖賢書,為四月份即將到來的科舉府試準備積累實力,好在參與第二次科舉府試的時候,去衝擊科舉府試的第一名“府案首”的資格和金榜題名的名額。

要是這些人運氣再好一些,能夠在府試當中高中,金榜題名,那就可以回去準備一下接下來的院試了。

畢竟,沒有第一名“府案首”的特殊身份,他們這些人也必須要通過接下來的最後一關院試,才能夠正式獲得生員的身份,擁有秀才的功名。

科舉考試,一步一重天,就算是這些金陵府的讀書人,想要靠著科舉考試,實現自身的突破,跨越階層,成為國家棟梁,入朝為官,也是一件極端困難的事情!

本次金陵府參與童生科舉的一百多人當中,最終僅僅隻能選拔出三十人來,被官府認可,錄取為童生,其中也就隻能夠誕生出賈芸這麼一個“縣案首。”

四月份的府試,參與考試的人數則更多,考試難度則更難、更高。

畢竟,科舉錄取的名額有限,科舉不僅僅要看自身的真才實學,更是需要看名次和成績,排名靠前,那就可以被錄取成為金榜題名的一員,要是名次不靠前,縱然身懷才學卻也是難以高中。

不怕科舉的成績不好,就怕科舉排名次的時候,人比人,氣死人。

在唐代,國家級考試不分地區錄取;地方考試按州的大小選拔考生,一般州的名額為兩三人,而長安每次都多達數十人,甚至有時超過百人。

這在柳宗元的《送辛生下第序略》可見:“京兆尹歲貢秀才,常與百郡相抗。”

宋代也有錄取名額嚴重失衡的問題。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歐陽修在寫給皇帝的信中說:“東南州進士取解者,東南州軍進士取解者,兩三千人處隻解二三十人,是百人取一人。西北州軍取解至多處不過百人,而所解至十餘人,是十人取一人。”

意思是錄取率低的州100:1,錄取率高的州10:1。比例之懸殊,令人驚詫。

在錄取比例懸殊的地域中,京城一直扮演著“低分窪地”的角色。

以嘉佑五年(1060年)為例,首都開封府的解額(通過地方考試選拔參加國家考試考生的名額叫“解額”)是266人,而陝xi隻有123人,廣dong隻有84人;而且,國子監108人的解額,並不算在開封府內。

國子監加開封府的考生,在國考中登科的人數,占到全部考生的一半左右。

在清代,順天府的舉人名額也一直是全國最高的,同治元年(1862年)順天府的名額是185人,文化大省zhejiang隻有152人,廣dong省為102人。

京城的錄取名額,超過任何一個大省,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科舉製終結。

正因為如此,有些考生就動起了異地考試的腦筋,冒天下之大不韙,到錄取名額多的地方參加考試,以增加錄取的機會,從而走上仕途改變人生命運。

但是,古代參加異地考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唐代,法律規定,參加科舉考試的所有考生,必須要在本人戶口所在地報考。

因此,異地考試隻能“暗箱操作”,不被他人所知道。

如中唐著名樂天派詩人白居易就是異地考試的一員。

白居易的祖籍在陝西,後來遷到陝西省渭南縣下邽鎮。

按道理,白居易參加考試應在渭南縣,但是卻在anhui宣城參加考試。

為何白居易要冒犯法的風險?因為anhui的錄取率要比陝xi高。

在古代,也有違規異地高考不用受處罰者,用現在眼光來看,大概可以算作“開後門”。

唐代大詩人王維籍貫在蒲州,而他卻在錄取率最高的京兆府參加科舉考試。

原因是他具有彈琵琶才藝,在一次偶然展現才藝的時候,令某公主陶醉。公主出麵疏通關係,終於使王維能夠如願以償“光明正大”地參加異地考試。

至本朝,童生由於太上皇時期的放水,童生的數量遠遠多於科舉的數量,金陵府又是文才昌盛之所在,固然有童生名額的限製,往屆考不上秀才的童生人數一旦積累堆砌下來,數量之恐怖和龐大,也著實令人頭疼腦熱,心態爆炸。

就比如說遠在神京榮國府的教書先生賈代儒,到死都隻能夠是一個童生功名,連一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

要知道,神京的科舉難度可要比江南地區的科舉難度要簡單許多倍,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賈代儒也沒有高中秀才,可以說科舉之難,遠超常人的理解。

“哎,是啊!聽說本次參與府試的童生數量比往屆更多,其中往屆童生較多,而且本次府試錄取的名額也沒有增長,跟往常一樣,名額有限且固定,僅僅隻有那麼幾十個名額,著實令人頭疼啊!”

眾人聞言也是罕見得沉默了,他們接下來的科舉不僅僅需要跟同齡人競爭,更是需要跟賈代儒這樣的老人競爭。

畢竟,就算是七八十歲,你隻要願意科舉,朝廷也不會限製你去科舉考試。

長此以往所積累下來的科舉人數和科舉壓力不可謂不大,就算是精通科舉的高手,也難說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高中“案首”,金榜題名。

眾人說著,說著,也就到了門口,突然聽到了高山流水的古琴聲音,心頭一怔,相互對視一眼,微笑著說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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