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畜牲,都要死!”
精神世界構建的瞬間,閻紅殺出了。
這片猩紅的煉獄世界都隨之顫動。
兩名8係臉色微變,第一時間心虛的想要逃跑。
但閻紅那雙流血的眼眸,已經鎖定了他們。
鮮血流淌的地麵之上,更是長出無數雙手,瞬間抓住了他們的雙腳。
閻紅隨之殺來。
兩名8係見逃不了,眼中閃過戾色,當即突然轉身,爆發異能,殺向閻紅。
閻紅的身形在兩人凶悍的爆發下,瞬間被撕碎。
但下一秒,潰散的閻紅再度重聚,竟是化作一扇鬼門。
兩人臉色微變,知道這是閻紅的精神世界,他們很難殺死對方。
兩人於是再度避開鬼門,想要逃跑。
“轟…轟…”
然而,兩人剛一轉身,身後又是一扇一模一樣的鬼門。
“轟…轟…”
兩人果斷分開跑,又是兩扇鬼門出現。
“轟轟…”
緊接著又是兩扇,一共六扇鬼門出現在六個方位,將眾人籠罩其中。
“裝神弄鬼。”
兩名8係怒了,果斷轟向攔住自己的兩扇鬼門。
“砰砰…”
兩聲巨響,兩扇鬼門被轟開,裡麵卻是湧出一陣森寒的鬼氣。
“桀桀桀…終於出來了,”
“嗚嗚嗚…還我命來!”
“我死的好慘呐!”
“你看到我的頭了嗎?”
……
下一秒,兩扇開啟的鬼門中,更是爬出一具具慘死鬼。
有淹死鬼、有無頭鬼、有上吊鬼……皆是四肢扭曲,怨氣極重的向兩人猙獰爬來。
兩名8係臉色變了,段然沒想到,對方的腦力如此可怕,竟能一次性構造出如此可怕的精神鬼怪。
他們知道這是假的,但這些精神鬼怪衝天的怨氣與殺意,讓他們膽寒。
然而,這一切還未結束。
“嘎吱…嘎吱…嘎吱…”
其餘四扇鬼門緊接著同時開啟。
又是各種怨氣極深的鬼怪從中爬出索命。
六扇鬼門之上,更是同一時間出現了一頭紅發飄飛的閻紅。
伴隨著那飄飛的紅發,她那原本絕美的五官也在開始扭動,化作鬼怪模樣。
在她那逐漸扭曲猙獰的麵孔下。
無數從六扇鬼門中爬出的鬼怪,皆湧向了兩名8係。
“滾,不要過來。”
“假的,都是假的。”
兩名8係肉眼可見恐懼了,他們努力告訴自己,這些鬼怪都是假的。
但在閻紅那衝天的怨氣下,每一隻撲來的鬼怪,都猶如閻紅本人對他們的撕咬。
來自精神靈魂的撕咬。
一次次恐懼的衝擊下,他們縱然意誌力再強,身體也開始踉蹌後退。
直至倒地。
滿天鬼怪頓時自四麵八方撲來。
抓向他們的四肢,爬滿他們的身體。
對他們發出靈魂的拷問,發出攻心的怒吼。
“不…”
兩名8係瞪大著猩紅而恐懼的目光,仿佛精神再被吸乾。
他們想逃出閻紅的煉獄世界。
但奈何從被帶進來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結局。
當然,要是全盛狀態下,他們或許不會畏懼此刻的閻紅。
隻可惜,在此之前,他們都被榨乾的身心俱疲了。
哪怕激活最後的潛能,也無濟於事。
兩名強大的8最終於恐懼中,內精神內耗倒地。
最後的潛能也被耗儘。
直至兩扇鬼門上的閻紅走到他們跟前。
舉起尖刀。
耗儘一切的兩人,張大著嘴,再看到閻紅那猙獰的臉時,身體抽搐著,恐懼搖著頭。
似懊悔對閻紅做過的一切。
“噗嗤…”
但閻紅眼中可沒有絲毫憐憫,冰冷的尖刀無情貫穿入兩人的身體。
第一刀正中他們的兄弟。
旋即她刻意避開要害,一刀刀將他們切成了碎片。
這才扭頭,繼續看向鬆井野等人。
“啊…不要,不要殺我。”
“我錯了,救命,不要殺我,我錯了。”
“閻紅小姐,有事好商量,我們可以賠償,我們願意賠償你的一切。”
……
鬆井野等人頓時都被嚇尿了。
他們恐懼求的饒,再次經曆第二次絕望。
但閻紅已經隨無數怨氣化作的鬼怪撲向了這些櫻花鬼子。
她手中的尖刀和利齒,無情落在每個人身上。
一刀刀的,就像這些畜牲曾經對她發泄的獸欲一般!
“啊啊啊…不要啊… ”
這片血色的煉獄,隨著閻紅的複仇,以及鬆井野等人的哀嚎,在扭曲顫抖。
宋病依舊坐在桌前,宛若一個旁觀者一般,靜靜看著這一幕。
現實世界下,是閻紅一人宛若複仇的女鬼一般,在挨個屠殺這些人。
而她每殺一個,宋病便輕鬆吸收一個疾病。
倒是省去了他屠殺臟了衣服。
望著這個竟然升到六級的紅發女人,宋病不由露出驚訝。
這是升級,還是真正的病毒融合圓滿?
當然,更讓宋病震驚的,還有其滔天般的恨意。
這殺意般的腦力意識,凝聚出的煉獄場景,令人駭然。
雖然宋病沒有被其腦力代入,但宋病卻能通過自身的腦力主動進入其中,看清這一切。
這幅內心的畫麵,恐怕就是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
這並不是腦力強,或者強等級高就能構造的。
它取決於你內心的怨恨,內心對敵人殺機的幻想。
很顯然,閻紅便是達到了這些要求。
一切便也水到渠成起來。
病源完美升級。
甚至還構造出了這獨屬於她自己的精神煉獄世界。
鬆井野等人慘烈的聲音還在持續。
閻紅仿佛已經殺紅了眼。
在這片獨屬於她構造的修羅世界內。
展開了複仇。
直到她最後提起鬆井野。
將之撕成碎片。
這場複仇終於宣告結束。
一眼望去,現場所有櫻花鬼子,早已化作無數碎片,灑滿一地。
宋病的功德也達到了最後的99999999點。
閻紅的精神世界極速退去。
整座大廳卻並未恢複,而是化作了與其精神世界一般的煉獄。
遍地的屍骨,鮮血染紅一片,閻紅渾身染血站在那舞台中央。
一頭滴血的紅發,一身染血的紅裙。
此刻像極了一個紅衣戲子。
她也確實上演了一出精妙絕倫的好戲。
直到某一時刻,她轉過了身看向了宋病。
毫無感情的血瞳深處,閃過一絲複雜。
宋病也靜靜看著這個女人。
如果這個女人敢對他出手,那麼,其一定會死。
無關其悲慘的遭遇。
二者就這般平靜對視了大約幾秒鐘。
“噗通…”
下一秒,閻紅終是無力倒在了那鮮血染紅的戲台之上。
好在,其至始至終都沒有對宋病展現過任何殺意。
“彩!”
宋病也自然而然成為了這場戲劇,最後的觀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