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半天,連坎蒂的一隻腳丫都移動不了,宋病終於放棄了。
也終於接受了這個駭然的事實。
坎蒂能夠打開他的腎墟空間,並且進出自如。
還不受他的控製。
“你到底是誰?”
望著這位熟睡的妖豔少女,宋病心中久久難以平複。
但沉思片刻之後,宋病還是通過意念。
將那條被他扯下的黑絲,穿回了對方精致的小腳上。
外界,床上的宋病睜開了眼,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雖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但總歸是好的。
至少他不用乾什麼都一直抱著對方了。
但感受著空空如也的懷抱。
宋病竟然莫名感到一股空落感?
難道是……抱習慣了?
靠…他在想什麼?
宋病一個激靈,趕忙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後。
離譜!
從床上站起,宋病又活動了一下身體,確定坎蒂待在他的腎墟裡沒有絲毫異樣後。
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
對方要如何出來呢?
自己再度撕開腎墟空間,從他的體內爬出來?
貌似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就是不要突然在一些不恰當的時機出來就行。
比如他大戰的時候。
又比如他洗澡上廁所的時候…
“咚咚咚…宋醫生,不好了,病人出狀況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敲門聲。
打開門,門外赫然便是一位女船員。
因為宋病留下了一位高級病毒感染者的短發女學生。
所以,她也留下來照顧了。
不出所料,跟著女船員來到病房。
出狀況的赫然便是那名被他留下的短發女生。
女生長的很清純,加上身上的校服,很有學生的青春清純氣息。
至少比那個剛滿十八歲的楚嬌嬌更像學生。
但此刻,她的嘴唇正在不斷打著冷嘲,似乎很冷。
她的肌膚更是格外慘白,嬌小的身體也在不斷顫抖。
在禁忌之瞳下,能夠清晰看見一股股寒氣,正不斷從她身上冒出。
讓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見狀,宋病心頭微動,上前伸出了手,放到了對方的額頭上,頓時一股寒意襲來。
就像摸到一塊冰塊上一樣。
“你有什麼感覺嗎?”
宋病接著詢問道。
“醫…醫生,我…我冷,我好冷。”
夏詩涵看向宋病,一臉可憐道。
“對,她身上好冰,像是冰塊一樣,還會散發冷氣,我都是被凍醒的。
我給她喝熱水,水都凍成冰塊了。”
一旁的女船員驚恐附和,根本不敢上前。
要不是親身體驗,她都不敢相信,有人能這麼冷?
宋病眼眸微眯,自然是感受到了,這個女人這是在融合過程中引發的表現。
而且看其樣子,這種病毒似乎很不凡。
想到了什麼。
宋病又開啟禁忌之瞳,看向了另一個病房裡的幾個感染者。
以及整座遊輪裡的其他感染者,比如陳明軒。
此刻,這些隱藏極深的高級感染者,在宋病的禁忌之瞳下一覽無遺。
宋病也發現了,這些人的身體如眼前的女生一樣,也都開始漸漸出現不同的症狀了。
有的開始發熱。
有的開始變得敏感。
有的則是身體開始了變異…
宋病抬頭看著天花板。
目光最終被吸引落在了五樓的一個房間裡。
此刻的陳明軒,正躲在被子下,渾身顫抖,一臉痛苦。
身體的肌肉肉眼可見的扭曲。
但他緊咬牙關,硬是一聲不吭…
“沒事,就是簡單的小感冒,我紮兩針就好了。”
眸中的異色褪去,宋病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女生道。
“小感冒?”一旁的女船員傻眼了。
連水都凍成冰了,你管這叫什麼小感冒?
但也在她懷疑人生之際,宋病已經拿出銀針,給對方紮了起來。
將這種表現症狀當病吸收了。
漸漸的,原本渾身冰寒的夏詩涵的皮膚,一點點恢複如常。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股倦意。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好好睡覺休息,很快就好了。”
吸收完,宋病也收回了銀針,平靜道。
他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放這些人回去,任由他們自己發展。
留在這裡,他乾預太多,貌似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病宋病都沒有,自然無法幫他們催化融合。
也就是說需要融合成功,都隻能全憑這些人。
反正都在這艘遊輪上,宋病隻需等待最終的結果就好了。
一旁的女船員看著這一幕,早已傻眼,這就好了?
“謝…謝謝你,醫生,我叫夏詩涵,感謝您救了我,我不會忘記您的。”
宛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臨走前,夏詩涵深深向宋病鞠了個躬,眼中充滿了真誠的感激。
望著這個懂禮貌的女生,宋病倒是詫異。
要知道,昨天他救的那幾個學生可是直接走了,彆說鞠躬了,感謝都沒有一句。
宋病甚至還依稀聽到他們抱怨紮的太痛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命所歸?
但宋病也沒有過多在意。
感謝的話,他聽太多了。
早已無感。
宋病接著來到另外一個病房。
床上就是昨天那幾位感染高級病毒的幸存者。
既然決定不乾涉。
自然都不會再留。
於是,宋病如同夏詩涵一樣,幫他們吸收了表現症狀後,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整座醫療室頓時安靜了不少。
“這應該是一場很精彩的戲吧?”
望著這些離去的高級感染者,宋病低喃,眼神泛著異光,妖異而神秘。
這一刻,身穿白大褂的宋病,若一位實驗觀察者。
而這艘遊輪上的所有人,仿佛成了他觀察的小白鼠。
當然,這一切可並不是他造成的,他也隻是被迫,成為了其中一員。
不過,宋病更喜歡做一個低調的旁觀者。
前提是沒有傻缺來惹他。
然而,宋病不知道的是,麻煩很快要來了。
“轟隆隆…”
正思考著,隔壁傳來了猛烈的打砸聲。
帶著好奇,宋病來到了三樓的大食堂。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眾一二三樓的幸存者,在跟船員爭吵。
“憑什麼?一天就一塊麵包半杯水,誰吃的飽?”
“麵包還是搜的,把我們當狗呢?你們太不人道了。”
之前給宋病帶路的大副也在這時趕來,望著被破壞的餐廳,臉色微變,但還是冷聲道:
“如今遊輪上救了一千多號人,食物本來就不夠。
大家先忍忍,等靠岸後就好了。”
然而,大副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有人反駁。
“放屁,食物不夠?那我們怎麼看到你們有肉吃?
還有你們每天都往五樓送各種大魚大肉去給那些學生吃。
憑什麼你們吃這麼好,我們就要忍?”
“沒錯,大家都是人,憑什麼?”
“我們也要吃肉。”
七天的壓抑,讓人群再度激動,一個個氣憤的將手中的麵包和水扔在地上,表示抗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