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頓飯吃的格外和諧。
飯桌上,也不知道沈墨沉哪根筋沒搭對,對孟允恩格外殷勤,又是夾菜又是倒水。
看的孟卿杳十足警惕起來。
送孟允恩回到老宅,司機開車帶孟卿杳他們回臨水灣。
“對了,青禾居那邊新裝修好了,過兩天先搬過去住吧,臨水灣這套我也準備重新裝修一下。”
孟卿杳跟原身喜歡的裝修風格不太一樣,現在臨水灣裡的風格,她有點看煩了,索性就重新裝修。
厲懷謙黑眸微微一頓。
想到自己在青禾居的那套彆墅,以及……錄入的業主信息。
“好。”
“你那個朋友,平時應該在女人堆裡玩的很開吧?”孟卿杳憑直覺,覺得沈墨沉這人不簡單,一看就是風流浪子。
厲懷謙淡聲,“也就那樣。”
沈墨沉這人表麵上看著風流浪蕩的很,實則內心純情,從小到大沒談過一次正經戀愛。
“我看錯人了?”孟卿杳看厲懷謙的意思,這人跟她想的不太一樣,要開口的話也就沒再說出來。
剛回到彆墅,沈墨沉的消息發過來。
【九少,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
厲懷謙:【?】
【聽說一周後有獵戶座流星雨,咱們一起去露營唄,讓孟大小姐帶上她那個呆萌妹妹。】
厲懷謙:【……你看上了?】
【勸你想清楚,杳杳很在乎這個妹妹,你要是傷害她,死路一條。】
沈墨沉一堆真情實意的表情包砸過來,【怎麼我就是傷害她了?哥們是真陷進去了!這是我喜歡的類型。】
厲懷謙:【她很忙。】
沈墨沉生怕厲懷謙不同意,【孟大小姐忙的話,你就帶著妹妹一起出來唄。】
厲懷謙:【你說的是人話?】
他要單獨帶孟允恩出來,他也死路一條。
【算我求你,哥們真上頭了,把她約出來見一麵,剩下的我自己來努力,不會再麻煩你。】
發完這條,沈墨沉發過來一個地址。
【咱們去雲黑山上露營,這是觀測流星雨絕佳位置,一切交給我,你隻要把人帶來就行。】
進了彆墅。
孟卿杳準備上樓去洗澡,厲懷謙叫住她,“你最近工作忙嗎?”
孟卿杳轉身,“還行。”
孟鶴年交給她的項目她已經拿下,這段時間還算輕鬆。
“我朋友說,下周有流星雨,要不要出去放鬆一下?”
“好啊。”孟卿杳脫口而出,她確實還沒看過流星雨,還挺好奇。
“要不要多叫幾個人?在山上露營的話人多熱鬨一點。”
孟卿杳想了想,“那我讓小恩多叫幾個朋友。”
去雲黑山露營的事情孟卿杳提前告訴了孟允恩,自從知道要去露營,孟允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三天兩頭抱著自己買來的東西往臨水灣跑。
孟卿杳剛從公司回來,一身利落女士西裝都還沒換掉,孟允恩就朝著她猛衝過來,“姐!快看快看!我買的小帳篷,可不可愛?”
帳篷已經支起來,被堆在客廳的中間。
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和迷你的帳篷,孟卿杳頓了片刻,“你準備……給誰住?”
“咱們兩個一起啊!”孟允恩格外興奮,“窄窄的,這樣我就能抱著你睡,這可是我小時候的夢想,跟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起躺在帳篷裡互相取暖,抬頭就能看見星星……”
“打住!”孟卿杳毫不留情,“我不跟你睡。”
這麼美好的夜晚,她才不要被孟允恩這種八爪魚纏住。
“我有男人,我抱男人睡。”
孟允恩小臉立刻垮下來,“你無情你冷漠。”
孟卿杳嗯哼一聲,“生氣的話就去找個男朋友。”
孟允恩默默攥緊拳頭,哼。
出發雲黑山的下午是周五,孟卿杳把公司裡的事情都安排下去,厲懷謙開車來接她。
沈墨沉和孟允恩都已經在車上。
兩人坐在後座,孟允恩整個人都貼在玻璃上,一看到孟卿杳就哀怨道,“姐,你怎麼沒提前告訴我還有他啊,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沈墨沉:“……”
誰能想到,他沈墨沉哎,從讀書時候就有無數女生往他身上撲,第一回被人嫌棄成這樣。
這會兒沈墨沉也不敢多說什麼,尷尬笑笑。
孟卿杳站在車外,揉揉她腦袋,“你不是喜歡出來玩嗎?人多熱鬨,要實在不喜歡,我讓司機過來開車送你回去?”
孟允恩立刻抓緊她手指,“不要,我要去玩!”
“那就走吧。”
雲黑山。
到的時候是傍晚,晚霞彌漫,一片橘色霞光。
孟卿杳下來後,猛猛吸了口山間清新的空氣,渾身舒暢。
“你們先坐在這裡喝點東西,我們去紮帳篷。”
厲懷謙和沈墨沉帶著人一起去紮帳篷,今天來的還有其他朋友,都是沈墨沉跟孟允恩喊來的。
大家到了之後,就分開去溜達。
周末的傍晚,正是放鬆的好時候,即便是荒無人煙的雲黑山,今晚也格外熱鬨。
孟允恩往嘴裡塞著雞塊,“姐,你眼光真好,我感覺姐夫越看越帥,還很全能,什麼都會乾,一點不用你操心。”
“感覺爸爸對你們很看好,到時候你們要是結婚的話,爸爸應該不會反對吧。”
孟卿杳喝了口葡萄味汽水,“你還是不了解爸爸。”
孟鶴年這人,談戀愛和結婚,他分的很清楚。
現在他讓孟卿杳跟李九好好相處,是建立在兩人隻是玩玩,不會結婚的前提上。
要是真談婚論嫁,就是另一副嘴臉了。
但這些,孟卿杳不想孟允恩知道。
“不過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經曆和過程。”
孟允恩卻不太明白,“結果不重要嗎?所經曆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為了這個結果嘛?如果你跟李九經曆完一切,最終卻沒有結婚,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孟卿杳握著手中汽水瓶子的手微微收緊幾分,“不知道。”
頓了片刻,她抬手敲孟允恩腦袋,“哪有那麼多遺憾不遺憾的,斷你兩天生活費就老實了。”
孟允恩目瞪口呆,“不要啊!姐姐!不要斷我生活費,男人可以沒有,錢不可以啊——”
孟卿杳挑眉看她,“那你還問我這種問題,自己不也知道答案嗎?”
孟允恩:“……”
越是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心中越是明白錢和權才是一切的根基。
這一點,穿書前的孟卿杳更是清楚,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物質做保障,再愛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