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卻很冷靜,他抬眸看孟卿杳,“杳杳,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孟聿就這麼答應下來,甚至眼神堅定,不想孟卿杳再因為這件事情跟孟鶴年鬨起來。
她氣得眼眶微紅,望向冷婉的眼眸沉了又沉。
“既然父親要公平對待,那孟霄派人去殺我的事呢?”
孟卿杳很快就恢複情緒,要不是沒有彆的選擇,孟聿不會同意把婚事做籌碼。
冷婉從一開始打得就是這個目的,她如今計劃得逞,眼淚都擦乾淨了。
孟鶴年微怔,一句疏離的父親,讓他心頭生出震驚。
“你這不是沒事嗎?況且要殺你的是康友成,跟霄霄有什麼關係?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你難道還能跟他一般見識嗎?”冷婉哼了一聲,為孟霄狡辯。
孟卿杳視線驟然落在她身上,“我跟父親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嗎?”
冷婉被她這眼神刺的呼吸一緊,還想開口,孟鶴年便沉聲道,“孟霄以後不準再插手783大廈內部事宜,大廈交由杳杳全權掌控。”
“鶴年——!”冷婉如何能依,她好不容易讓孟鶴年同意孟霄去大廈做事,就是為了把大廈奪回來,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孟霄被趕出來。
“我給過他機會,是他沒本事,正事做不成還添亂子,既然如此,就乖乖給我去讀大學,等學成後再說。”
冷婉眼瞳瞪大,她不能接受,沒想到好不容易逼迫孟聿跟白清慈結婚,卻讓孟霄損失慘重。
孟聿跟白清慈結婚,就是為了堵他以後獲得更大支持的路,誰能想到把眼下最大的利益給損失了!
“誰都彆再多說,事情就這麼定了,誰有異議,自己滾出去。”孟鶴年下定決心,扭頭就去了書房。
孟卿杳跟孟聿一起走出彆墅。
上車後,她還有些不甘心,“大哥明知道跟白清慈結婚是冷婉設計好的圈套,厲家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答應?”
許是孟卿杳穿書後,改變了故事走向,書中孟聿跟白清慈沒有什麼牽扯。
這白清慈雖然體弱,在白家不受待見,但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最要緊的是,孟聿有自己喜歡的人,根本不是白家姑娘。
孟聿沉眸,“杳杳,就算厲家這事不是我的錯,但卻因我而起,孟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因為這件事走下坡路,我心裡也不好受。”
“況且……”
孟聿眸底閃過一抹戾氣,“以前我覺得,隻要不跟他們爭,你和我的日子總會過的好些,但如今看來,似乎沒用。”
這話裡的他們,自然指的是冷婉。
“你從未想爭過什麼,他們卻能對你下這種死手,若以後孟家真的由孟霄掌控,誰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
“杳杳,以後大哥不退了。”
他會竭儘全力,不擇手段保護好他的妹妹。
誰都彆想再欺負她。
孟卿杳微微一怔,“大哥。”
原身確實是不想爭的,隻想一輩子做個富二代,享受生活。
但孟卿杳一直都是要爭,她深知,隻有金錢和權利握在自己手裡,才有話語權,才能保護好自己。
“那就爭。”孟卿杳抬眸,她腦海中已經反擊冷婉的法子。
冷婉以為他們是軟柿子嗎?
這次逼著孟聿跟白家聯姻,冷婉肯定要付出代價,不僅僅是把孟霄逐出783大廈這麼簡單。
孟聿失笑,側眸寵溺看她,“怎麼?你有法子了?”
孟卿杳挑唇,將她的計劃告訴孟聿。
孟聿思索片刻,抬眸,“好,我去辦。”
“回國後還沒有帶你去見過傅明朗他們,想不想去?”
孟卿杳知道,孟聿這是在給他們的計劃鋪路了。
兩人相視一笑。
“好,大哥約時間,我先回去照顧男朋友。”
“你那個男朋友人倒是不錯,好好對人家。”
“嗯。”
孟卿杳回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
病房內一片寂靜。
正要抬手開門,就聽屋內傳來男人模糊不清的嗓音,“他想保住這個項目,就按照我說的,去跟孟家道歉,否則……”
醫院走廊很寂靜,白光打在孟卿杳身上。
病房門上那塊玻璃映照她的臉。
厲懷謙側眸的刹那,便撞入她那雙明媚漆黑的眼。
“嗯,就這樣。”
電話掛斷,孟卿杳推門而入。
“在忙嗎?”孟卿杳用氣音問。
電話被擱置在一旁,“結束了,工作上的事。”
“你讓陳姨回去了?”
“對,陳姨上了年紀,不能熬夜,讓她先回去休息。”
“那我留在這。”孟卿杳把包放下,準備去沙發上躺著睡。
厲懷謙看她懶散斜靠在沙發上,姿勢有些憋屈,便抬手拍病床一側的位置,“來這睡?”
孟卿杳搖頭,“我睡覺不老實,萬一碰到你傷口怎麼辦?”
看她堅持,厲懷謙沒再強求。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
孟卿杳想著對付冷婉的策略,很快便沉沉睡了去。
再醒來時,孟卿杳躺在厲懷謙懷中。
他側躺著,任由孟卿杳枕在他手臂上。
“醒了?”孟卿杳眼睫微顫兩下,剛睜開眼就聽到聲音。
察覺自己竟然睡在床上,她忙起身,“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側躺著?”
“你背上傷不管了?”
護士進來換藥時,看到的就是病人側躺著,而他們孟氏醫院的大小姐,雞窩頭亂糟糟的,一臉茫然,跟平日那明媚張揚的氣質不同,略有些呆萌可愛。
“哎呀,病人的傷在後背,不能這個姿勢躺,會牽扯到傷口,影響恢複的!”
護士無奈的很,知道孟卿杳身份,語氣儘量放的柔和,卻話裡的怨念還是沒徹底遮掩住。
孟卿杳忙起身,坐到床邊,她一臉茫然,她不是睡在沙發上嗎?
護士幫忙換好藥出去,離開前又叮囑,千萬不能亂動,否則影響傷口愈合。
厲懷謙嘴上答應的很好,病房的門剛關上,便勾著孟卿杳的腰摁回床上,“跑什麼?再睡會兒。”
孟卿杳低呼一聲,“沒聽到護士叮囑什麼?鬆開!”
“不鬆。”也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膽子,比平日不聽話的多,手臂橫在她腰間,手肘微曲。
大掌沿著脊背往下,劃過她凹凸有致的腰臀。
“真不想試試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