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舟,是你跟他們說清楚,還是我說清楚。”
陸遠舟眸色微沉,不就是想逼他在家人麵前承認她女朋友的身份嗎?
孟卿杳竟然做到這種地步,簡直卑鄙無恥。
“孟卿杳!”他往前兩步,想要拽住孟卿杳的手往外走,準備兩人私下說。
男人挺拔身軀卻先一步擋在他麵前。
厲懷謙垂眸,睨著陸遠舟的目光淡漠。
“這是你的新保鏢?”陸遠舟臉色更難看了,“孟卿杳,你一定要現在鬨嗎?”
孟卿杳氣笑了,“我鬨?陸遠舟,你弄清楚,這是我的彆墅。”
她真低估了陸遠舟的無恥程度,這樣厚的臉皮還能做男主,以前她看書的時候怎麼就沒發覺?
“你現在是在用彆墅威脅我嗎?”陸遠舟詫異道。
“你高估自己了。”孟卿杳輕掃他一眼,眼神不屑。
陸夢楠走到陸遠舟身後,“遠舟,你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今天是咱們一家人團聚,快把這個礙事的女人趕出去。”
“想要巴結我弟弟的女人多了,像你這種整天隻會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美夢的女生,我們陸家絕對不要!”
陸夢楠這話落下,彆墅裡那幾個喝醉的男人頓時上前來,推搡著要把孟卿杳和厲懷謙往外推。
而陸遠舟卻隻是站在一旁冷漠看著,似乎篤定,孟卿杳為了哄他,肯定不會得罪他的親人,更會主動做出讓步。
“陸遠舟,滾出去!”
孟卿杳忍耐到極限,利落開口趕人。
陸遠舟臉色一僵,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帶著你家這群沒素質的親戚,滾出我的彆墅。”孟卿杳揚聲,一字一頓開口。
彆墅裡想把她趕出去的人全都愣在原地。
“兒子,她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她的彆墅?這不是你買的嗎?”
陸遠舟的二姨眼珠子猛地瞪大,她急匆匆跑上前,“遠舟啊!你不會糊塗的把彆墅買在她名下了吧?”
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麵,陸遠舟怎麼可能說出這是孟卿杳的彆墅。
他被架在火爐上,臉憋得通紅,然後順著他二姨的話點點頭,“嗯。”
陸遠舟的親戚們全都炸開了鍋。
“遠舟,你這孩子!你糊塗啊!這麼大的彆墅,你竟然寫在她的名下,你這孩子……”
沈梅和陸夢楠更是當場挺直腰杆,看孟卿杳的眼神越發趾高氣揚,“你跟我弟弟還沒結婚呢,我們家也看不上你這個兒媳,你要是識相,明天就跟著遠舟一起去把房子過戶回來。”
孟卿杳輕嗤一聲,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遠舟,把人攆出去,我們一家子團圓,不歡迎外人。”沈梅說完,就讓家裡的幾個親戚把孟卿杳往外推。
手還沒碰到孟卿杳人,便被她身側的厲懷謙一把掐住。
厲懷謙稍稍用力,陸遠舟的二姨夫就哀嚎一聲,順勢躺在地上就開始訛人,“我胳膊好疼!肯定是骨折了,你這個毒婦好狠的心,快報警,快報警……”
眼見屋裡就要鬨起來,彆墅外麵倏地齊刷刷亮起好幾道車燈。
緊接著,楊助理推開彆墅的大門,氣勢洶洶踏入彆墅內。
而他的身後,跟著兩隊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孟氏集團養出來的,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這麼大集團的總裁,孟鶴年有些生意觸犯到彆人的利益,避免不了生出事端。
這些保鏢都是真刀實槍練過的,甚至有些曾在國外做過雇傭兵。
楊助理走到孟卿杳身旁,沉聲,“大小姐,我來晚了。”
“處理掉。”
孟卿杳纖細指尖輕掃躺在地上的陸遠舟二姨夫。
楊助理立刻上前,保鏢上前,反手把人拽起來,扣住摁在牆上。
陸遠舟的二姨夫哎喲哎喲痛苦叫起來……
“陸先生,你私闖民宅,我們已經報警了。”
“這兩日對彆墅內的所有損毀,我會整理好報價單,希望陸先生能夠照價賠償。”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家遠舟的彆墅,你們憑什麼闖進來?”沈梅頓時張開雙臂,攔在楊助理的身前。
陸家的親戚哪裡見過這種場麵,有些膽小的嚇得腿都軟了。
楊助理遞給身後保鏢一個眼神,保鏢一把拽開沈梅,那些試圖阻攔他們取證的,全都被摁住。
陸夢楠和沈梅那會兒臉上的趾高氣昂,此刻變成一片不知所措。
“兒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是強盜,咱們快點報警啊!”
陸遠舟哪裡敢報警,一報警他就徹底露餡了。
他爸被親戚們嘲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挺直腰杆,他不想就這麼被拆穿。
楊助理命人把陸家的親戚全都控製住,被羞辱的不甘爬上心頭,陸遠舟的臉色難看如豬肝。
他一臉憤怒瞪著孟卿杳,咬牙切齒,“你一定鬨得這麼難堪嗎?”
孟卿杳懶散斜靠在身旁男人肩上,桃花眼散漫無波,“你覺得難堪,難道不是因為你鳩占鵲巢?我爸爸買給我的彆墅,什麼時候成你陸遠舟的了?怎麼?你是孟董事長?”
陸遠舟氣得抬起手指著孟卿杳的鼻子,“你——!”
手被厲懷謙一把拍掉,極具侵略性的黑眸掃過陸遠舟,陸遠舟呼吸頓時一緊。
這男人是誰?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人跟孟卿杳的關係……非同一般。
“大小姐,他們損毀了沙發和地毯,二樓您主臥沒開封的化妝品也被人動了。”
孟卿杳不以為意擺手,“去跟陸先生好好算算賬。”
楊助理扭頭,對著陸遠舟那黑沉沉的臉道——
“這套沙發是定製款,損毀後國內無法修補,還請陸先生照價賠償三百萬;地毯是純手工的波斯地毯,這條是孟董去年出差帶回來的,價格無法估量,要等問過孟董那邊才知道;臥室內大小姐的真絲睡衣都是設計師品牌,被穿過的那條一萬三千八,拆封的整套化妝品兩萬三……”
被摁住的陸夢楠想到她這兩天穿的那真絲睡裙,頓時炸了一般,“一萬三千八?一條破裙子一萬三千八?還有這沙發,三百萬?你們怎麼不去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