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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貴人難掩激動,溫柔賢淑給皇帝布菜,期待看著他,“陛下嘗嘗。”
皇帝掃了一眼南枝,臉色發沉,腹中著實饑餓,嘗了嘗,淡淡道:“味道還不錯。”
僅是如此就讓林貴人格外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惜,皇帝的臉色卻很不好看,因為皇帝聽到,林貴人的心裡已經在想受寵之後如何如何……
總之,還未天黑已然做起了美夢。
皇帝心裡清楚,薑充儀是想給林貴人機會。
但這樣被人當做人情一般送出去,實在讓人不悅,尤其是帝王。
薑充儀算什麼東西,敢用他做人情。
一時間,皇帝胃口全無,隻覺得昨夜的旖旎和興奮都變了性質。
以為薑充儀是性情純粹,可也像後宮其他女子一般,拉幫結派。
薑充儀期待問道:“陛下,好吃麼,臣妾吃到姐姐做的,驚為天人,想讓陛下也嘗嘗。”
皇帝放下筷子,淡漠道:“就隻是單純讓朕嘗一嘗。”
南枝理所應當點頭,“對,讓陛下嘗嘗。”
一旁的林貴人心裡一跳,隻覺得心裡發苦。
自己好像不能憑借一頓早膳,讓皇帝寵幸,反倒好像皇帝還遷怒了薑充儀。
這……
一時之間,林貴人隻覺得前途一片暗淡無光,這宮裡的日子還能過嗎,連盼頭都沒了。
陛下何至於如此無情,何至於啊……
“刺啦……”
皇帝站起身來,凳子和地麵磨擦出了尖銳的聲音,他語氣冷淡:“朕走了。”
南枝不明所以,“陛下不用早膳麼?”
“朕沒胃口了。”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殿內兩個女子麵麵相覷。
好久,林貴人才苦澀開口道:“以後彆做這樣的事。”
狗皇帝真是可惡。
將人招進宮裡,然後把人扔這裡,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就是畜生,你也得照看些吧。
她竟是連博園的畜生都不如。
林貴人的臉色晦暗無比,坐了下來,一口一口吃著自己半夜起來做的早膳。
南枝陪同,沒出聲,也吃著,桌上隻有細微的咀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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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完膳,南枝才道:“林姐姐彆灰心,以後還有機會。”
林貴人慘淡一笑,“還有什麼機會,沒機會了。”
她看著麵前的女子,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就看上她了,不可能不嫉妒,不甘心,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實在想不明白。
林貴人對南枝道:“以後彆再叫我了,反倒讓陛下厭憎了你,我也不指望有什麼恩寵,隻盼望這日子能平靜過下去吧。”
南枝:“姐姐彆灰心。”
“我說了彆再弄了。”林貴人的語氣淩厲,又帶著煩躁,隨即立馬道歉道:“抱歉,是我太焦急了。”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道:“薑妹妹,這麼做隻會讓陛下連你一起厭惡,咱們長春宮真就連陛下麵都見不著了。”
“若是陛下不召見,你就不必將我叫過來,你的心意我都懂,可你也恩寵未穩,彆再做惹惱陛下之事。”
“至於我的恩寵,看命吧。”
南枝:“好,聽姐姐的。”
林貴人不欲在這久呆,便匆匆走了。
珊瑚收拾桌上的碗碟,對南枝道:“小主,雖然與林貴人結盟,但沒必要為了她,惹惱陛下呀。”
連珊瑚都看出來,皇帝不高興,本來他饒有興致和小主共進早餐,可叫來了林貴人,皇帝的臉都拉到地上了。
南枝淡淡道:“既然是盟友,就該拿出一些誠意來,該做的,我都做了,而不是將來徒留怨懟。”
珊瑚搖搖頭,“可也要先保全我們自己,現在陛下生氣了,小主,該怎麼辦。”
南枝搖頭道:“陛下不會生氣的,待會去騎馬射箭。”
她動了動胳膊,雖然有些疼,但好多了。
光靠藥膏是沒用的,南枝灌了一些靈液。
帶上了果子,南枝先去親近大黑馬,騎著繞了好幾圈之後,再去射箭。
射箭結果,依舊如孩童射箭一般,軟耙耙射出去了,軟趴趴掉在地上。
彆說獵物了,就是一隻捆再地上的雞都殺不死,這點殺傷力,幾乎沒有。
讓女子射箭,本就無稽之談。
有太監撿起地上的箭矢,放在一旁讓南枝拿,一遍又一遍,可效果實在甚微,可以說毫無進步,甚至後麵累了,射得更沒眼看。
“小主,喝點水。”
珊瑚端著茶杯,讓她休息會。
南枝坐下來,捧著茶杯思索道,“珊瑚,你說是不是我的辦法用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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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沒有男子力氣大,做到陛下那樣,這輩子都達不到。”
珊瑚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鼓勵,“小主,你一定可以。”
南枝想了想道:“你說我是不是先練力氣,不然拉不開弓,就射不遠。”
珊瑚:“大概吧。”
這玩意她也不懂啊!
南枝自顧自道:“那我先舉石鎖吧,從最小的開始。”
珊瑚:“啊?”
南枝放棄了射箭,轉而開始鍛煉身體,每日站樁舉石鎖,最小的那種,隨著鍛煉身體,她的食量也跟著上去了。
林貴人在一旁看著,憂心忡忡的,“你將自己練得魁梧起來,力氣是有了,但不好看啊!”
女子柔美嬌弱,才能惹得男子憐惜,若是魁梧有力,作嬌兒狀,陛下隻怕會將人杖斃了。
騎馬還好,這射箭,沒搞頭。
林貴人勸南枝放棄射箭。
南枝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笑吟吟道:“林姐姐,我想試一試,我想射箭。”
林貴人歎息道:“想做就做,可陛下已經半月未來了。”
可見,之前早膳的事情惹惱了皇帝。
南枝隻是道:“陛下大概很忙吧。”
這是南枝想要的,騎馬就算了,現在還射箭,每次去給皇後請安的時候,都能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意味深長。
而且,皇帝每次都沒給具體的東西,賞賜基本沒有,位分根本不進。
騎馬射箭的苦差事,都會被認為是賞賜榮耀,可真是心甘情願地白乾活,沒工資拿。
連皇帝都覺得這是賞賜。
我攤著難道不舒服嗎?
我樂意吃這個苦。
好吧,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