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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南枝躺在床上,突然就有點失眠了,之前被裴承安一點就能睡覺,現在沒有安眠藥,突然有點睡不著了。
畢竟裴承安是殺人凶手,頭上懸著一把劍,一定會落下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來,睡在裴承安的旁邊壓力還是有點大。
壓力一大就焦慮,一焦慮就睡不著。
南枝這麼一想,立刻就把腿搭裴承安的身上,“相公……”
都這樣了,你總該打個響指,讓我碎覺吧。
裴承安問道:“想要嗎?”
南枝:???
不是,我想要安眠藥。
不等南枝說什麼,裴承安便翻身……
南枝很無語,南枝很幽怨……
裴承安之前都是三推四推的,這會怎麼會同意了。
到後麵,南枝倒是感受到一些趣味,但不多,反倒是裴承安嘴上總是說著惡心的話,還非要讓她重複。
把惡心的話吐她嘴裡,再讓她吐出來。
多惡心啊!
南枝心想,你還是趕緊將我殺了,斷情吧。
趕緊的。
凡塵俗世之人,沉迷欲望,比如裴承安最近欲4色沾染多了,看起來都沒有那麼清冷了,如泥胎塑像,俊美非凡得像個假人。
等到晚上裴承安再想的時候,南枝連忙拒絕了:“相公,我們身體還沒有調理好,調理調理。”
裴承安皺眉,心中警覺,他最近確實有些如此了,之前一直逃避著和婉娘親近,畢竟這種事情,隻有凡塵俗世的人才會在意。
太上忘情,情@欲也是要拋棄的。
但這些東西鋸齒人得本能,隻要是人,就有這樣的本能,根本就拋棄不了。
更多的是克製。
可最近他沒怎麼克製。
裴承安道:“明日開始吧。”今日最後一次。
南枝:???
很煩,很煩!
唯一能支撐南枝的就是,結束之後能夠睡覺了。
都不失眠了。
南枝沉沉睡去,裴承安睡不著,以他的實力,不需要睡覺了。
隻有凡人才擺脫不了食欲,睡覺,已經性#欲。
裴承安眼波沉沉看著睡著的妻子,睡得很沉,很安寧。
他蠢蠢欲動,甚至想要殺了她,他好像被勾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中。
像地獄,像五彩斑斕的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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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裴承安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修士,還像凡人一般,沉迷女色,將自己折磨成了色中餓鬼,連修士的身體都禁不住造,一個個腎虛無比。
可他最近也是如此。
可不能如此了。
斷情,斷的凡人骨子裡為之貪婪的情。
就比如著肉2體之情。
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能斷情了。
裴承安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早上好呀。”南枝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裴承安深沉的眼神。
這眼神,莫不是要動手了?
要斷情了嗎?
南枝扯了扯嘴角,問道:“相公,怎麼了?”
你直接殺了我吧。
提心吊膽的,鍘刀落下來,反而平靜。
裴承安收斂了眼神,“沒什麼,就是看你睡得像小豬。”
“討厭,你才像小豬。”
南枝一臉憤憤錘他,心裡明白,她確實是豬,是裴承安要宰殺了的豬。
裴承安抓住她亂錘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南枝見此,表情差點繃不住了,下意識想抽回手,裴承安握緊了,盯著南枝道:“婉娘,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南枝心中痛苦,殺了我就好了。
現在南枝突然渴望去死。
這麼吊著,太難受了,太折磨人。
南枝想扇自己大嘴巴子,讓你多嘴,讓你非要鬨。
裴承安就是鬆閘的洪口,開始的時候半點不樂意,泄洪之後就停不下來。
婉娘真是徹徹底底的工具人。
南枝隻是道:“相公,肚子餓了。”
裴承安:“哪裡餓了?”
南枝差點黑人問號臉,重複道:“肚子餓了,肚子咕咕叫。”
裴承安伸手摸著南枝的肚子,“嗯,確實咕咕叫,想吃什麼?”
南枝露出了笑容,“相公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真是遭老罪了。
“等著。”裴承安起床做飯,成親之後,彆的不說,裴承安做飯的手藝是越來越好。
至少不是齁鹹齁鹹的,而且營養均衡,總是想方設法給南枝弄得豐盛一些。
南枝心想,裴承安至少是個養豬的好手。
飯菜端到南枝麵前,南枝非常捧場,“相公,你太棒了,味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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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太寵我了,我怎麼離得開你呐。”
裴承安道:“那我就一直照顧你,照顧到你死。”
多浪漫啊!
但南枝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隻要想一想,他是要殺人的人,說出照顧到死的話,毛骨悚然。
南枝卻說道:“相公,你對我太好了,我都記在心上,我要一直跟相公在一起。”
南枝吃著飯菜,把碗筷一放,裴承安摸了摸她肚子,“確實吃飽了。”
南枝:???
她好迷惑。
真的非常迷惑。
現在她就是個寵物嗎?
從斷情的工具人,變成了寵物麼?
見南枝發愣的表情,裴承安解釋道:“先這樣照顧你,等以後有了孩子,就知道該怎麼照顧孩子。”
南枝抽了抽嘴角,照顧孩子?
裴承安真能演。
但南枝對著演,“那太好了,等有孩子了,相公一定會照顧孩子。”
“可是大家都說照顧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相公你幫忙照顧孩子,彆人會不會說什麼?”
裴承安隻是道:“我照顧我的孩子,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彆人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凡人的閒言碎語,無需在意。
南枝撐著下巴,盈盈看著裴承安,“相公,你是好相公,還是好父親,相公,你怎麼這麼好呀。”
好過頭了。
果然一個處處符合自己心意的人,絕壁是個騙子。
裴承安定定看著南枝,“那你愛我嗎,愛你相公嗎?”
南枝和裴承安對視,她歪著頭,反問道:“那相公你愛我嗎,愛你妻子嗎?”
真是搞笑,兩個都沒沒愛的人,在這裡談愛,愛都覺得晦氣。
裴承安絲毫不心虛,“愛,當然愛。”
他作為一個修士,對凡人女子如此好,如果這都不算愛,什麼是愛。
你以為你接受的是誰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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