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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很焦慮問道:“要不要告訴彆人呢,通知一下跟我們交好的宗門呢?”
不想讓滅世魔頭在宗門裡轉悠了,畢竟滅世之力擁有者一個個都是苦大仇深的,情緒相當不穩定,萬一跟弟子有矛盾了,她一怒之下就殺人呢?
那些傻der又不知道麵前這個小姑娘是滅世魔頭。
錦宗主搖著扇子,越搖越快了,過了一會說道:“千萬不要,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來圍剿,我們合歡宗就變成了戰場,看看藥宗就知道了。”
長老的臉都綠了,“可她們一直在宗門裡,讓人知道了,會說我們和滅世魔頭聯合。”
“什麼聯合,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們也是受害者。”
“我去問一問宮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錦宗主搖曳生姿來到了客房院子,走到了樹下,抬頭看著南枝,問道:“你們十方宮的人喜歡住在樹上呢?”
南枝:“怎麼可能呢,軟乎乎的床不睡來睡樹,我是沒辦法,必須掛樹上。”
錦宗主也沒有追問為什麼,而是搖著扇子抬著頭,露出了鮮白的脖子,在陽光下白得發光,美麗又優雅。
錦宗主問道:“宮主可有看中的人,宗門裡好些女弟子都心悅你呢?”
南枝心裡思索,估摸著錦宗主實在隱晦地趕人,確實在合歡宗呆了不少日子了。
連寧悅從一開始的拒絕,到現在都有不少狗肉朋友了,屬實是變化大呢。
錦宗主應該是擔憂寧悅的身份,就怕自己宗門的弟子真的跟寧悅走得太近了。
南枝理解,也不能給彆人添麻煩了,於是南枝就帶著寧悅走。
寧悅聽到要走的時候,愣了一下,“要走了。”
南枝理所應當說道:“是要走了餓,畢竟我們又不是合歡宗的弟子,怎麼能一直呆在合歡宗呢。”
南枝打量著她,‘怎麼,入了溫柔鄉,不想走了?’
寧悅非常不爽地白了南枝一眼,口是心非:“怎麼可能,走就走。”
南枝:“那你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走,走的時候得去跟宗主告個彆。”
寧悅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進了房間不知道乾什麼,南枝也不好偷窺。
過了一會,寧悅又出去了,顯然是去找合歡宗認識的朋友了,估摸著是去告彆了。
沒多久,寧悅黑著臉,牛氣衝衝回來了。
南枝問道:“你咋啦?”
寧悅:“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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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
你跟我發什麼火。
南枝卻很八卦問道:“你乾什麼去了,失望而歸?”
寧悅非常不高興:“我不告訴你。”
不告訴就不告訴,你跟我發癲呢,南枝跟在寧悅身邊是有目的的,又不是來給寧悅當奴婢的,不高興就不高興唄。
隨便你。
顯然,寧悅也不是什麼能憋得住的人,她神色略顯迷茫上了樹,坐在南枝身邊,好一會才問道:“為什麼他們不願意呢?”
南枝沉默,沒有人捧哏,寧悅就隻能自己說道:“我們是朋友,但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走。”
南枝:???
和你走。
南枝問道:“去哪裡?”
寧悅:“就是朋友不是應該在一起嗎,我問他們願不願意離開合歡宗。”
南枝第一時間沒有理解寧悅的話,“你讓他們離開合歡宗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招攬他們嗎?”
寧悅終於覺醒了?
覺得自己作為滅世魔頭,需要手下和勢力了?
寧悅奇怪地看了南枝一眼,“不是招攬,就是作為朋友。”
南枝嘖了一聲,你多冒昧啊!
怎麼這麼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人家讓你賓至如歸,讓你感覺到舒服,讓你感覺到好像遇到了知音,那是人家在向下兼容你。
畢竟寧悅確實是個腦子軸,但簡單的人。
開口就是要讓人家離開自己的宗門,人家拿你當朋友,你卻要人家放棄宗門和前途,著實有些過分了。
南枝隻是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沒有滅世之力,你會離開容陽宗,離開你師尊嗎?”
寧悅:“自然是不會的。”
南枝微笑看著寧悅,寧悅意識到了,但臉色依舊很難看,神色有點恍惚,“那他們說喜歡我,喜歡和我親近,也都是假的。”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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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混為一談了。
親近和喜歡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呀,得背叛師門啊!
可能寧悅要的是很純粹的感情。
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各種各樣的顧慮,各種各樣的事情,由不得人啊!
像寧北,深處高位,各種各樣的不得已,但他的不得已是選擇傷害彆人。
傷害一無所知的人。
南枝問寧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人跟著你走了,對於你的朋友來說,需要承擔很大的後果。”
“你呢,你需要有人為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嗎?”
“你能承擔彆人的命運嗎?”
“而且,你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們嗎,你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卻要彆人為你拋棄很多的東西,這對人不公平。”
也不知道寧悅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但這樣的心思,必然是做夢的。
如果寧悅被人拒絕了,她是不是又要懷疑人生,懷疑世界,然後更加黑化了?
寧悅聽著這些話,臉色不怎麼好看,她幾乎是惱羞成怒說道:“照你這麼說,因為我是滅世魔頭,所以我,朋友,愛人,什麼都沒有。”
南枝:“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怎麼不告訴彆人你滅世魔頭的身份。
你自己都無法和滅世魔頭的身份和解,又怎麼能指望彆人不顧及身份呢?
寧悅看著南枝:“所以,你也在意我滅世魔頭的身份?”
南枝:“可彆這麼說,你是不是滅世魔頭跟我的關係不大,跟我沒關係,我才不在意。”
人嘛,總對親近的人苛刻,對外麵不熟的人毫無在意。
寧悅哼了一聲,下了樹,看背影非常惱怒。
第二天,南枝就和寧悅跟錦宗主告彆了。
走出了合歡宗,寧悅還在回頭張望,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南枝站在旁邊沒說話,卻真的看到有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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