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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愚不可及!
老夫人心裡憤怒,覺得傅文軒真是一個蠢的。
他們是母子,她怎麼可能給傅文軒下毒。
甚至覺得他們不是親母子。
如果不是親母子,她何必這麼多年,從傅文軒生下來,就處處替傅文軒打算。
可現在落到了這樣的下場,老夫人如何不寒心呢?
還問親生母親在哪裡?
那個孽子是知道怎麼氣人的。
老夫人光是想一想,就氣得胸脯起伏,臉上的皮膚跳動抽搐。
南枝伸手在老夫人的心口舒了舒,“娘,你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了?”
就躺在床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都能把老夫人氣成這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給紫嫣下毒這麼嚴重嗎?
南枝覺得自己得早做打算了。
老夫人看著兒媳婦,人病了,才能看出來身邊的人是人是鬼。
老夫人是不喜歡範文鶯的,雖然有範家這樣的娘家,但嫁到了侯府這麼多年都沒有懷孕。
可現在,居然隻有一個兒媳婦一直守在床邊。
三個孫子,一個都沒有過來看一眼。
雖然小,但可以被母親領過來,可她跟紫嫣鬨成了仇。
老夫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了,自己為人打算了一輩子,可得到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南枝問道:“娘,要不要我帶孩子來看看你,看看孫子,你心裡舒暢一些,病能快點好起來。”
老夫人倒是想看到三個孩子,但也知道現在這副樣子,讓孩子看了,進而害怕。
老夫人還是不想給孩子留下這麼狼狽的印象。
她艱難地搖搖頭,南枝也沒有勉強,“娘,你要喝水嗎?”
老夫人點點頭。
喂水這樣輕而易舉的事情南枝能做,但端屎端尿,洗漱換衣服她才不會做呢。
連護理費都不給。
而且每天睜開眼睛就有好些事情要乾,奴仆們等著南枝開口,好些金錢要支出去。
南枝一勺一勺給老夫人喂水,好些水都從歪斜的嘴角流了出來,南枝用帕子趕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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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著南枝,不知道想什麼,表情看起來挺悲傷的。
南枝隻是笑了笑,老夫人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憐呢。
但故事中,範文鶯可是中了紫嫣那種毒,一天比一天虛弱,根本就起不來,而且到後麵都吐血了。
侯府幾個人連大夫都沒有請,就算請了,大夫也說沒救了。
侯府對範家說,範文鶯病得很重,藥石無醫。
可現在呢,南枝還親手伺候了老夫人呢,給紫嫣好好找大夫,需要什麼藥材,就算是名貴的藥材都從賬房裡支出。
根本就不在意金錢的樣子。
南枝:……我真善良啊!
老夫人真是看誰不順眼就給誰下毒。
哪怕紫嫣能給侯府生孩子,但她也沒有因為這一點而對紫嫣有所寬恕。
大約是故事中,範文鶯實在太鬨騰了。
媽耶,仔細想想,老夫人真的挺可怕的,就因為自己不喜歡,或者自己不舒服,就直接了結了一條生命。
就像藥死一隻叫鬨的狗一般。
南枝一邊給老夫人喂水,一邊對老夫人說道:“侯爺也到了該下值的時候,我到門口去迎接,讓侯爺過來看娘。”
提到傅文軒,老夫人的眼皮跳了跳,對南枝搖搖頭,喉嚨發出嗬嗬。
南枝不明所以,迷茫問道:“怎麼了,娘你病了,侯爺就該來看你。”
怎麼感覺老夫人和侯爺之間有齟齬了,就算是為了紫嫣,也不該是這樣的。
如果老夫人出了什麼問題,傅文軒不得守孝啊!
丁憂就是好幾年。
即便有範家,可對傅文軒的是前程也有打擊,傅文軒連自己的前途都不管了嗎?
南枝立刻保證道:“娘,你放心,侯爺一定會過來看你。”
老夫人的臉皮抖了抖,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就算能說也說不出來。
南枝離開了鬆鶴堂,對梨香說道:“你讓小廚房準備一些飯菜,今日我和侯爺一起用膳。”
梨香立刻脆生生應了一聲,甚至還有點興奮。
傅文軒下值了,騎著馬兒回來,南枝遠遠就看到了馬兒無助地托著肥胖的傅文軒。
每走一步,馬兒的背都好像晃了一下,稍不注意估計都要劈叉了。
可憐的馬兒。
顯然,這樣的重量不是它能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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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吃力地奔到了侯府角門,傅文軒下馬的時候,馬兒想要穩住身形,不翻倒在地,它的蹄子在青石板上都劃出了印記,喘著粗氣,大大的馬眼裡水潤潤的。
南枝:……
她突然就感受到了馬兒絕望的心情。
難道我能跟動物溝通的技能,突然有用了?
南枝立刻讓馬夫將馬兒牽到馬棚中,給它弄點水,和吃的。
南枝給傅文軒提意見:“侯爺,天開始冷了,以後還是坐馬車吧。”
坐馬車好歹有兩個輪子,如果傅文軒直接坐馬背上,馬兒承受了傅文軒所有的重量。
傅文軒聞言皺眉,“哪有武將坐馬車的,都是騎馬。”
南枝:……
你也不看看你,你現在什麼個情況。
彆把馬兒給累死了。
馬兒在古代跟現在豪車一樣,磕了碰了都讓人心疼。
傅文軒問道:“娘,娘怎麼樣了?”
南枝歎氣:“還是那樣,大夫說受了刺激,半邊身子都動不了,侯爺,娘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什麼刺激?
傅文軒不會說。
南枝又說道:“侯爺,你趕緊去看看娘吧,等看了娘,一起去主院吃飯,商量一些事情。”
傅文軒神色有些抗拒和心虛。
但迫於無奈還是慢吞吞去了鬆鶴堂。
傅文軒看著躺在病榻上的老夫人,神色尷尬又心虛,還有點心疼。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但想到母親給自己和紫嫣下毒,傅文軒這點心疼就消失了。
他開口問道:“娘,你好點了嗎?”
老夫人的神色有點激動,隻能發出嗬嗬,嘰裡咕嚕的聲音,即便說出來了,也是吐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傅文軒見此連忙問南枝:“這是怎麼了,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枝歎氣:“嘴巴歪了,舌頭也是木的,所以說不出話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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