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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虛情假意之後,當事人雙方都很滿意,都覺得對方應該滿意自己的表演。
“你把她弄瞎了,怎麼還留著?”景閣主慢悠悠問兒子,“在玩什麼,哥哥妹妹的遊戲。”
景都宣隻是說道:“我就是可憐,一個人全心全意依賴著我,整個世界就隻有我。”
如果這樣的希望之柱塌了呢,那就是天塌了。
將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打碎精致的花瓶,永遠都不能複原,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
景閣主隻是說道:“這麼不能容忍一雙眼睛長在彆人的身上?”
如果絳目珠在一個至尊強者的身上,那就是讓人心服口服,可如果長在一個卑賤之人的身上,就讓人很不適了。
什麼檔次,也能擁有絳目珠。
絲毫不意外兒子的舉動,如果自己不能擁有,那就毀了,尤其是這樣的人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那便可以為所欲為。
景閣主警告道:“我不管你怎麼嬉鬨,好好練武,絳目珠這樣的東西,你以後也能修煉出來。”
“玩什麼兄妹情深可以,過家家可以,但不要深陷在其中,你將來要繼承景霞閣,景霞閣不是那麼簡單的,景霞閣有很多的東西需要你掌握。”
景閣主的聲音有些凝重,“景霞閣的存在非常重要,稍不注意就會被群起攻之。”
景都宣立刻說道:“我知道了爹。”
景閣主搖搖頭,“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大了,有些事情也應該告訴你。”
“景霞閣是為朝廷服務的,朝廷需要有江湖勢力駐紮在江湖中,我們收集江湖和朝廷的情報,為江湖和朝廷處理一下見不對光的事情。”
“景霞閣本身是很危險的,所以,經景霞閣必須是一個隱匿的,神秘的組織,每個月都有朝廷過來檢查,需要做好準備。”
“這一次朝廷過來,你與我一起去接待使者。”
景都宣愣了愣,隨即點頭,“我知道了,爹,我聽你的。”
景都宣一直都將景霞閣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可現在告訴他,景霞閣背後還有主子,真是讓人……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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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都宣對父親說道:“爹,朝廷勢弱,我們為什麼要為朝廷辦事你。”
景霞閣在江湖中神秘莫測,讓江湖人又懼又怕,這麼超然的地位,何必做朝廷的鷹犬呢。
江湖人最不喜歡跟官方打交道,對於為朝廷效力的江湖人,凡是接受了朝廷的招安,都會被江湖人鄙夷叫一句鷹犬走狗。
好好的自由快意江湖生活不過,給自己的脖子上綁上鎖鏈,動不動就被人扯一扯,跟狗有什麼區彆。
景都宣的心很大,或許從小過著無拘無束的,唯吾獨尊的生活,現在,頭上冒出來一個勢力,壓著他,這算什麼。
凎!
真是讓人不爽啊!
景都宣從聽到這個消息,渾身的反骨就冒出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掙脫鎖鏈,給朝廷辦事,見到朝廷的人是不是還要下跪呢。
景都宣很不爽,十五年來,從來就隻有彆人跪他就沒有他跪彆人的。
景閣主看著兒子稚嫩的臉,還不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渾身的戾氣和反叛都源源不斷冒出來,體現著一個少年的倔強。
就這個樣子去見朝廷的天使,絕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把你這副驕傲不遜的樣子收起來,你心裡想什麼,不要讓彆人知道,你這樣隻會讓朝廷懷疑我們的忠心。”
什麼忠心?!
景都宣聽到這個詞渾身難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一種否定,是一種踐踏了人格,是屈辱的感覺。
忠心這個詞語隻會用在奴才的身上。
景都宣不想做奴才,非常不想。
景都宣難受對父親說道:“父親,我們景霞閣就不能遊離在朝廷和江湖之外嗎,我們為什麼要忠心朝廷,做朝廷的鷹犬呢。”
景閣主非常平靜地說道:“因為我們實力不夠。”
一句話讓景都宣更加挫敗了,景閣主的聲音變得嚴厲冰冷,“收起你這個樣子,實力不夠,嶄露鋒芒,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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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麵見天使,你不用跟我去了,本來我是將你介紹給天使,將來好為你接管景霞閣做準備,但現在看來,再等等。”
景都宣深呼吸,將不忿,難受,踐踏成片的自尊心收斂起來,對父親拱拱手說道:“知道了父親,我會控製自己。”
天使來到景霞閣,景都宣跟著父親去麵見天使,在景都宣視為天的父親跪在了一個太監的麵前,讓景都宣難受無比。
在恍惚了一下,景都宣也跟著跪了下來,在跪下的時候,景都宣袖中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低垂著頭,看起來恭敬無比,但實際上卻是遮掩臉上的桀驁之色。
聽著太監的嗓音,景都宣都要惡心吐了,他卻要跪這樣的人,一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隻是因為這個狗奴才背後是朝廷,是皇帝。
景霞閣為什麼是朝廷的鷹犬呢!
尤其是父親跟太監介紹自己的時候,感覺太監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流連,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讚賞道:“真是一表人才,景霞閣後繼有人。”
那種眼神真讓人惡心,景都宣差點都沒有繃住吐出來,被一個太監用惡心的眼神看著,時候還帶著一種垂涎,多麼惡心啊!
艱難應付了天使,景都宣跳進了溫泉裡,將自己洗刷了一遍又一遍,連皮都泡皺了,但一想到天使的眼神,景都宣有連忙擦拭,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剝了。
惡心,太惡心了。
景都宣泡得頭昏腦漲,見到父親的時候,差點委屈得哭了,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父親會戴著麵具。
沒了根的太監,似乎從心理上也變成了女人,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東西。
景閣主說道:“彆做出這樣的樣子,讓天使知道了,到皇帝的麵前說什麼,不是我們能把握的。”
景都宣問道:“爹,難道我們在皇宮裡就沒有人嗎?”
“你說呢?”景閣主意味深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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