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破鏡重圓2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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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大殿,扣禮磕頭,皇帝懶得說話,對太監使了一個臉色,太監直接對白君義說道:“高將軍說你利用孩子狀告侯府豢養私兵。”

“什麼?”白君義瞳孔地震,信息量太大了,導致他麵部有點震驚到有點扭曲,好一會才理解了,立刻說道:“學生不知情。”

他震驚的樣子做不了假,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就看出來了。

高瞻眼睛赤紅看著白君義:“不是你有事誰。”

誰會讓一個孩子讀律法書?

南枝說道:“是我啊。”

眾人:……

傅雯音磕頭開口道:“皇上明鑒,民女和白君義已經沒有來往了。”

高瞻連續被妻子和孩子背刺,傅雯音站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邊,她怎麼能,她怎麼可以這樣。

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好一些了,可為什麼。

高瞻的心臟好像有一般冰冷腐朽的刀子,拚命攪動著,痛不欲生,渾身顫抖。

不能,不能這樣。

家族的危機讓高瞻確定了,傅雯音真的不愛他了,他迷茫無助又憤怒,為什麼就不愛了。

你把我扔了,我該怎麼辦,高瞻享受了傅雯音這麼多年純質的愛,習慣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要跟他剝奪,強烈的戒斷反應讓高瞻痛不欲生。

他差點吐血,他嘶吼絕望地喊道:“傅雯音……”

傅雯音看向了高瞻,隻是說道:“這一點將軍很清楚,以白家要挾,不讓我與白家來往,白君義如何能跟嫚兒密謀?”

高瞻跪在地上,手捂在心口上,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顫抖著大顆大顆的冷汗滴了下來,他的心像墜入了又深又冷不見光明的深海,強烈的窒息感包圍他。

他整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又像是瀕死之人,走馬觀花了起來,裡麵都是曾經的往事。

究竟,究竟要怎麼,要怎麼才好。

宣威候看到高瞻這樣,氣得恨不得殺了他,都這個時候,做出這樣姿態乾什麼,這不就是告訴大家,我們做了嗎?

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殺過人,濺過血的人,怎麼能被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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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此,眼神更加幽深了,環顧下麵的大臣,大臣們微微垂下了頭,避開了皇帝的眼神。

在場不少人是世家,不說世家,就是一個讀書人都有書童幫忙做事,他們哪怕沒有私兵,但死士這種東西是有的。

總有人要做事吧,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是皇帝手中都有這樣的力量。

但私兵這種事是不敢的,費錢不說,一但被發現了,就算謀逆,理由很簡單,如果你不謀逆,你養兵乾什麼,難道養著好玩嗎?

總之,如果高瞻真的養兵了,侯府可能就要完了,就看皇帝心情了。

高瞻能領兵打仗,估計皇帝會放侯府一馬,但也說不準,畢竟朝堂不隻有高瞻會打仗。

而且之前高瞻打的仗都是慘勝,死傷慘烈。

皇帝出聲問傅雯音:“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他的身邊可有死士。”

傅雯音遲疑了一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聲音顫抖道:“我救過他,後來有人找到了他,想必那就是他的死士。”

傅雯音那個時候知道高瞻的人找過來了,還有些失望呢。

根本就沒有往死士的方向想。

大殿內一片安靜,所有人把呼吸都放緩了,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宣威侯連喊冤的聲音都那麼縹緲,高瞻愣愣地看著傅雯音。

似乎又過了很久很久,有匆忙的腳步走進大殿,太監對皇帝說道:“皇上,那邊戰況激烈,禦林軍遭遇了抵抗,那莊子上確實有私兵。”

“好,很好。”皇帝的聲音仿佛從幽深黑暗冰冷的地獄縫隙中沁出,又如咆哮的怪風,讓人心悸恐懼。

“皇上息怒。”所有大臣都跪下來了,“皇上息怒。”

皇帝氣炸了:“高瞻,你好大的膽子用朝廷的軍資豢養你的私兵,簡直放肆。“

“臣有罪,臣有罪……”宣威候砰砰砰直磕頭,磕頭很快淤青了,出血了。

“臣真的不知道,臣有罪,請皇上降罪。”宣威候無比震驚,他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真的豢養了私兵。

也許他是隱隱約約知道的,但裝作不知道。

這些東西就是侯府的底牌,但底牌變成了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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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直接說道:“來人,宣威侯府圖謀不軌,密謀造反,高瞻押入大牢三日後處決,褫奪宣威侯府爵位,流放北疆。”

高瞻整個人無神地跌坐在地上,他平靜地看向了傅雯音,傅雯音恐懼地抱著女兒。

高瞻,高瞻要死了嗎?

侯府不複存在了嗎?

傅雯音的內心恐懼,又有一絲輕鬆,又對權勢極度恐懼。

白君義聽到這個宣判,臉色有些潮紅,侯府,侯府倒了,就再也沒有人擋在他和傅雯音之間了。

他看向了傅雯音,看到傅雯音抱著孩子,滿臉的茫然,沒有喜悅,讓白君義的心中的喜悅也漸漸消散了。

沒有了高瞻,他就跟傅雯音有好結果嗎?

“皇上,宣威侯夫人手持丹書鐵劵覲見。”侍衛很快進來了報告。

免死金牌哦,對哦,宣威侯之前可是開國功勳,被賜丹書鐵劵。

可是免去一死,但問題是,經此一事,皇帝不會在信任侯府了。

皇帝臉皮抖了抖,說了一聲玄,侯夫人身著誥命服,彎著腰舉著丹書鐵劵,對著皇帝三跪九拜,然後開始請求皇帝放過向侯府。

皇帝高坐著,冷眼看著侯夫人:“你來得倒是很快呢。”

“知道他們乾了什麼嗎,豢養私兵,這是要造反呐,如果朕沒有記錯,丹書鐵劵是除了謀逆可以赦免,可你們宣威侯府偏偏就是謀逆啊!”

侯夫人舉著丹書鐵劵,渾身顫抖,隻能卑微哀求,“求皇上饒了宣威侯府。”

“隻求一條命。”

那麼高傲不可一世的侯夫人,在絕對的權力麵前,也是卑微無螻蟻。

人們相互蔑視,有相互奉承,又各自希望高於彆人,又各自匍匐在彆人麵前。

皇帝手摩挲著龍椅扶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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