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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毒女33
“去絕情宮的路上,將內力盤圓潤了,盤熟了,然後安安心心去報仇,以碾壓的姿態,將折磨你的鐘離霜滅了。”
五彩道人笑眯眯,慈眉善目說著讓人膽寒的話,南枝點點頭,“嗯嗯,師父,我知道了,我也要把她放在籠子,讓她知道,把人關在籠子裡是不對的。”
五彩道人聽著前麵的話,眉頭皺了皺,但聽到後麵的話,卻笑了起來,“對,把人關在籠子裡是不對的。”
以五彩道人的心思,那鐘離霜根本就不值得糾纏,殺了便是了,越是糾纏,越容易移了心性,陷入仇恨的快/感中。
可聽著徒弟說,把人關在籠子是不對的,那是孩子樸素的認知,應該寬容的。
他說道:“到時候,你把她捉住了,她關你多久,我們就關她多久。”
孩子心裡,根本就沒有殺人的念頭。
殺人好,但也不好。
南枝嗯嗯點頭,“師父對我真好,我要對師父好,師父喜歡什麼?”
南枝感覺心裡又酸又澀,還有一股難以忽視的暖意。
那是長輩對晚輩,包容的愛,耐心的教導。
五彩道人仔細想了想,“想要的,我想知道太多太多了,可能是我太無知了,太好奇了,在這蒼穹之下,我是如此渺小卑微,如此得不值一提。”
南枝懵懵懂懂,“我覺得師父會知道的,師父會知道很多很多,我要努力學習,知道很多很多,告訴師父。”
“好,師父等著。”五彩道人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馬車外麵紮馬步的一大一小,對視一眼,然後移開了目光。
跟著一個小孩子一起紮馬步,儲關覺得自己麵子都丟完了。
哎!
紮完了馬步,儲關就去捕獵,帶回了幾隻撥了皮的兔子,生了火烤起來。
“兔兔這麼可愛,為什麼吃兔兔。”鄔容舟看著烤得滴油的兔子,忍不住問道。
儲關麵無表情:“因為香。”
吃了一個兔腿的鄔容舟,立刻說道:“真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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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朝絕情宮慢悠悠走去,在半路上,與一輛馬車麵對麵相遇,趕車的是方行,方行看到趕車的儲關,立刻勒停了馬車。
“車內可是五彩前輩。”方行躬身行禮,聲音有些顫抖,抬著頭看著馬車。
他的眼睛有些發紅,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摧殘了一般,連麵容都顯得蒼老了一些。
崔冷香聞言,立刻掀開了簾子,看向了另外一輛馬車,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還未說話,眼圈已經紅了。
“你爹娘來了,要不要見一見。”五彩道人沒有立刻掀開簾子,而是詢問南枝。
鄔容舟咋咋呼呼道:“見什麼見,我覺得這樣的爹娘,不用見。”
鄔容舟已經很了解南枝的事情了,趕路這段時間,鄔容舟把自己的老底掀得乾乾淨淨的,就連尿床這種糗事。
南枝也把自己事情抖得差不多了,鄔容舟對南枝,那是滿滿的同情的。
這會聽到南枝爹娘來了,心氣不順了。
南枝卻沒有什麼感覺,點點頭,“我去看看。”
南枝撩開簾子,方行和崔冷香立刻看向了她,崔冷香眼淚更是刷刷刷往下掉,捂著嘴,嗚咽著,如同受傷的母獸。
南枝有些迷茫,她哭什麼呀?
方行稍微能夠克製一些,但也是滿臉的悲愴,他開口聲音嘶啞,“我與內子去了絕情宮,找鐘離霜,她說,你是我們的孩子。”
儲關立刻撇撇嘴,之前都不認,現在認有什麼用啊!
儲關想一想,自己幸幸苦苦回家,卻被人懷疑,根本不認,光是想一想,人都炸了,根本氣不過。
五彩道人開口道:“她說這是你們的女兒,就是呀,說不定隨便找了一個嬰孩養著,說是你們的孩子了,之前死掉的孩子,也許才是你們的孩子。”
“真真假假,說弄得清楚,無論這個孩子是真的還是假的,鐘離霜想要你們痛苦的目的都達到了。”
崔冷香踉蹌了兩下,身體微微顫抖,閉著眼睛,睫毛濕漉,猛地睜開眼睛,“無論死真的還是假的,我們都欠這個孩子的,如果是真的,因為父母之過,讓孩子忍受委屈。”
“如果是假的,那便更無辜,更委屈,更應該補償。”
崔冷香還是忍不住抱著希望問南枝:“你可願意跟我們走。”
南枝歪了歪頭,又仔細感受,心臟微微疼痛,她說道:“為什麼是假的更無辜,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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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不更無辜,更委屈?
南枝沒有質問,一張稚嫩的臉上隻有疑惑和不解,她清淩淩的眼睛看著崔冷香和方行。
她這話軟糯糯的,帶著孩童天真不解。
一時間,場麵無比安靜,哪怕是鄔容舟懷裡的小奶狗,都是緊緊閉著嘴巴。
“噗嗤……”崔冷香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被方行扶著,方行下意識說道:“她是你娘,不該如此傷她。”
南枝滿臉無辜和無措,問係統哥哥:“她,她怎麼吐血了,我就問一問,我沒做什麼呀!”
係統:……
要說天下誰最直白,莫過於是孩子,不會掩飾。
五彩道人淡漠著一張臉,摸著南枝的頭,手心溫潤,他看著方行和崔冷香說道:“這天下,孩子天然便是欠父母的,父母給了孩子一條命,更是母親曆經痛苦誕育。”
“你若是他們親生的,有生恩,哪怕因為他們的緣故承受苦難,有父債子還,倒也能稍微心安一些。”
“如果是一個陌生的孩兒,他們對孩子無給予生命和誕育之恩,便無法理直氣壯,徒兒可明白了?”
“他們又不是存粹的壞人,不會對其他人的遭遇無動於衷,於是就糾結愧疚。”
五彩道人一本正經對南枝解釋道,為孩子解答心中的疑惑。
南枝稍微明白了一些,點點頭,“哦,師父,我明白了一些。”
方行有些難堪,他解釋道:“我並不是要責備孩子。”
儲關翻白眼,你就是在責備,一開口就是她是你娘,嘖,成你們的娃可真他媽倒了八輩子血黴。
很快南枝說道:“師父,我從小與他們分開,便是沒有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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