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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什麼最重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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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武德司。

謝蘇恒和謝夫人這算是第二回走進武德司衙署的大堂了。

這武德司的大堂,還是一如既往的森嚴冷肅。

謝蘇恒倒還能勉強鎮定自若的站著。

謝夫人就不行了,嚇得腿肚子直打轉,整個人都靠在丫鬟身上,才能撐得住。

“李大人,不知傳下官夫妻二人到堂,是有什麼事嗎?”謝蘇恒沉聲問道。

李敘白慢慢的抿了口茶:“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讓謝大人見個人。”

“見什麼人?”謝蘇恒的心頭打了個突。

李敘白混不吝的撇了撇嘴:“人來了就知道了,謝大人著什麼急啊。”

“李大人!”謝蘇恒突然提高了聲音,慍怒道:“李大人莫非是在戲耍下官!下官夫妻剛剛痛失了愛女,沒有心思見什麼外人!”

“謝大人彆生氣啊,氣大傷肝。”李敘白嬉笑道:“等謝大人見到人了,火氣自然就消了。”

謝蘇恒心裡的不安漸漸放大,咬牙切齒的問道:“李大人究竟要讓下官見誰?”

李敘白直白道:“當然是謝大人最想見的人。”

“”謝蘇恒嘴唇囁嚅,無言怒視。

“老爺,”謝夫人拉了拉謝蘇恒的衣袖,怯弱低語,還沒多說什麼,就被謝蘇恒瞪了一眼,把話都給咽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其實也隻是短短的一刻的功夫,但對謝蘇恒和謝夫人而言,就像過了千年萬年那麼久。

大堂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其中夾雜著幾個踉蹌淩亂的沉重腳步。

司卒們推搡著謝慧娘進了大堂。

“爹,娘!”一見謝大人和謝夫人,謝慧娘聲嘶力竭的撲了過去。

謝夫人一見謝慧娘,頓時悲從心來,摟著謝慧娘嚎啕大哭起來。

“慧,慧娘,你”謝蘇恒張口結舌,轉頭質問李敘白:“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敘白重重拍了一下桌案,不怒反笑,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姓謝的,你少豬八戒倒打一耙,給臉不要臉,你還問我是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怎麼,你這是讓你這見不得人的女兒假死脫身,順帶陷害良民,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魚兩吃,你厲害了啊,狼心狗肺都比不上你的黑心爛肝啊!”

謝蘇恒被罵了個狗血噴頭,臉紅脖子粗的,原本理直氣壯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但還是撐著反駁道:“李大人,為人父母者,給兒女謀一條前程生路,何罪之有!”

“你為自己家女兒謀前程就謀,害彆人家兒子乾什麼?”李敘白鄙夷的輕諷道:“你從聖賢書裡就學會了不擇手段,損人利己?聖人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你就不怕聖人夜裡來找你算賬嗎?”

像謝蘇恒這種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彆人質疑他的學識和人品,尤其是李敘白這種不學無術,靠蔭封當上的官家爪牙,質疑他讀的聖賢書,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他的臉色青白一片,格外的難看,唇角囁嚅半晌,才毫無底氣的吼了一句:“你,你汙蔑下官!”

“汙蔑?”李敘白冷笑一聲,走了下來,走到謝蘇恒的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季青臨見勢不妙,趕忙拉開了李敘白,壓低聲音道:“大人,大人,撒手,撒手,彆衝動啊。”

李敘白從善如流,鬆開了手,擼起衣袖道:“你說本官汙蔑你,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謝蘇恒無言以對。

李敘白又逼近了一步:“可是我倒是有你陷害良民性命的證據,她,”他反手一指謝慧娘:“她還活著,就是證據!”他微微一頓,冷笑譏諷:“不過,依謝大人這心黑手毒的樣,大可以讓她再死一回,真的死一回,倒是還有翻盤的機會!”

聽到這話,謝蘇恒的臉色頓時大變。

李敘白這樣說,等於是斷了他所有的後路,連故技重施,讓謝慧娘再假死一回都不行了。

謝夫人抱著謝慧娘哭的慘烈,聽到李敘白這話,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跪倒在地,手腳並用的爬到謝蘇恒的身邊,抱著他的雙腿邊晃邊哭:“老爺,老爺,就這麼算了吧,彆送慧娘走了,我,我情願養她一輩子,老爺,我情願養慧娘一輩子,老爺留下慧娘吧。”

謝蘇恒喉間哽咽,忍得眼眶通紅,低喝了一聲:“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謝夫人又憤怒又哀傷,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謝蘇恒的鼻尖兒吼道:“我知道慧娘是我的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知道你把官位前程看的比親生兒女重得多!我知道若是我不護著慧娘,你遲早得拿她墊了你的前程!”

“”謝蘇恒低吼了一聲:“你閉嘴!”

李敘白從謝夫人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微微挑眉:“哦,聽這話的意思是,謝大人想試試武德司的刑具,才肯說實話了?”

“你敢!”謝蘇恒踉蹌了一下:“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豈容你武德司爪牙隨意羞辱動刑!”

“哎喲,可嚇死我了,朝廷命官啊。”李敘白轉頭問季青臨:“禮部員外郎是幾品來著?”

季青臨一本正經道:“大人,七品,禮部員外郎是正七品。”

李敘白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季副尉,謝大人是正七品啊,你以前打過正七品的官兒嗎?你敢打嗎?”

季青臨的神情更加凝重了,搖了搖頭:“大人,下官以前打得都是六品五品的官兒,還真沒打過七品這麼小的官兒,不知道好打不好打呢。”

“”謝蘇恒的神情尷尬極了。

李敘白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問謝蘇恒:“謝大人,之前不對你用刑,那是本官嫌你官兒太小,彆侮辱了我們武德司的刑具,現下,看謝大人這死鴨子嘴硬的樣兒,該侮辱還是得侮辱啊。”

“”聽到這話,謝蘇恒這下子真的硬氣不起來了。

李敘白朝季青臨抬了抬下巴:“季副尉,可不要因為謝大人是堂堂七品官,就嚇得手軟了。”

“啪”的一聲,季青臨重重的甩了一下鞭子,陰沉沉的一笑:“那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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