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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心頭一跳,萬萬沒料到他會跑來詢問,想來應該是他擔心自己的安危,結果現在反而導致自己處境艱難,不禁哭笑不得。
“沒見過。”
聽到他的回答,胡胖子卻皺眉道:“不對吧,剛剛我聽人說你帶人追這位姑娘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陸仁也在,而且陸仁和這位姑娘貌似關係不錯,之前還承蒙這姑娘出手相救,在那種情況下,多半也會援手這位姑娘的。”
“哦,你說那個家夥啊,見狀不對就逃跑了。”祖安答道。
“逃跑了”胡胖子臉上閃過不信之色,“我觀那位陸兄不是臨陣逃脫,拋棄同伴之人,想來更可能是你殺了他吧!”
說到後麵已經聲色俱厲!
來自胡胖子的憤怒值+555+555+555……
這時其他人勸道:“胡胖子,你和那位姓陸的啥關係啊,乾嘛這麼關心他啊。”
胡胖子冷冷道:“那陸仁乃是摸金道本屆招收的唯一新人,也是我代師收徒的師弟。”
周圍的人紛紛抱以同情的目光,摸金道人丁凋零,這胡胖子好不容易忽悠一個卻被房彪給殺了,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
祖安不禁感歎這個胡胖子還真是講義氣,大家隻有一麵之緣,他竟然會為我出頭。
想到這裡他也解釋了起來:“那人真的已經逃了,不信的話你問她。”
見他指著張梓彤,胡胖子也死死盯著她。
張梓彤心想十一大人是真不在乎名聲啊,不過
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不錯,當時我見勢不對,主動勸他跑的,免得他枉送了性命。”
雖然她這樣說,但胡胖子依然有些不信:“我和陸兄雖然剛認識,但感覺得到他應該不是那種人,會不會是這個女人已經成了你的女-奴,如今說什麼都會跟著你的心思!”
說到後麵死死盯著祖安,仿佛隨時要動手一般。
來自胡胖子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歎了一口氣:“胡胖子你是不是傻,之前我又不知道那陸仁是你們摸金道的,我要是真殺了他,當時有必要瞞你麼”
胡胖子一怔,好像有點道理。
這時其他各派的也紛紛出來說和,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才稍稍有所緩解。
祖安笑了笑,摟著張梓彤直接來到了陰陽道的區域,這裡掛著旗子,倒也不需要提前知道。
看到他那囂張的樣子,胡胖子有些牙癢癢,好不容易騙來一個聊得來的,誰知道竟然被這家夥打走了。
來自胡胖子的憤怒值+3+3+3……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女人讓他跑的,而不是真的賣友求榮。
說不定還委托他去通知繡衣使者呢……
當然這個猜測他不準備說出來,反正天塌下來了有高個頂著,如今摸金道者鳥樣,還關心那些乾啥呀。
這時天魔宗的潘巧巧笑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準備開船了。”
祖安心中一動,心想終於能去魔教總
壇了,傳說中的仇池到底在哪裡。
這時候一些魔教弟子很快取出一疊黑布,給一些人蒙上眼睛。
祖安冷眼旁觀,很快發現被蒙上眼睛的都是新加入的弟子,那些身份比較高的弟子並沒有被遮住眼睛。
他心想難怪朝廷始終無法查到魔教總壇所在,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極致了。
很快有個弟子來到了他麵前,盯著他懷中的張梓彤,想上前又有些不敢。
“我自己來。”祖安順手將他手裡的黑布奪過,蒙在張梓彤眼睛上。
那弟子悻悻然地退走,還忍不住多望了張梓彤幾眼,心想這女人是真美,房彪這家夥豔-福不淺啊。
“大人,去仇池的路隻能交給你了。”張梓彤傳音道,對方若是不記住,到時候兩人恐怕連出都未必出得來。
祖安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環境,船是順流直下,難道仇池就在這條河的下遊麼
可之前繡樓中的相關資料,沒有提及哪裡可能藏仇池的啊。
他思考之餘可是苦了張梓彤,一張臉羞得通紅,雖然知道對方要扮演那個“淫-賊”的形象,但始終被他捏來捏去,一顆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特彆是此時眼睛被蒙上,感官更是被極度放大。
祖安卻沒空考慮這些,忽然眼神一凝,因為他發現隨著大船行駛,前麵的水流越來越急。
以他的靈覺,立馬感應到前方數裡外,有個巨大的瀑布橫亙在前方。
若是這船繼續行
駛,船會直接掉下瀑布。
以他的修為,自然沒事,但這船上的人,恐怕有一大半都會一命嗚呼。
他悄悄打量周圍眾人,那些新人被蒙著眼睛自然不用說,那些親傳弟子卻一個個神色如常,甚至有些還有說有笑。
祖安心中疑惑,但他如今鎮定功夫非同一般,也裝作沒事人一般。
很快大船來到了瀑布附近,那些被蒙著眼睛的新人終於反應過來:“外麵的水聲為何如此湍急”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船速快得有些不正常”
……
“都閉嘴!”看見他們慌亂地議論,那些資深弟子紛紛笑了起來,當年他們也是這般渡過的呀。
這時詭隱道一個弟子走到船頭,從懷中取出一塊陣盤,隻見他擺弄了一會兒陣盤,很快整個船體通體發光,隱隱可見上麵的符文。
這時前方虛空中仿佛感應到什麼,漸漸綻放開一圈圈水樣波紋。
祖安一愣,竟然是個秘境
以他如今的眼力,雖然隻是展露了一點點,但他依然馬上判斷出來。
一個虛浮在瀑布正上方的秘境,與河麵平齊。
而且周圍布置著特殊的遮掩陣法,唯有特殊方法才能讓這秘境顯現。
這時那艘大船並沒有如同預料中一般摔下去,反倒是閃爍著光芒直接駛入了前麵虛空之中。
祖安打量著周圍,發現這個秘境不像其他秘境那般,通過的時候有明顯的感覺,周圍的空間格外地穩定。
想來這是魔教千年來
的智慧結晶啊,竟然將總壇藏在一個改造的秘境中,這誰能想得到
很快眼前一亮,整艘大船已經重新浮在了水麵上。
周圍的環境和剛剛幾乎沒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就是前麵再也沒有了什麼瀑布,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突兀的高山。
說是高山,但更像一座高台。
正常的山往往底部寬廣,越往高處則是越尖,但眼前這座高山底部和頂部差不多大小。
截麵看起來仿佛一個梯形一般。
船行駛的這條大河在高山前,分成了一左一右兩個岔道,形成了一個人字形。
在群山中切割出了兩條深深的峽穀,而那座高山就突兀地矗立在峽穀之中。
祖安抬頭望去,看得見高台之上各種建築,以及各種塔樓、城牆之類的防禦措施,上麵時不時有魔教穿著人員走動,顯然就是傳說總的魔教總壇——仇池了!
果不其然,很快大船在高山前方的一個碼頭停了下來,碼頭上的守衛警惕地將各種武器對準大船。
直到船上的弟子跑過去和他們交接,將一個令牌遞了過去,那邊才明顯放鬆了下來。
不過還是謹慎地派人查探了一番,見沒有異常才準許眾人上岸。
祖安心想嚴密到這種程度,外人確實很難混到魔教來啊。
待下了船過後,各派弟子領著新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平台,才準許他們將眼罩取下來。
看到周圍的情形,眾多新人紛紛嘖嘖稱奇,同時臉上還有加入總
壇的興奮。
祖安跟著大部隊一路往上,注意到道路乃是青石板鋪成,大概隻有三個人並排行走寬,兩邊都是陡坡,上麵荊棘灌木叢生。
祖安還敏銳地察覺到那些樹木之中還隱藏著不少凶險的陷阱,一旦不小心掉入其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每隔幾百米都有個高聳的箭樓,裡麵的守衛警惕地審視著每一個過往的人,一旦稍有不對,他們就能立即發動攻擊,同時還能點燃一旁的烽火以及敲響示警的銅鑼,第一時間激活總壇的防禦。
一路蜿蜒向上,經曆了幾個城門關口,都是修建在山體絕壁之中,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張梓彤都忍不住傳音道:“這樣的防禦,朝廷派十萬大軍過來也未必打得下來啊。”
祖安微微點頭,確實如此,剛剛還經過一些岩石中的縫隙,往往隻允許一個人通過,而且還隻能彎腰而行。
再加上周圍儘是那種近乎九十度垂直的懸崖,十萬大軍來到這裡也沒法施展開,反而會成為添油戰術被防守方給耗死。
就這樣一直走了數裡地,地勢終於漸漸平緩下來,大多數建築也都矗立在這裡。
各個流派的親傳弟子帶著各自招收的新人回自己的地盤,祖安雖然不知道陰陽道在哪裡,但他絲毫不慌,略施小計便利用剩下的那些陰陽道弟子帶路,成功回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後,張梓彤急忙從他懷中
起來,在窗口處張望外麵,語氣又驚又喜:“大人,我們竟然成功了!”
這麼多年朝廷一直調查仇池所在,可惜一直無功而返。
祖安卻神色平靜,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熟悉這個房彪住所的一切布置,一邊開始思考出去尋找雲間月師徒。
剛剛路上他一直留意,大致判斷出了天魔宗的方位。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中一動,重新過去將張梓彤抱住。
張梓彤一愣,倒也沒有懷疑他是想占便宜,而是馬上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個戲謔的笑聲在外麵響起:“聽說我那個廢物弟弟這次在外麵抓了個銀牌繡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