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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一樣,那些未知世界妖魔入侵的事情,仿佛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始終懸掛在頭頂,所以他必須把握每一個變強的機會,不然到時候真的遇上一個無法抵禦的敵人,後悔都來不及。
之前雲間月和秋紅淚急匆匆離開,直到現在都還沒什麼音訊,有點不正常。
正好趁這個機會去那邊看看她們。
當然走之前很多事情也要安排好的,他將鍛造係統收了起來,走出小屋,看到遠處的夕陽,不禁一愣,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自己修複兵器竟然花了一天時間。
他神念覆蓋整個玉泉山,能「看到」諸女都在勤學苦修,顯然大家都有了壓力。
連小招都格外認真,當然有可能是楚幼昭和慕容清河在一旁,有了競爭對手,導致她修煉起來格外賣力。
桑倩、鄭旦、謝道韞這些都是相當成熟之人,她們不需要彆人督促,自己都能專心致誌。
祖安欣慰地點了點頭,接著往其他地方掃去。??
薑羅敷也挺,嗯,挺白的……
這女人怎麼又在洗澡?
對方似乎若有所覺地抱著雙臂沉入水中,腦袋往峰頂瞅來,一臉嗔怪之意,顯然整個學院也隻有他才有這個能力神念直接透過她的各種防禦陣法。
祖安急忙收回神念,不免有些尷尬,自己隻是隨意一掃,鬼知道她大白天又去泡澡了啊。
很快看到薑羅敷草草裹著一個寬大的袍子怒氣衝衝往山頂跑來,祖安有些心虛,急忙從另一邊騰空而起,直接往京城飛去。
直接在紅袖招裡的彆院降落,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很快南薰拿著劍跑了出來「誰?」
她似乎是剛剛從睡夢中驚醒,還穿著睡衣,衣服很多扣子都還沒有扣好,圓潤的香肩與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待看到了是祖安過後方才鬆了一口氣「公子不能大大方方從前麵進來麼,每次都嚇
人家一跳。」
「你確定讓我從前門進來?」祖安淡淡說道,「如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要是大家知道我來找你,很快你的身份就會曝光,到時候說不定有很多正義人士跑來降妖除魔。」
「還是算了。」南薰尷尬地擺了擺手,她不過是個倀鬼,要是身份暴露,分分鐘被滅啊。
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祖安眉頭微皺「你怎麼這種時候還在睡覺?」
「誰讓人家晚上還要接客呢,」南薰頓了頓,特意解釋道,「公子放心,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祖安忍不住說道
「你就這麼喜歡當花魁麼?好歹說你曾經也是齊王側妃,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你咋這麼感興趣?」
南薰小嘴兒一撅「你以為我想啊,我現在畢竟是倀鬼的體質,必須要靠男人的陽氣才能維持,公子你又不給我,我隻能找其他人了呀。」
祖安「……」
南薰身子貼了過來,下巴擱在他肩頭「公子彆擔心,人家賣藝不賣身的,隻是和他們聊聊詩詞歌賦,借此吸取一點微薄的陽氣罷了,並沒有讓那些臭男人占便宜呢。」
祖安倒是沒有懷疑,以她的能力,自然做得到這點,難怪她要一直扮演花魁迎來送往,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不禁心生憐惜「你這樣未免太過辛苦,改天我想辦法煉點幫你補充陽氣的丹藥,到時候你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南薰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多謝公子!」
旋即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
一口「公子其實不必這麼麻煩,讓妾身服侍你一晚,以公子的強大,想來我很長時間都不必為陽氣所煩惱。公子,人家在紅袖招偷偷學了很多的,絕對能讓公子滿意的。」
祖安「……」
男人出門在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到處都是饞自己身子
的女妖精。
「說正事,」祖安將她按到一旁坐著,「我需要你把消息傳給妖族那邊……」
接下來將影月湖發生的事情和她詳細說了一遍,聽得南薰花容失色,再也顧不得撒嬌了。
「沒想到封印之地那些怪物也在人族這邊出現了,而且出現的還是更強大的那種。」
祖安沉聲道「封印之地有當年的封印在,所以那些特彆強大的存在沒法過來,不過那邊更適合普通的妖魔通過,所以主力大軍在那邊,之前二皇子才會損失慘重。」
「這確實是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會馬上將情報傳回去,讓妖族那邊也注意到有沒有各種隱藏空間裂縫出現。」南薰鄭重答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人族皇後想與小妖後見上一麵,商議一些兩族聯合之事。」祖安補充道。
「好,」南薰嗯了一聲,「隻不過妖族那邊小妖後和你說了算數,人族這邊皇後恐怕還到不了那個地位吧,據我所知,太子妃的勢力就不在皇後之下。」
「這些事情不必操心,你隻管傳話就是。」祖安答道。
「好。」談完正事,南薰再次湊了過來,「公子,真的不需要人家服侍麼?」
……
好不容易從紅袖招脫身,祖安擦了擦臉上地口紅,也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我為什麼始終都不碰南薰呢?
是因為對方鬼的身份麼?
可秘境中自己可是連鬼王都……咳咳,好像也挺不錯的。
自己是不是過於柳下惠了,如今因為吸收了戰爭祭司的修為,體內躁動得厲害,本來就需要好好調和一下,之前和碧玲瓏一起他是有些舍不得折騰人家,如果是南薰……
搖了搖頭,他將這些雜念甩出腦外。
從紅袖招出來倒是不好公然飛天了,他漫步在大街上,看著京城繁華的夜市,心中暗暗感歎,也不知道這種平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到時候妖魔入侵,這些普通老百姓恐怕再難這般
快樂地生活了。
不知不覺路過代王府附近,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停下來。
既然當初對方用了忘憂迷迭香,那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且說此時孟嬋正在閣樓上發呆,雖然如今已經出獄,但現在代王府早已今非昔比,隻剩下少數幾個傭人而已,看著昔日燈火輝煌的王府如今冷冷清清,她整個人也不禁歎了一口氣,隻覺得人生一片灰暗,似乎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正想轉身回房,忽然目光一凝,她望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她心頭一顫,原本如死灰般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她隻有片刻的猶豫,然後提著裙擺往外跑去。
正好撞見院子裡醉醺醺的代王,看到她往外跑,忍不住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能撿回一條命,再加上那次大牢中的撕破臉,他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麼,出來後雙方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但對方再也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兩人在王府中各住一邊,平日裡麵都很難見到,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我去找閨蜜聊聊體己話。」孟嬋隨口留下了一句話,跑到大門口處忽然停了下來,「今晚我住閨蜜家,不回來了。」
旋即開門離去。
代王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嘴角掛起一絲自嘲之意「閨蜜,現在代王府和孟家這種情形
,誰還敢當你閨蜜?」
他雖然算不得聰明,卻並不傻,特彆是經此大變過後,整個人似乎悟了很多。
嬋兒平日裡的性子哪會和他解釋這麼多,如今這般恰好證明了她的心虛。
他緊緊捏著酒杯的手指有些青筋暴露,不過最終頹然歎了一口氣,他清楚自己這條命能保住全靠嬋兒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呢。
「輕點嘬,嬋兒最怕疼了。」他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和誰在說話,直接端起酒壺往嘴裡灌,原本就微醺的他很快就徹底醉了過去,酒壺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庭院裡隻剩下他沉沉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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