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京城各大家族的人來找他親善關係不讓人意外,他雖然沒有回自己府上,但也收到了不少消息,他索性都讓秦晚如代為處理了。
秦晚如好歹也是公爵夫人,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雖然她表麵上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讓祖安早點回去自己處理,但祖安能感受到她那壓抑不住的喜悅。
身在貴族圈子,誰又不想揚眉吐氣呢,
如今最牛逼的攝政王是她的女婿,很多京城最頂尖家族,平日裡都不會搭理楚家一眼的,如今卻要用最真誠的善意來接近她,雖然她知道對方未必真心實意,但能在京城最頂尖的貴婦圈子裝上一波,那種感覺真的很爽。
她甚至已經開始計劃日後衣錦還鄉,明月城那群牌友驚掉下巴的樣子了。
那些家族確實會去之前的申侯府找他,但不太可能來學院這邊,這裡是學術清淨地,自成立以來都謝絕那些權貴的拜訪。
「一個小丫頭,似乎是什麼人的侍女。」薑羅敷說道,「問她是哪家的她也不肯說,看她樣子有些狼狽,就先讓她進來了,看祭酒要不要見她了。」
「去看看情況吧。」祖安心中有些好奇,和鄭旦、顏羨古說了一聲,便到了山頂小屋。
很快薑羅敷和七瑤光便將那侍女帶了上來。
那小侍女長得倒是挺清秀,隻不過頭發衣裳有些淩亂,似乎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祖安和顏悅色問道,他一直牢記著自己曾經也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倒也沒有對這小丫頭擺什麼架子。
那小丫鬟有些為難地看了一旁的薑羅敷和七瑤光一眼。
兩女卻仿佛讀不懂她眼神的含義似的,這丫頭來曆不明,雖然祭酒修為通神,但還是不放心兩人單獨相處,更何況她們都很好奇,這丫頭到底什麼來曆。
祖安開口道:「她們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薑羅敷和七瑤光不約而同白了他一眼,我們什麼時候和你成自己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大家都是學院的,好像又說得過去。
那丫鬟無奈之下隻好說道:「代王妃讓我來傳信,她想見攝政王一麵。」
經曆了昨天的事,代王府、孟家相關的人已經被收押,孟嬋自然沒法親自過來。
不過她畢竟家大業大,找一個丫鬟傳信還是做得到的。看書菈
祖安皺了皺眉:「不見!」
說起來之前很多事都出自那女人的手筆,自己和她有什麼好聊的。
那丫鬟頓時急了:「王爺,代王妃說她那裡有樣東西,您一定很感興趣。」
這麼多年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自家主母不管容貌還是身份,都是京城貴族圈子裡的佼佼者,每次要見誰對方都會很激動地趕去,甚至她也沒少受那些人禮遇,有求前程的,也有對王妃的美貌心懷不軌的……
但還從來沒有這種完全不感興趣的。
幸好王妃提前料到了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所以特意囑托了她幾句。
「沒興趣。」祖安不認為孟嬋那裡有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想來不過是故弄玄虛求見他一麵而已。
那丫鬟還想說什麼,祖安隨手一揮,一股柔力將她拋下了山:「送客!」
很快山腳守衛的弟子急忙上前將那丫鬟帶了出去。
薑羅敷眼中露出一絲驚詫之意,這一手的控製力簡直匪夷所思,將一個人直接從山上扔到山下,關鍵是從頭到尾還沒傷到對方半分,哪怕老師在世,也不過如此了。
她哪裡知道,經曆了之前孟
家的大戰,擊殺了無數高手,其中甚至還有地仙,祖安的經驗條已經暴漲了一大截,雖然還沒突破到7級,但已經無限接近了。
莫說是老祭酒,就算對上全盛時期的趙昊,也有一戰之力了。
七瑤光卻更關心另外的事情:「那位代王妃可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大美人兒呢,我記得當年好像還和如今的太子妃爭過位置,平日裡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傾慕她,這樣的大美人兒找你,你咋不感興趣?」
祖安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看外表的膚淺男人……」
還沒說完,便發覺兩女都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畢竟他身邊這些女子一個比一個美,說這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她害了秦家、慕容家,我和她既有殺父之仇,還讓她娘家、夫家墮入塵埃,你覺得她見我能有什麼好事麼?」祖安隻好說道。
「你如果是擔心這個其實大可不必,」薑羅敷解釋道,「頂級家族的這些人思考問題很少代入私人情緒,最終都是看利益,殺父之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曆史上很多帝王殺了一些大臣,那些大臣的子孫後代依然忠心耿耿為他賣命;那些家族之間就算有血海深仇,隻要未來能走到一起,雙方同樣能變得親密無間。」
祖安聽得一怔:「還能這樣?」
他以前雖然在殷墟秘境當過很多年的王,但那時更像原始部落頭領,國家之類的概念都還不那麼成熟,這方麵確實不如這些從小在大家族生活的人熟悉。
「這算什麼,」七瑤光笑道,「你若是同意幫她保住孟家的權勢,她給你當秘密情人都沒問題,還是感恩戴德的那種,甚至整個孟家都巴不得她那樣做,哪裡能因為已經死掉的人影響活著人的生活呢。」
祖安:「……」
看到她仿佛述說著什麼稀鬆平常的事情,他不禁感慨萬分,本以為自己已經有些暗黑了,哪知道這世界比他想的還要誇張。
薑羅敷終於忍不住出來阻止:「小師妹,你亂說些什麼,彆把他教壞了。」
七瑤光差點沒笑出聲:「師姐,你當他是這學院的弟子麼,他不教我們就不錯了,我哪有能教他的。」
薑羅敷也有些恍惚,想到之前他在孟家大殺四方的情形,似乎確實不需要彆人教了,可不知道為何,對方在她眼中總還是當年明月城那個有些無賴地喊她美人兒校長,校長姐姐的憊懶少年。
「姐夫!」這時山腰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歡喜的呼喊,幾人循聲望去,隱隱看到幾個少女正在上山,為首的楚還招拚命地衝這邊揮手,那搖曳的小皮裙無一不在述說著她此時心情有多好。
旁邊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直翻白眼,仿佛有些嫌棄這個顯眼包。
另外一個小麥色高挑少女則是笑盈盈地看著那個少年。
「哎,原本還有些占星術上的問題想請教你的呢,看來隻能等下次了。」七瑤光咕噥一聲,人家是一家人,她當然不會不知趣留在這裡當電燈泡。
薑羅敷同樣也不喜歡這些熱鬨場合,很快跟著她一起告辭離去。
沒過多久,楚還招幾人便來到山頂小院中。
聽到幾人嘰嘰喳喳的,祖安也是一陣頭大拿出一些冊子:「這些是學院後山弟子的基礎修煉功法,彆看名字不好聽,但都是好東西,打下的基礎牢固無比,日後修煉任何功法都能事半功倍。」
他如今身為學院祭酒,找來這些自然是沒問題的。
慕容清河和楚幼昭眼前一亮,紛紛興奮地拿了起來,她們常年在京城,當然清楚這東西多麼珍貴,國立學院的基礎修煉功法以他們的家世倒是好弄到手,但那些和家傳功法比起來並沒有太大優勢。
但眼前這功法可是後山那些弟
子才能修煉的,國立學院每一個弟子都是各地的天才,而能進後山的弟子,則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們修煉的功法更是最頂尖的。
當初祭酒親自為這些弟子量身打造的,相傳連如今學院後山裡的各位老師當年也是學這個入門的。
唯獨楚還招卻忍不住叫了起來:「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煩讀書了,看到這上麵的文字便一陣頭大,直接想睡覺了。」
說著她貼到祖安身上來:「姐夫,要不你親自教我吧,最好是那種速成的,每天隨便練幾天,就能成為天下頂尖的高手。」
祖安:「……」
楚幼昭冷笑道:「真是個蠢材,這世上哪有這麼不勞而獲的修煉之法,又想成為高手,又不想吃苦,這是山野俗婦的想法。」
楚還招哼了一聲:「誰說沒有的,當年姐夫和我一樣,是明月書院黃字班的學渣,我也沒看到他怎麼努力修煉,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哦對了,還到處招惹漂亮姑娘,他還不是修煉到這種地步了?」
楚幼昭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好了好了,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加快你們修煉進度,不過還需要我再完善完善才行。」祖安心想小招有點抖-的體質倒是很適合《鳳凰涅槃經》,隻要挨打就能變強。
不過這種秘典修煉起來太危險,她又沒有外掛,可謂是九死一生,而且懷璧其罪,一旦暴露,反倒容易給她帶來大禍。
還是先按原定計劃來吧……
楚還招頓時大喜,抱著他的胳膊炫耀地向楚幼昭哼了一聲:「我就說姐夫有辦法嘛。」
楚幼昭頓時氣得牙癢癢,一旁的慕容清河卻小聲和她嘀咕道:「楚哥哥,我覺得你二姐沒來之前,你也是這樣抱著祖大哥喊姐夫的。」
楚幼昭一聽,覺得更氣了。
祖安被她們吵得頭大,讓她們先自己在外麵院子玩,自己則進入了房間,看著手心那顆洗髓丹一臉愁容。
自從他成為超階資質過後,洗髓丹已經不能抽到了,隻能在商店係統裡買,10000點憤怒值一顆,後麵多買一顆,價格都會翻十倍。
當年給了一顆給雪兒,如今這顆足足花了他100000點憤怒值。
下一顆就是百萬了,這種量級的憤怒值花費多買幾顆根本不現實。
關鍵是小招資質真的太差,一顆也補不起來啊,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其他的紅顏知己,這顆不管給誰都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