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們來是看望幼昭的麼」薑羅敷笑道。
祖安點了點頭:「是呀,她們來京城想探望一下秦家人,這次過來是帶幼昭一起去。」
薑羅敷點了點頭:「正好我今天無事,就陪你們一起過去吧。」
「好呀。」祖安想到她爹是廷尉,理論上是大周朝司法界的一把手,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學院後山裡鑽研律法的,有她在一起能多很多便利。
薑羅敷冰冷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足尖一點,直接坐到了馬車前、祖安身邊。
一雙黑-絲包裹的勻稱小腿在半空中隨意地蕩著,讓周圍楚家侍衛的心也跟著蕩漾了起來。
這樣漂亮的腿,再加上黑絲加成,若是沒有一點反應,那簡直不是男人啊。
因為她坐上來了,嶽山很識趣地從另一邊跳下去,在前麵牽馬,同時心中暗暗感歎,姑爺是越來越厲害了,當初在明月城,大家都在說姑爺估計是祖墳冒青煙了,才這麼幸運進了楚家。
現在看來,應該是楚家祖墳在冒煙吧……
啊呸呸呸,我怎麼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話說薑校長的腿是真好看呀,她和姑爺貌似挺好的,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成為大小姐的情敵。
這時楚還招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直接擠到了兩人中間:「我也要坐外麵,看風景方便。」
看到對方故意將自己和祖安隔開,薑羅敷淡淡一笑,自然猜得到小女生的想法,不過倒也並不介意。
秦晚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死丫頭,外麵就那麼點地,你去擠什麼,快進來。」
阿祖就算當上了祭酒,但太過年輕,未必壓得住那些桀驁不馴的老師,正好和薑校長搞好關係,有她支持的話以後工作就更好展開了。
小招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
薑羅敷笑道:「無妨,坐得下。」
接著安慰秦晚如道:「對了,楚夫人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爹暗中派人在大牢裡照拂秦家兩位公爺的,他們應該沒什麼大事,最終隻等紫山的人馬回來,朝廷對紫山一案商量個定論出來了。」
秦晚如頓時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感激道:「真要謝謝令尊還有你了,若不是你們照顧,不知道我爹他們在天牢裡要受多少苦。」..
「應該的,兩位公爺忠心為國,前不久還抵抗妖族大軍,不該有這樣的下場。」薑羅敷肅然道。
秦晚如頓時對其好感大增,拉著她聊起了家常,到了後麵甚至還尋思著要幫她介紹對象:「薑校長啊,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這麼多年了還單著啊,姐姐一定給你張羅一個好的,放心,我幫女人挑夫君的眼光是一等一的,你看我們家初顏的丈夫,就是當年我力排眾議挑的……」
楚還招撅著嘴,心想娘也真是的,非要自稱姐姐,害得我憑空比她矮一輩。
咦,等等,是不是娘在下一盤大棋,這樣一來,薑羅敷成了姐夫的長輩,自然不好和他有什麼了
她忍不住看了母親一眼,看到她那樂嗬嗬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娘的智商隨我,肯定沒這麼聰明,隻是她隨口一說罷了。
薑羅敷此時看了祖安一眼,笑道:「多謝楚夫人好意,我還是更喜歡自己挑喜歡的人。」
「這倒也是。」秦晚如點了點頭,「阿祖,你也幫薑校長留意一下呀,你現在圈子廣,周圍應該有更多優秀的人。」
祖安笑了笑:「可我身邊的人都沒我優秀啊,介紹給薑姐姐,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晚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把你得意的,做人不能太囂張啊。」
薑羅敷這時也點頭道:「阿祖倒是沒說錯,同齡人中倒是沒有
比他優秀的,甚至算上上一代的,都沒幾個人比得上他。」
聽到她的話,秦晚如終於警惕了起來,這女人這麼誇獎阿祖,不會也喜歡上他了吧。
不行,以後得警惕一些。
都說男人有錢有勢會變壞,阿祖如今飛黃騰達了我雖然高興,但他的花花心思也會變得更多起來,看到漂亮姑娘多半就會心思活絡。
初顏長期不在他身邊,我得幫忙看緊點。
這個薑羅敷,天天黑絲大長腿弄得這麼燒,渾身上下卻又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豔氣質,對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以後她和阿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太危險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馬車已經來到了玉泉山頂,看著那一池翠豔欲滴的荷花,還有裡麵自由自在的紅鯉,秦晚如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少女心泛濫,拉著女兒一起下車在那裡圍觀欣賞。
沒過多久,楚幼昭聞訊趕了出來,又驚又喜地喊道:「娘,二姐!」
秦晚如回頭看到粉妝玉琢如同翩翩佳公子一般的小女兒,同樣滿心高興:「哎呦,我的小心肝兒」
兩人很快抱在一起。
楚還招撇了撇嘴,長期沒見到的就是小心肝,罵我的時候就是死丫頭。
她情不自禁打量旁邊,正好看到一旁有些局促的慕容清河,不禁眼前一亮。
這小姑娘好帥!
臉蛋兒有些幼,身形卻極為高挑,渾身蜜色的肌膚十分特彆,整個人有一種陽光活力的美,和平日裡那些養在深閨裡的嬌弱大小姐有著天壤之彆。
「你就是那位慕容家的小姐」楚還招好奇地過去打招呼,看到她腰間拆成兩截的槍,尋思著什麼時候和她比劃比劃,到底是她的槍法好,還是我的鞭法厲害。
「二姐好!」慕容清河下意識喊道,很快霞飛雙頰,馬上改口道,「楚二小姐好,我是慕容清河。」
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和楚哥哥還八字沒一撇呢,怎麼就喊二姐了。
隻怪她沒想到楚夫人會來,讓她有一種完全沒準備,突然見家長的惶恐感。
這時秦晚如也注意到了慕容清河,往這邊走了過來:「這就是小清河吧,幼昭以前的書信經常提到你,長得還真俊呢。」
這第一麵她就覺得十分滿意,幼昭還真有眼光。
唯一憂愁的是幼昭並非男兒身,將來成親怎麼辦呀。
「見過楚夫人。」慕容清河平日裡在軍營裡挺豪氣的,但見到未來丈母娘,還是有一種情不自禁地靦腆,生怕給她留下一個壞印象。
「第一次見麵,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鐲子送你吧,它陪了我很多年了,總要一代一代傳下去。」秦晚如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上青色的玉鐲褪下來遞給了她。
「這太貴重了,我不敢要。」慕容清河紅著臉擺手,貴重倒是其次,主要是裡麵蘊含的意味,這似乎是楚家女主人才帶的,明擺著傳給兒媳婦的,自己現在雖然和楚哥哥兩情相悅,但是……
「收著吧,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這玉鐲終歸是死物,哪有你這個活人貴重呀。」秦晚如不由分說將鐲子戴到了她手上。
慕容清河推辭不過:「那就多謝夫人了。」
小臉蛋兒紅撲撲的,這是不是代表了楚家認可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啊。
以前楚哥哥還說他娘脾氣不太好,現在看著不是挺好的嘛。
想到如今慕容家家道中落,自己也成了逃亡的欽犯,對方卻一點都不介意,還把代表兒媳的手鐲傳到她手中,她便眼圈一紅,感動得想哭。
楚哥哥冒了極大風險收留她,楚夫人也絲毫不嫌棄她現在的身份,還有祖大哥,為了她甚至殺了晉王。
那一瞬間她心中下定決心,不管未來如何,自己也要嫁入楚家,對楚哥哥不離不棄。
「人都到齊了,我們一起去天牢吧。」薑羅敷開口道。
聽到他們的去向,慕容清河抿著嘴唇:「我……我也想去看看爹爹和爺爺。」
此時慕容一家子人也被關在天牢裡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苦之類的。
薑羅敷有些為難:「你現在明麵上的身份依然是朝廷欽犯,直接去天牢的話……」
慕容清河神情一黯,清楚自己多半是去不了了,到時候不僅自己危險,還會連累他們。
這時祖安的聲音響了起來:「無妨,稍微喬裝打扮一下就是。」
說著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麵具遞給她:「戴上這個,換一身衣服,假裝我們的侍從,沒人認得出你。」
慕容清河又驚又喜:「多謝祖大哥!」
楚哥哥的姐夫真好,若不是先遇到了楚哥哥,我說不定都會喜歡……
呸呸呸,慕容清河你還知不知羞,那是楚哥哥的姐夫,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她回房喬裝打扮了一會兒,很快就出來了,果然由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少女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路人。
薑羅敷不禁感歎道:「阿祖你這麵具真是神奇,用來偷香竊玉估計事後沒人知道是你。」
秦晚如和楚還招兩姐妹瞬間豎起了耳朵,難道他真的拿這麵具乾過壞事。
祖安一頭黑線:「這是我以前無意間得來的,見行走江湖有用便留了下來,哪有你想的那麼齷蹉。」
薑羅敷笑道:「職業習慣而已,這些日子正好在追查一個yin-賊的案子,所以有感而發,你彆介意啊。」
「需要幫忙麼那些yin-賊都擅長用藥,你要小心才是。」祖安急忙提醒道,前些日子剛見識了忘憂迷迭香的威力,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薑羅敷轉起了手中鉛筆,一臉冷豔傲然:「放心,我好歹也是老師的親傳弟子,學院後山的八先生,要是一個小小的yin-賊都搞不定,可以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