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昭同樣望著天上,情不自禁感歎道:“清河妹妹,我姐夫帥吧?”
說完後忽然意識到剛剛就是因為這個話題吵架,慌忙解釋道:“我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卻聽到慕容清河喃喃自語:“祖大哥確實帥。”
楚幼昭:“???”
既然你也這樣認為,那剛剛為什麼我說了你要生氣。
這時祖安降落下來,將一個青色羅盤狀的東西交給了兩人:“這是控製陣法的陣盤,平日可以用它控製陣法開啟。這是一袋元石,隨時記得補充能源,打開陣盤這些地方就能將元石填裝進去……”
楚幼昭兩眼放光:“祖大哥,你還懂陣法呀,這東西好好玩,可不可以教我呀?”
慕容清河梨花帶雨,不過此時眼眸中更多的同樣是好奇,陣法師往往是國立學院那些老學究的專利,每個都是那種專心學術的怪人,哪有像祖大哥這樣的。
祖安笑了笑:“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啊,不過最近幾日恐怕沒時間。”
這陣法是他空閒時按照上麵記載的來試手的,雖然不算完整,但用來護衛一個宅邸問題不大。
等自己空下來,再找一些珍貴的材料,研製一下上麵更厲害的陣法。
上修行七技浩瀚如煙的知識,讓他對修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以前修行隻是打打殺殺,現在才意識到修行還可以做這麼多有意思的事。
“好啊好
啊!”聽到他答應,楚幼昭雀躍不已。
祖安衝慕容清河點了點頭:“清河妹妹如果感興趣的話,到時候也可以一起學。”
“我也可以麼?”慕容清河一驚,要知道這些陣法往往是最機密的知識,學院那些人將之捂得死死的,朝廷也將陣法技術列為國家機密,嚴禁私自傳播,就怕被妖族那邊給偷了過去。
要知道一個厲害的大型陣法,往往能左右一場戰爭的勝負。
“自然可以,你又不是外人。”祖安笑了笑,接著拍了拍楚幼昭的肩頭,“幼昭,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清河妹妹。”
楚幼昭一怔,聽出了他的離彆之意:“姐夫你不在這裡住麼?”
完了,自己想象中和姐夫的日常同-居生活泡湯了。
祖安點了點頭:“清河妹妹住這裡,我再在這裡不方便,我這方麵的名聲向來不好,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會有很多閒言閒語。”
慕容清河急忙說道:“祖大哥,沒關係的,現在我到了這步田地,你能收留我就已經冒著很大風險了,哪還能讓你搬出去呢。”
她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這樣鵲巢鳩占實在有些過分。
“無妨,我本來也有些事需要時常在外麵跑,比如疏通關係救秦家、慕容家等等。”祖安笑道,“在外麵反而方便一些。”
聽他這樣說,兩女倒也不好相勸了,楚幼昭依依不舍地說道:“那祖大哥你有空的時候多回來看看我們,這裡是
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我和清河妹妹都熱切歡迎的,是吧清河。”
慕容清河嗯了一聲:“祖大哥什麼時候想進都可以。”
祖安瀟灑地揮了揮手告彆,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望著他的背影,慕容清河喃喃自語:“祖大哥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倒也未必……”楚幼昭臉色發燙,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當初清冷無雙的姐姐被他按在桌上蹂躪的模樣,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是夫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自己怎麼能因為這個認為姐夫不是正人君子呢。
……
且說祖安離開自己侯爵府過後,一路腳步加快,不知不覺來到了桑家。
望著院子裡點點燈光,祖安一時間有種近鄉情更怯之感,分彆這麼久,不知道鄭旦還好麼。
桑倩……又還好麼?
他悄悄找了個隱蔽角落翻了進去,之所以不走正門,主要是這些朝廷大員家門口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他不想暴露與桑家之間的關係。
特彆是和桑倩、鄭旦的關係,他倒是無所謂,反正這方麵名聲不太好。
但一旦曝光,桑家的臉麵可是掛不住,總要替他們考慮一下。
幸好桑倩和鄭旦之前偷偷把桑家通行令牌給他了,所以翻牆而入倒也不會觸動防護陣法。
當年覺得這些家族的防護陣法都挺精妙的,但以他如今的陣法造詣,看得出這些陣法都是批量生產的大路貨。
陣法
應該是因地製宜,每個人家裡的地形布局都不一樣,導致有些家庭和這些通用的陣法並不那麼契合,在真正的陣法高手眼中,可謂是漏洞百出。
不過他也清楚,這些都是學院那邊流通到市麵上的一些通用陣法,想要單獨量身定製,恐怕花費不菲。
至少桑家沒有這個財力。
“以後有機會幫他們改進一下陣法。”祖安尋思之際,已經來到了大堂那邊。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還是要和桑弘打個招呼,不然直接去鄭旦那裡一旦暴露大家麵子上有些不好看。
隱隱看到裡麵人影幢幢,似乎大家正圍在一起用晚餐,不過桌前反而沒人,一群人正圍在一起焦急地討論著什麼。
“難道是桑家也碰到什麼難事了麼?”
祖安心中一驚,快步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很快桑弘有所察覺,霍然回頭:“誰?”
其他幾人也是一驚,紛紛回過頭來。
“伯父好!”祖安麵露笑容,目光卻情不自禁往旁邊兩女身上瞟。
鄭旦因為名義上是守寡的緣故,衣服偏素雅,不過她素來愛漂亮,衣服上隱隱點綴著朵朵小花,讓整個人平添了勃勃生機,當真是應了那句,要想俏一身孝。
鵝蛋兒臉上更是沒有半分孀居的淒苦之意,反倒是嬌-豔動人,路過的男人看上一眼都情不自禁會回頭。
桑倩則是另一種大家閨秀的美,比起嫂嫂的嬌-豔,她反倒更顯清秀一
些。
隻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她似乎豐潤了些,整個人少了幾分平日裡少女的青澀,反倒多了幾分少-婦的風情。
“祖大哥!”
“祖大哥!”
兩女不約而同喊了一聲,繼而對視一眼臉色一紅。
桑弘倒是已經習以為常,驚喜地說道:“阿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祖安正要答話,忽然她們身後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
祖安一怔,隻見桑倩和鄭旦慌手慌腳地轉身,從搖籃中抱起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嬰-兒。
桑弘也緊張不已,又不方便過去,隻好在那裡像熱鍋上來回踱步:“倩兒,她是不是餓了。”
桑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剛剛喂過奶,哪裡這麼快就餓了。”
“那她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桑弘焦急道。
“我也不知道,穆姨,你說她這是怎麼回事呀?”桑倩求助似地望向一旁的穆姨。
穆姨臉上一紅:“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沒生過孩子。”
幾人手忙腳亂,反倒是無視了祖安。
鄭旦在嬰-兒旁邊不停地做著鬼臉哄她,可惜對方還是哭得很厲害,弄得她也有些手足無措:“倩倩,要不你再喂她點吧。”
她一個小姑娘家也不會哄孩子,下意識覺得喂-奶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這是……”祖安終於忍不住,望著那孩子,聲音有些乾澀。
鄭旦眼前一亮:“對了,讓她爹爹抱一下,說不定她是想見爹爹了。”
說著從桑倩手中將
娃兒抱過來,然後喜滋滋地遞給祖安。
祖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感受到手裡那小小的生命,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力氣大了怕傷到她,力氣小了又怕沒抱穩。
“你要這樣抱,托著她的屁屁,讓她身子躺在你臂彎,頸子那裡也要托住……”看到他笨拙的動作,桑倩也捏了一把冷汗,急忙過來幫忙指點。
熱出一身汗來,祖安終於學會,說來也奇怪,原本啼哭的孩子此時忽然安靜下來,反倒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她……她是我的孩子?”
桑倩臉色微紅:“嗯,我們的孩子,是個女兒。”
說到後麵語氣有些傷感,畢竟按照計劃,最好是生個兒子來傳遞桑家的香火的。
不過更多的還是欣喜,這畢竟是她親生的骨肉。
祖安手指輕輕撫著懷中的小生命,將她逗得咯咯笑,一雙小手無意識地揮舞著。
他忍不住將手指伸了過去,那小手太小了,整個拳頭才堪堪捏住他半截手指。
祖安頓時有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感,忍不住笑得像傻子似的:“真可愛,長大後一定是個大美人兒。”
看到他那歡喜的模樣,桑倩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甜蜜的笑意。
一旁的鄭旦原本也笑著,可笑著笑著卻忽然有些失落之感。
“什麼時候生的呢?”祖安好奇道。
“大約三個多月前,那時候你失蹤了,我們也沒法通知你。”桑
弘清了清嗓子,神情也有些複雜,之前的謀劃最後化作一場空,反倒把女兒和兒-媳都賠了出去,想著有些虧得慌。
“取名字沒有?”祖安卻沉浸在喜悅當中。
“還沒有,等著你回來了取。”桑倩羞澀地說道。
“啊?”祖安一陣頭大,“我最不會取名字了,看這破書名就知道了。”
這時鄭旦忽然笑道:“其實倩倩心中想了個名字,叫思安呢。”
“哎呀,你要死啊。”桑倩頓時大羞,作勢要去撕她的嘴。
“思安?”祖安一怔,思念自己麼,不禁心中一暖,頓時有了一種家的溫馨。
“不如就叫思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