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索性塞到了懷中撒腿就跑。
眼前這一幕把老和尚搞懵逼了,第一反應甚至不是對方在逃跑,畢竟自己說了將所有衣缽傳給他,等會兒這缽盂就能名正言順地屬於他,他怎麼會跑。
結果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沒有停下的跡象,這才急忙喊道:「你乾嘛?」
來自金山魔陀的憤怒值+444+444+444……
看到這行憤怒值,祖安更不會回答,悶著頭往回跑。
這時身後傳來了對方焦急的聲音:「不要走,你完全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樣的機緣!」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
祖安走得更快了。
見他越走越遠,顯然是自己沒算計到對方,反而被對方將自己的紫???????????????金缽給騙了過去,岩漿深處傳來一陣震天的怒吼。
來自金山魔陀的憤怒值+888+888+888……
「你以為你帶得走我的寶貝麼?」那老和尚獰笑一聲,嘴裡念念有詞。
祖安懷中忽然光芒大盛,那紫金缽從他懷裡飛了出來,渾身嗡嗡直響,似乎要飛回去。
祖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時間和那紫金缽僵持住了,紫金缽沒法回去,他也沒法繼續跑。
那紫金缽渾身劇烈顫抖,似乎是在掙紮,上麵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
祖安甚至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這老和尚的修為好恐怖,給他的壓力甚至不在那鬼王之下。
這時老和尚冷笑的聲音傳來:「此物已認我為主,你是帶不走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來接受老衲的傳承,老衲可以對剛剛發生的事既往不咎。」
祖安並不答話,而是試圖抹去上麵的神念。
老和尚大怒:「找死,竟然不願放手,就一起過來吧。」
話音剛落,紫金缽上傳來一股巨力,扯得祖安一個踉蹌,整個人被帶著往老和尚所在的方向飛去。
祖安清楚要是不放手的話,被帶到那岩漿之中,到時候肯定死定了。
可是就這樣放手,又有些不甘心。
忽然他心中一動,急忙召喚出了一人,裹胸皮甲、超短裙,馬甲線小腹,小麥色肌膚,渾圓結實大腿,渾身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猶如一頭美麗的雌豹,不是妺喜又是誰。
「快幫我斬斷這上麵的契約!」祖安甚至來不及說話,直接神念交流。
妺喜原本還打算先要元氣丹再辦事,不過很快注意到形勢危急,倒也不敢大意,瞬間手中出現一把金色的剪刀虛影,直接朝那紫金缽與那老和尚之間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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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真實實力比鬼王還要厲害些。
這樣恐怖的存在,南巢作彆又豈能剪斷他與法寶之間的關係?
他當機立斷,正要放手之時,忽然覺得手上一鬆,那紫金缽盂竟然不再掙紮,相反在他手中輕蹭著,仿佛有一種親昵之感傳來。
祖安:「???」
老和尚:「???!!!」
「這怎麼可???????????????能,你這種螻蟻怎麼能切斷我和法寶之間的聯係!」
來自金山魔陀的憤怒值+999+999+999……
祖安也疑惑地望向妺喜,對方臉上泛起一絲得意之色,旋即將手往他麵前一攤,顯然是要元氣果實吃了。
急忙拿出一大把元氣果實塞給她,看著她一臉陶醉地吃著果實,急忙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妺喜隨手往那紫金缽盂一指,她雖然不能說話,但因為靈魂契約的緣故,他大致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原來這紫金缽盂原本是佛門聖物,結果一次機緣巧合落入一怪物之手,對方實力太強,無奈之下被其煉化,隻能認其為主。
但身為佛門聖物,它天生就厭惡妖邪怪物,之前隻是被控製沒辦法,但剛剛出現機會,它主動配合妺喜,斬斷了金山魔陀下在它身上的印記契約。
南巢作彆判定方式是看雙方任何一方就行,老和尚那邊實力差距懸殊,判定無法通過;
但紫金缽盂這邊,有它配合的話,判定就容易過了。
意識到自己珍貴的法寶真的被奪走了,老和尚再也憋不住了,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憤怒地咆哮起來。
引得整個地洞都不停搖晃起來,那恐怖的吼聲連祖安都湧起了一陣心悸之感。
他回頭一看,隻見那岩漿大湖仿佛沸騰了一般,一道龐大的身影從裡麵衝了出來,隱隱約約看得見仿佛一隻巨大的螃蟹似的,而那老和尚哪裡是什麼老和尚,隻是那怪物凸出來的眼珠子所化。
原來它整個身體都被禁錮在岩漿之中,隻有眼睛勉強伸到外麵留下一口氣。
此時它憤怒之下,竟然掙紮著起來,揮舞著好幾雙手試圖朝祖安撲過來。
感覺到自己被神念鎖定,他毫不懷疑對方會馬上擊中自己。
就在這時,岩漿中忽然閃現出一道特殊的符文,然後那怪物淒厲地慘叫一聲:「不!」
緊接著它那龐大的身形仿佛被什麼東西拉扯,重新跌入到了岩漿之中,甚至連最開始露在外麵的眼睛也差點全部淹沒到了岩漿中去。
那老和尚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熔岩之中,身上滋滋作響,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他急忙雙手合十打坐,嘴裡念念有詞,周身浮起一道道光芒,這才勉強阻止了身體全部淹沒進去。
不過這樣一來,他再也無法阻止祖安了。
隻能怨毒地望著祖安的方向。
來自金山魔陀的憤怒值+104+104+104……
祖安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片岩漿不知道是什麼封印,竟然如此恐怖。
感激了一番妺喜,誰知道對方根本不理他,隻顧拚命地吃那些元氣果實,吃完後打了個飽嗝,然後心滿意足回到虛空之中,似乎陷入了沉睡。
「吃了睡睡了吃,也沒見長胖。」祖安不禁有些感慨。
這時一席紅衣在???????????????旁邊閃現,羋驪現身在一旁,一邊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邊沒好氣地看著他:「你以前也這樣罵我的麼?」
「我哪敢啊,你是我師父嘛。」祖安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儘管已經見過很多次,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羋驪
翻了個白眼,顯然也不關心這個話題,反而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要給你傳承是假的?」
剛剛那個老和尚不管是扮相也好,誠懇的語氣也罷,都沒有什麼破綻。
她也隻是敏銳地察覺到岩漿中的恐怖氣息才知道不對勁。
但出於讓祖安成長的理由,她並沒有出言提醒,近兩年來她也是一直奉行這個原則,如果對方依賴她的力量,是很難成為真正的強者的。
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是成功識破了,還漂亮地耍了對方,從老和尚那裡得來了一個珍貴的法寶。
祖安笑道:「哪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經曆了當年差點被米老頭的奪舍,我對類似的事情一直都很警惕。」
「大墓深處竟然會有一個老和尚本來就很詭異了,對方還一見麵就要將所有東西傳承給我。」
「其實他一切都偽裝得很好,唯有一點,那就是他表現得太急切了些。」
「都不先考核一下心性或者其他事情,傳衣缽竟然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羋驪忍不住說道:「也許是對方真的壽元馬上要沒了呢,焦急些也能理解。」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後麵故意試了試他,果不其然他露餡了。」祖安心想那不停湧現的憤怒值哪有半點得道高僧的樣子。
「算你小子機靈。」羋驪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忽然神色一動,「有人來了。」
說完消失不見。
一縷香風拂過,一個女子從拐角處跑了過來,看到祖安後又驚又喜:「祖大哥?」
旋即馬上說道:「快跟我走,鬼王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