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趙昊心中有些驚訝,剛剛那一指哪怕是戳中了大宗師也足以讓他們喝一壺,這小子身體竟然沒有當場崩潰,隻是吐了點血?
祖安暗暗慶幸,經過鴻蒙元始經數次淬煉的身體強健無比,再加上剛剛景藤阻攔,對方那一指收了一些力量,終究還是成功擋了下來。
不過頭疼的是剛剛那一指還附帶著一絲空間毀滅之意,正不停侵蝕著他的經脈,阻止著修行者元氣自我修複,甚至還隱隱有繼續往身體入侵的趨勢。
如果是其他修行者被趙昊一指戳中,宗師身體說不定會當場化作一團血霧,大宗師的話,也會被這空間坍塌之意漸漸侵蝕,最後成為一個廢人,難怪這家夥沒有繼續攻擊,在他看來自己恐怕已經廢了吧。
不過他哪裡料到自己學了那麼多種神功!
稍稍一思索,便運起《饕餮吞天訣》,再借助鯤鵬之力,吸到吸收侵入體內的毀滅之力。
那???????????????縷毀滅之力確實霸道,感受到挑釁,立即洶湧地撲了過來,試圖徹底讓其崩壞。
隻可惜無論《饕餮吞天訣》還是鯤鵬的技能,都是無上神秘的存在,兩者一融合,更是萬物無不可吸。
很快那道毀滅之力察覺到不妥,試圖逃脫,可惜哪裡逃得過那黑洞般的吸力?
很快被徹底吞噬,化作了最存粹的能量。
祖安甚至感覺到了體內經驗條都漲了一截,甚至比得上之前吸了那兩鬼將的效果了。
這趙昊確實厲害,隻是隨手分出一縷元氣,竟然就有這麼恐怖的效果。
當然他表麵上沒有表現出絲毫好轉跡象,依然裝做了被那股毀滅之力弄得重傷難愈。
所以在趙昊看來十分搞笑,自己的毀滅之力融合了自己對空間的理解,莫說是他,就算身旁兩個大宗師都沒法解除,他已注定成為廢人,竟然還敢在這裡和自己說大話。
他也懶得和一個將死之人廢話,而是直接望著景藤:「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總該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否則……」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威脅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景藤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吐露一點情報暫時將他安撫下來,一旁的祖安卻製止了她。
趙昊眼神一眯:「祖安,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不成?」
祖安微微一笑:「我就是和他們說一句話,說完了就不再阻止你問她任何問題,我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你不會還擔心我們能翻盤吧。」
趙昊眉頭一皺,不過終究沒說什麼,默許了他的行為。
這個蠢貨,難不成以為這麼近的距離內,我會聽不見?
就算他們元氣傳音,以自己對空間的理解,刻意去聽,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他們會說點什麼,特彆是那個景藤,會不會將秘密悄悄
告訴祖安。
這時秋紅淚和韋索見狀也圍了過去,祖安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都湊近點。
幾人隻當他要瞞著皇帝,好奇地湊過去,想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等會兒我喊跑的時候,大家一起往那邊跑……」祖安壓低聲音道。
遠處的趙昊麵露譏誚之色,還以為這家夥有什麼奇謀妙計,結果就這?
連秋紅淚也有些疑惑,皇帝修為那麼太高,我們怎麼可能跑得掉?
就在這時,祖安大吼一聲:「跑!」
幾乎同時,他抓起一旁的韋索直接朝趙昊扔了過去。
韋索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已經旋轉著猶如一道暗器。
這時祖安則一手拉著秋紅淚,一手拉著景藤,直接
朝遠處疾馳而去。
「好一個貪生怕死之徒,竟然妄圖用朋友的性命來拖延時間?」趙昊語氣譏諷,直接一掌往韋索身上掃去,這一下足以將對方???????????????打成碎肉,根本不會被拖延到半點時間。
連景藤也眉頭緊鎖,她很感激之前祖安沒有背叛她,甚至還主動擋在她身前相救。
但現在他卻背叛了另一個人,雖然那個韋索長得猥瑣,言行舉止也讓人生厭,但他再怎麼說也是祖安的朋友啊。
竟然為了逃命,毫不猶豫地出賣朋友?
秋紅淚同樣疑惑不解,不過她和祖安在一起這麼久,相信對方的人品,此舉絕對隱藏著什麼用意。
就在這一瞬間,趙昊忽然臉上一變,急忙改變方向往旁邊側身離去。
看到他的動作,李長生和玄八景隻覺得莫名其妙,心想皇帝避什麼呢,就算對方在韋索身上藏了什麼火藥或者毒藥,也不可能傷得到他啊。
這時韋索身上忽然湧起了一團濃鬱至極的黑霧,那霧氣中有無數詭異的骷髏頭在無聲的尖叫,隨著黑霧出現,整個空間立馬被一股極度陰寒邪惡的氣息籠罩。
黑霧中忽然飛出了無數道骷髏頭,飛速朝趙昊身上撕咬而去。
趙昊身上金光大盛,手指連連點擊,將襲擊過來的骷髏頭徹底擊為粉碎。
可他剛剛隻是隨手一掌,把韋索當成個螻蟻一般的存在,哪裡料到對方其實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先機已失,終究還是沒有全擋下來,被好幾個骷髏頭擊中身體,整個人頓時被一股黑氣侵染。
幸好他剛剛反應及時,提前閃避開來,這才拉開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他運起玄功,渾身金光大盛,那些侵染他身體的黑氣儘數被驅逐乾淨。
饒是如此,他還是吐了一口鮮血,顯然剛剛那一下受了不小的傷。
玄八景和李長生紛紛駭然,什麼存在竟然能一擊擊傷趙昊?
要知道當初在紫山祭壇之上,己方那麼多謀劃,那麼多絕頂高手處心積慮的攻擊都沒讓
他如此狼狽過。
「鬼王?」趙昊神色難看,死死地盯著對方,如此模樣,如此實力,放眼天下除了鬼王還有誰。
【鑒於大環境如此,
那黑霧以及骷髏頭凝結成一個巨大的鬼臉,他卻沒有回答趙昊的話,而是望向祖安的方向:「你到底是怎麼看穿我身份的。」
秋紅淚眉開眼笑,心想阿祖果然不是那種人。
話說這就是鬼王?長得真醜。
想到這一路上他都跟著己方一行人,立馬有些不寒而栗。
景藤也瞪大了眼睛望著鬼王,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存在竟然就藏在自己身邊。
不過麵對這種恐怖的存在,她反而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祖安並沒有背叛朋友,哎,說起來剛剛秋紅淚毫無保留地相信他,自己卻心中懷疑,這方麵確實不如她太多了。
咦等等,***嘛要跟她比?
同樣也很好奇祖安是如何看出來的。
因???????????????為感覺被一道恐怖的氣機鎖定,祖安倒也不好繼續跑了,怕不小心將對方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那就前功儘棄了。
他歎了一口氣:「要看出這點其實也很容易,韋索是什麼性子我最了解,人如其名,他骨子裡就透著一股猥瑣勁,最近幾日卻很難感受得到,雖然你已經儘力偽裝了,但離那種特殊勁兒似是而非。」
景藤和秋紅淚暗暗點頭,韋索那家夥是幻想著和
女鬼來一次生死之交的極品存在,看到美女就流口水,身上那股刁絲和猥瑣勁簡直了。
最近這幾天他似乎越變越正常了,當時還以為他和大家一起呆久了,對兩女的美色有一定抵抗力了呢。
還是阿祖心細,立馬察覺到了異常。
「就因為這樣你就知道他是我冒充的?」鬼王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你就這麼篤定將他扔出來當擋箭牌,萬一錯了豈不是害了你的朋友?」
「當然不止是這樣,」祖安望著空中那由黑霧與骷髏頭組成的鬼臉,一邊尋思著這家夥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一邊答道,「韋索最是貪生怕死——這並非貶義詞,而是他本性如此,遇到危險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結果之前在大墓之外,看到那麼多恐怖的存在,我讓他先走,結果他反而講義氣地要和我一起進來,弄什麼有難同當。」
他搖了搖頭:「真正的韋索這種情況肯定是腳底抹油,同時還勸我不要冒險,如果勸不動他會自己走,還會美其名曰不拖累我。」
想到昔日友人的性子,祖安也不禁嘴角帶了一絲笑容。
「還是太牽強。」鬼王搖頭道。
「最有力的證據還是進大墓的時候,被人群衝散他差點摔倒,我注意到他看似摔跤,但身法其實極為精妙,有意無意躲開了一些致命傷,」祖安頓了頓,「所以我趁救他的時候,扶了一下他的手腕,結果我發現他竟然沒有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