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在哪裡?”可惜再想追問舜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幾人一陣無語,這時傳來了燕雪痕的聲音:“快來看,這裡似乎有一副地圖。”
原來剛剛她已經進眼前古墓去查探了,祖安幾人急忙跟了進去。
原本以為他昔日身為帝,墓葬規模應該很大,但進去後才發現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墓室。
裡麵倒是有不少器物,隻可惜早已在歲月之力影響下變得腐朽。
燕雪痕在中央的棺槨處,棺槨之中並沒有屍骨,仿佛舜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祖安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死了。
而燕雪痕此時正盯著棺蓋表麵的一副圖,比起墓室中其他那些充滿歲月的東西,這副簡略的圖畫顯得很新,似乎是剛畫上去不久的。
那畫上麵有一些字,三女不認識。
祖安認出是一些上古的名字,念了出來,有些之前聽過,有些沒聽過,想來都是這個世界的地名。
而有個地方被特彆圈了起來,上麵寫的正是南巢。
聽到南巢過後,燕雪痕推測道:“想來這幅圖就是舜不久前畫的,想來是因為天地大變,擔心無法維持到我們回來找他的時候,所以提前留下了線索,現在看來確實起到了作用。”
聽到祖安的傀儡咒印解開有望了,玉煙蘿也鬆了一口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看來這個舜還算個好人。”
“什麼好人,”雲間月冷哼一聲,“這家夥之前許諾我們的東西一個都沒辦到,比如不死藥呢,一句話也沒說小安子的傀儡咒印竟然還要我們另外跑一趟,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
其他幾人心中一沉,這個可能性確實不小。
還是祖安樂觀:“哈哈,至少比毫無頭緒好嘛,而且不死藥的情報我們之前也得到了不少,不過天帝斷絕了天人之路,想來這不死藥與我們無緣了,也不必太過在意。”
“這倒也是。”看到他並沒有灰心喪氣,雲間月心中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幾人開始啟程,按照地圖前往南巢的方向。
一路上幾女討論著天人之路的問題,雲間月說道:“一開始我以為天人之路是一條有形之路,但從剛剛靈山以及一路過來的情形,似乎又不像如此。”
“感覺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世界……”燕雪痕也深有同感,和雲間月開始各種可能地討論了起來。
玉煙蘿一直麵露微笑微微頷首,一開始她還能理解,但後麵兩人越說越高深,她隻能如此偽裝自己。
完全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祖安便用前世電影遊戲裡表世界裡世界的理論和幾女切磋了一下,果然聽得幾人美眸異彩連連,覺得這種描述更為貼切,對他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這家夥雖然好色了些,平時大大咧咧了些,沒想到見識如此不凡……
祖安此時則在暗暗暗歎,難怪前世那些帝王都要自稱天子,當年還覺得是封建迷信,隻是為了讓君權對老百姓更有宿命般的威懾力,現在看來並不是說謊啊。
因為不管白帝一脈的堯也好,玄帝一脈的舜、禹也好,他們確實是天帝留在人間的血脈。
夏商周乃至秦,這些帝王或多或少都能上溯到這些血脈,因此叫做天子完全是沒問題的。
後麵的帝王自然也沿用了這種說法。
……
就這樣一群人按照地圖所示,圖所示,一路尋找,來到南巢所在地。
那裡是一大片山脈,同時還有不少湖泊,倒是一個山清水秀之地。
一群人在這一片地方轉轉悠悠大半天,什麼都沒發現。
“那個舜指的到底是什麼,來南巢尋找什麼天才地寶?還是什麼人或者凶獸可以解掉這個傀儡咒印?”雲間月有些抓狂。
燕雪痕和玉煙蘿也是一臉疑惑,顯然也沒什麼頭緒。
祖安卻是心中一動,終於想起在哪來聽過這名字的了。
於是將妺喜召喚了出來,她不是有個技能正好叫南巢作彆的麼?
一身蜜色的肌膚,配合抹胸皮裙,渾身上下有一種野性的美。
那平坦的小腹還有緊實修長的腿,一旁三人哪怕本身都是出色的美人,此時也是驚歎萬分。
燕雪痕確實心中狂跳,他怎麼突然把妺喜召喚出來了?
當初就是為了解開所中的情比金堅,所以見過她這個類似於召喚物一般的女人。
雲間月見慣不怪,畢竟之前都見過了妲己了。
她心想這家夥真是個色胚,身邊連召喚物都是這樣的絕色佳人,哎,我都替那個傻徒弟未來的生活壓力大啊。
玉煙蘿和祖安關係更親近,自然更不會驚訝,隻是好奇為何突然將她召喚出來。
祖安也沒解釋,而是緊緊盯著妺喜。
妺喜一開始眼神還有些茫然,不過當她看清周圍的情形後,下意識側了側頭,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又回憶起了什麼東西。
然後也沒和祖安溝通,自顧自地往山中某個方向走去。
“跟上去!”祖安衝三女招了招手,悄悄跟在了後麵。
妺喜一開始行走速度還有些慢,不過後來腳步越來越快,在山林間各種跳躍穿梭,仿佛一頭美麗的雌豹一般。
幸好祖安幾人這一路上身體恢複了不少,倒也不至於被甩開。
就這樣一群人在山中各種曲折穿梭,忽然前麵霍然開朗,出現了一片鳥語花香的山穀。
幾人暗暗驚歎,這裡的天地元氣都快趕得上天人之路斷絕前的那種感覺了。
這時候前麵傳來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有些刺耳,但又不算太尖銳難受,甚至還隱隱有一種音律感在內。
“這是?”雲間月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玉煙蘿和燕雪痕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惑,整個表情苦惱不已。
“這是絲綢被撕裂的聲音。”祖安說道,望著妺喜千金的方向,心想難道真如我猜測的那樣麼。
很快妺喜一路來到穀中,前麵出現了一高台,到處都掛著一道道五彩的絲綢,仿佛是進了一個染布坊一般。
而正中央正有一道絕美的倩影若影若現,以幾人的修為很快看清了對方在乾什麼。
她此時正在撕扯著身邊一塊塊絲綢,將其放在耳邊,聽著那撕裂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愉悅之情。
而地麵已經積攢了一大片被扯壞的布條碎片,燕雲玉三女心想這女人是瘋了麼,在這裡撕爛絲綢玩?
正常腦子能乾出這種事情?
不過她們渾身忽然一僵,緊接著一股涼氣從背心冒起流遍全身,因為她們此時已經看清了那女子的樣貌。
竟然和祖安的妺喜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