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蛇族可是見識過這戰車的威力的,上了戰車後防禦近乎無敵,然後再拿出神器射日弓放風箏,再加上如今他功力暴增,到時候恐怕會將場中所有人一個個狙殺。
祖安反應也快,馬上喝道:“你瞅啥?”
金烏太子原本都要登上黃金戰車了,聞言體內湧起了一股難以克製的洪荒之力,本能地回頭答道:“瞅你咋地?”
話一出口,他渾身上下舒坦無比,仿佛吃了人生果似的。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不對,自己為何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分神。
急忙試圖施展金烏流光跑到金色戰車上,結果卻慢了一步,祖安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
金烏太子暗暗冷笑,這家夥還以為我是當初蛇族時候的戰力麼?
他渾身陡然升騰起金烏聖火,威力比以前大了數倍往對方席卷而去。
另外仗著如今功力遠超對方,一股巨力便從手臂往對方湧去,想當場將他震成重傷,以報前兩次戰敗的奇恥大辱。
祖安也召喚出火鳳,鳳凰神炎護體,再加上裴綿曼送他的火焰吊墜,因此雖然金烏聖火威力大了數倍,但他也能勉強支撐。
至於對方手臂上那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力量,祖安直接施展饕餮吞天訣將那股巨力吸了進去。
金烏太子:“???”
他不明白,為何麵對自己如此狂暴的攻擊,對方仿佛沒事人似的。
第一次在蛇族敗給他,事後分析除了對方的技能和自己有些相克之外,還因為他麵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類太輕敵了,如果再來一次,他有信心碾壓對方。
結果前不久又敗在他手裡第二次,甚至直接被其打爛了半邊身子。
但他依然不服,隻覺得當時是自己色-欲攻心,完全沒料到有人會突然偷襲,再加上兩人交過手,對方出招極有針對性,這才讓他吃了大虧,正麵對敵,他還是堅信自己能贏。
雙方修為境界差距這麼大,優勢在我!
可這一次他卻真的有些迷茫了,自己的修為已經增長了這麼多,原本應該殺他如宰雞一般,可為何還是對付不了他。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一身修為正在從胳膊的位置狂--泄而出。
“怎麼回事?”金烏太子大驚,想擺脫對方的手,可惜無論他剛提前勁兒就被散去,仿佛對方給他下了軟骨散一般。
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世上有些邪修,專門吸取他人功力,不過這些邪惡功法雖然見效快,但上限低,到了後麵很可能會因為功力駁雜,互相衝突而走火入魔。
而且這種邪門功法,往往對頂尖的功法無效,沒法吸取真正頂尖高手的功力。
要知道真正頂尖的高手,所修功法根基極牢,而且頂尖功法對這些情況也有所防備。
他身為妖皇太子,修煉的妖皇經自然是頂尖中的頂尖,正常來說就算讓那些邪修吸,他們也吸不動的。
可偏偏如今他一身功力正在狂--泄,對方的手心仿佛是個黑洞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甩開。
“這你什麼妖法!”這下金烏太子真的慌了,急忙說道:“你……你放過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絕不會報複你們。”
一旁正準備趕過來的三女一愣,萬萬沒想到電光石火之間竟然形勢逆轉,阿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倒在地上的吳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還真怕祖安答應,急忙喊道:“彆相信他啊,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等他緩過來,哪裡會放過我們。”
“我當著妖族的麵起誓,”金烏太子也急了,“不僅如此,我還封你為大將軍,甚至封王都行,另外將蛇族地位提高到和三大王族一樣的地位。”
公平地說,這條件非常優厚,甚至可以說優厚得過分了。
但這並非是金烏太子故意忽悠,而是此時他真心實意的想法。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當上妖皇,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如果栽在這裡,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關鍵是對方還用邪門功法吸取他一身功力,就算他僥幸保住性命,也會成為廢人。
在這個修行的世界,成為廢人可想而知是怎樣淒慘的結局。
且不說妖皇肯定會改變繼承人,以他當太子這些年的囂張跋扈,不知道多少人要他的性命,他接下來的日子會淒慘無比。
所以他是真怕了,因此一來就給出了最大的誠意,總不能讓他當妖皇吧?
擔心對方不答應,金烏太子繼續加碼:“對了,你不是和精靈族的雪公主關係很好麼,到時候我親自主婚,給你們賜婚,還有孔雀一族的南舞郡主也是絕色大美人兒,我也可以賜給你。”
他現在也顧不得孔南舞前不久已經被他選為太子妃的事了。
燕、雲、玉三女聞言,不由氣得粉臉通紅:“無恥!”
看到幾女恍然大悟,金烏太子恍然大悟,急忙說道:“還有美杜莎女王,我也給你們賜婚,對了,另外兩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到時候我都可以加封你們種族,讓你們的背景不會比雪公主差。”
玉煙蘿還好,燕、雲二女則是氣得渾身發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他的女人了?
難道我們在外人眼中,已經是祖安的女人了麼。
祖安此時也聽得一頭黑線,這鳥人是給他製造修羅場啊。
正要說什麼,忽然腦海中出現一恐怖畫麵,他整個人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金光劈成碎肉。
他也顧不得回答,急忙施展大風瞬移到數十丈之外,同時施展饕餮吞天訣將三女往外麵吸去:“快逃!”
三女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道金光直射而下,剛剛祖安站立的地方已經被劈中,整個地麵出現了一個深坑,沒有轟鳴巨響,沒有煙塵紛飛,一切都寂靜無聲,仿佛那一方土地突然湮滅了一般。
“這是……”燕、雲二女臉色大變,她們境界更高,所以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氣息。
這時一道人影從那金光中緩緩降了下來,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場中眾人。
連同祖安在內,所有人都渾身汗毛豎起,他們想逃,可惜卻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氣場壓製,完全無法移動半分。
一道身著皇袍的白發老者已經出現在了金烏太子身旁,之前祭壇那裡所有人看他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如今才意識到,他是世上兩個至強者之一,修為蓋世的妖皇啊!
妖皇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卻沒有出手,反而是望向了金烏太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金烏太子冷汗涔涔而下,撲通一下跪在他身前:“父皇恕罪,實在剛剛那人身上有邪法,差點將我一身功力都吸去……”
見對方依然神情冷冽,他馬上反應過來,父皇的性子並不喜歡聽任何借口,急忙改口道:“父皇,你以前教導我,身為一個皇者,要牢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剛剛我那樣隻是為了暫時穩住他。”
“哼,皇者更應該有皇者的氣度,剛剛那樣你和搖尾乞憐又有什麼不同?”儘管妖皇如此說,不過顯然也勉強認可了對方的理由,這才將目光轉向了遠處的祖安,“這麼多年來,你是除了人族皇帝之外,第一個能在我出手的情況下留得性命的,剛剛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