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似乎看出了祖安的憂慮,解釋道:“大可不必擔心,妖族因為天賦的緣故,同齡人是要比人類進境快很多,但是妖族講究的是血脈傳承,一批子嗣裡往往隻有某一個才能獲得父輩的認可,得到祖上的傳承覺醒力量。其他的兄弟姐妹沒這麼幸運,餘生往往會蹉跎在一個境界,終生無法寸進。”
“人族修煉雖難,但是沒有這種規則限製,終究還是有更多的人一步步往上提升實力的。”燕雪痕補充道。
“原來如此。”祖安心想有兩個大宗師在身邊就是不一樣,這見識可比一般人高了太多。
這時旁邊時不時有聲音傳來:
“這是哪家的少爺,出門還帶這麼多女眷?”
“外麵世界危險重重,他以為是出門旅遊呢。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殺了,霸占他的姬妾。”
“話說這幾個女人好漂亮啊,雖然蒙著臉,但那身段,那眉眼,一看就是絕色啊,搞得我都想去做劫道之事了。”
“藏寶圖要緊,找到寶藏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看著那些人離去時還念念不舍地回頭打量著幾女,祖安一陣無語:“終於明白以前看的那些中為什麼總有那麼多反派找上門了,身邊女人太漂亮也是招禍之源啊。”
燕雪痕一臉冰霜,平日裡哪有人敢用這種汙言穢語在背後議論她?
隻不過聽到那些人把自己當祖安的姬妾,一時間有些羞惱,倒也忘了發作。
雲間月倒是淡然:“沒那個本事還找絕色美女當老婆,注定不得善終,這些年江湖上我不知道看到過多少類似的慘案。”
幾人正在議論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慘叫之聲,緊接著不少人匆匆從那邊跑了回來。
“毒,毒瘴!”
很多人哀嚎著,祖安幾人已經看到不少人捂著臉,隱約可見眼睛、身上的肌膚都有些潰爛了,可想而知毒性有多麼猛烈。
“這樣看來那藏寶圖說不定是真的了,重寶又豈會沒有危險庇護呢。”雲間月一臉淡然,那些痛苦哀嚎的家夥沒有引起她半點心理波動。
祖安則是擔憂道:“我倒是不怕毒,但你們有傷在身,等會兒會不會有影響。”
彆說傷到性命了,就是在她們那完美無瑕的肌膚上留下一點傷痕都是暴殄天物啊。
燕雪痕眉頭微蹙:“這個說不準,如果毒性太猛的話,現在我的狀態,恐怕支持不住。”
雲間月性子高傲,不願意說滅威風的話,但她一直沉默也表明了態度。
兩人平日裡大宗師的修為,可以做到纖塵不沾身,自然不懼怕大部分毒物,所以身上並沒有帶解毒丹之類的,她們並不需要。
哪裡料到會重傷到這個地步。
這時一旁的玉煙蘿開口了:“這個容易,蛇族正好對毒物有所研究,我身上有不少解毒丹,對付一些毒瘴應該沒問題。”
幾人恍然大悟,蛇族種類眾多,有非常多劇毒之蛇,因此蛇族在毒上的造詣也是聞名天下的,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
很快玉煙蘿給幾人分發辟毒丹讓她們佩戴在身上,同時為了以防萬一,讓她們舌底也含上一枚藥丸,這些都是蛇族的精英所煉,這次族長出門禍福難料,各個家族還是提供了各種各樣的物資。
她原本也有些生氣這兩女一路上古裡古怪的莫名針對自己,但轉念一想,自己是祖安名正言順的女人,當然要想辦法給他提供助力,若是因為自己小氣的緣故,給他豎了兩個大宗師強敵,那真是太不應該了。
所以主動拿出身上的珍藥來緩和關係。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樣一來燕雪痕和雲間月不好意思再生她的氣了,心想這次就原諒你偷吃的事了。
看到三女之間氣氛恢複了正常,祖安暗暗鬆了一口氣,再次告誡自己,三個和尚沒水吃,以後出門彆帶這麼多女人了。
接下來一群人很快來到那片毒瘴之前,有些偏粉的瘴氣看得讓人心頭發毛。
祖安甚至還懷疑這種瘴氣會不會有什麼不正經的效果,不過那些不停慘叫著跑出來的人證明他想多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對這些瘴氣都沒辦法,妖族這邊也是各有各的手段。
有些周身冒出一股透明的光罩,硬生生將瘴氣隔絕在外。
有些背後隱隱顯露出翅膀的原形,雙翅扇動,直接將身前瘴氣吹到兩邊。
有些手中拿著法器庇護周身徑直往裡走。
還有些同樣也服下了解毒丹,直接肉身硬抗。
“差不多篩掉了一半的人。”燕雪痕觀察了一下得出結論。
“被篩掉了也好,光是最外圍的這一關都挺不過,進去了也是送死。”雲間月冷漠地說道。
玉煙蘿則是擔憂地說道:“剛剛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我似乎看到了金鵬族、孔雀族、魔族、獅族、熊族乃至海族的高手,看他們的血脈濃度,似乎都是出身王族。”
雲間月則笑著說道:“何止啊,其中有幾個還蠻漂亮的,小安子你說是吧?”
祖安一臉無語:“問我乾什麼,我又不關心人家長得漂不漂亮,還有能不能彆喊我那個名字啊,感覺像皇宮裡的公公。”
“好的小安子。”雲間月唇角微微揚起,看到對方這苦惱的樣子覺得分外可愛。
祖安:“”
燕雪痕蹙眉道:“彆鬨了,那些人都走遠了,快跟上去吧。”
“著什麼急,有那些人在前麵探路不是挺好的,重寶哪是這麼容易找到的?”雖然這樣說著,但雲間月還是快速往裡走去。
一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漸漸的眼前傳來了光亮,幾人加快腳步,終於徹底穿過了瘴氣。
眼前有一大片類似沼澤地一樣的存在,不過對於能進入到這裡的修行者而言,區區沼澤地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沼澤地另一邊是一大片整齊的樹林,隱約可見林蔭小道,道路兩旁還有各種雕刻的石獸。
“石像生!”
幾人齊齊一驚,那是陵墓前的石人、石獸,拱衛身前主人,陵墓有資格用到石像生的,最次也是王公大臣,甚至有可能是皇陵。
這時其他穿過瘴氣的那些妖族高手顯然也認出了那些石像生,一個個麵色興奮呼吸急促,顯然這樣大墓肯定有十分珍貴的陪葬品。
一群人忍不住,紛紛往前麵飛躍而去,都想著第一個找到墓室,搶到奪得重寶的先機。
當真是各顯神通,有的空中跳躍,有的踏水而行。
雲間月皺眉道:“沒這麼簡單!”
與她有相同判斷的也有之前在瘴氣那邊表現最耀眼的幾人,他們同樣沒有動。
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沼澤忽然翻湧起來,緊接著一條巨大的舌頭伸了出來。
那些妖族高手也不是菜鳥,飛躍沼澤的時候都凝神戒備著腳下,免得有什麼東西。
可是這舌頭彈出的速度太快了,大部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便彆纏住。
少數修為稍高一點的拚命地試圖攻擊纏住身上的舌頭,可惜那舌頭上充滿了黏液,讓他們的攻擊自動滑向了一邊。
那舌頭的主人似乎有些吃痛,瞬間將舌頭縮了回去,同時沼澤上空的家夥全都被拖入了水麵之下。
陣陣慘叫響起,卻一丁點血絲都沒有冒出來。
岸邊眾人一個個看得寒氣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