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神魂已成,再配合玉琮的能力,整個王宮的動靜都在他感知之中。
本來雲間月和燕雪痕感知比他還要厲害,隻不過如今受了重傷,導致感知也下降了一大截,這才被他先發現。
他有些奇怪,玉煙蘿好奇跟來看倒也說得過去, 雲間月麼,出身魔教,本就有些率性而為,做出怎樣的決定都不意外。
可燕雪痕的性子怎麼也跑出來一副抓--奸的模樣。
啊呸呸呸,我們風光霽月,哪裡怕被抓。
雖然這樣說,但他也清楚,被三女看到自己偷偷摸摸和塗山雨一起,還是有些不好解釋。
於是他快速說道:“晚上到我房間來。”
說完後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塗山雨一聽,整張臉瞬間紅了,他喊我晚上去他房間,難道是想
這時玉煙蘿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看到塗山雨過後,眼中露出一絲異色:“雨妹妹,有看到祖安麼?”
燕雪痕和雲間月也發現了兩人,紛紛停在了暗處,並沒有現身。
塗山雨反應也快:“沒有啊,祖公子不見了麼?要不要我派人尋找一下。”
“那倒不用,”玉煙蘿心想要是真的搞得整個王宮的人找阿祖,豈不是顯得我小題大做,“咦,雨妹妹你臉蛋兒為什麼這麼紅?”
“可能剛剛果酒喝多了吧,正好出來透透氣。”塗山雨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不愧是狐狸精啊,當著人家正宮的麵,說謊都不帶喘的。
“你們青丘國的果酒確實很好喝。”燕雪痕和她聊了幾句,心中關心祖安,便轉身離去了。
另一邊兩女見祖安沒在這裡,也悄然離去,同時一個個心頭奇怪,我跟出來乾什麼,有玉煙蘿看著就好了啊。
接下來幾女在大殿上看到了祖安,他今天興致似乎很高,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曲終人散的時候,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玉煙蘿扶著他回到房間,嘴裡有些埋怨:“喝這麼多乾什麼呀。”
一旁的雲間月嗤笑道:“說不定是見到老朋友心中高興呢。”
玉煙蘿臉色一僵,這個雲間月平日裡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但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如此毒舌,刀刀紮心啊。
她用熱毛巾替祖安擦拭了一下臉頰脖頸之類的, 想留下來照顧她,但燕雪痕和雲間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讓她莫名有些心虛,不太好意思留下來。
但讓祖安一個人在這裡,她又不太放心。
正在猶豫的時候,塗山雨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會派女官守在外麵,一旦他有什麼需要,她們會進來幫忙的。”
聽到不是她留在這裡,三女紛紛鬆了一口氣。
到了祖安如今的修為,哪怕喝醉了,一旦有人想對他不利,他的神魂會自然反應清醒過來的。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燕雪痕在房間中留下了一塊太極圖案的小鏡子,看到幾人疑惑的眼神,她解釋道:“示警法器,除非祖安親自去打開門窗,否則任何外麵的人進來,這些法器都會馬上示警,同時還會發動防禦陣法。”
看到以這一幕,玉煙蘿佩服不已,身為白玉京的掌教,果然底蘊深厚。
就在這時,雲間月也拿出一盞小燈掛在屋中,見幾人都看著自己,神色如常地答道:“作用和冰石女的東西差不多,當個雙保險。”
燕雪痕:“”
這妖女擺明了是怕她過來監守自盜啊,真是氣人!
角落裡的塗山雨瑟瑟發抖,為啥感覺祖公子的後宮殺機四伏呢。
房間中氣氛有些詭異,很快幾人便各自散去,回到各自房間,因為才隔一天,大家的房間都不用換。
到了房間過後,玉煙蘿在房間中輾轉難眠,總擔心祖安一個醉酒過後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她很想去祖安房間看看,但是兩個大宗師就住在隔壁,她有任何舉動都很難逃過兩女的耳目。
如果這時過去,很容易被她們誤會自己想偷吃,她可丟不起那個人。
咦,明明是我自己男人,她們和阿祖又沒關係,我為什麼這麼怕呢?
此時隔壁的燕雪痕同樣是睡不著,她腦海中一直浮現出之前那胖道士的卦象,說祖安會有桃花劫。
原本昨天平安過去,大家都當他是胡說的,可好巧不巧今天又在這裡住下來了。
玉煙蘿和那妖女都懷疑那狐狸精國主,但是她卻清楚,那胖道士說的桃花劫很有可能是她。
她和祖安之間如果隻是單純中了一個情比金堅倒也罷了,她修煉太上忘情多年,相信自己可以克製得住。
但是自己一次在他麵前衣裳碎裂,一次在他麵前將最羞人的一麵展現,再加上對方替她療傷時,那種親密羞恥的感覺,她現在也茫然了,甚至都開始懷疑就算解除了情比金堅,自己還能不能保持以往的太上忘情。
難道那桃花劫的卦象真的要應在自己身上麼?
可是我不出門又怎麼可能,難道是其他人?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決定去看個究竟。
不然她都懷疑自己會道心受損。
於是施展太上忘情篇將自己的氣息化作虛無,悄悄從窗戶翻了出去。
隔壁的雲間月瞬間睜開眼睛:“哼,冰石女,這下被我抓現行了吧!”
她這兩天也一直在想那桃花劫的卦象,自己肯定不可能,玉煙蘿本就和他是情侶也可以排除。
那麼隻剩下燕雪痕,還有青丘國的狐狸精了。
雖然她不認為燕雪痕會對男人有興趣,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對方房間周圍布下了隱藏偵察法陣。
沒想到最後竟然用上了!
她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冰石女不會真半夜跑去找祖安吧?
師徒共事一人?
大瓜啊!
想到這裡,她便兩眼放光,悄悄跟了上去。
且說另一邊,塗山雨也是糾結無比,那兩個一看就高深莫測的女人留了防禦法器在這裡,自己如果去赴約的話,會不會觸動警報?
不過想到祖安之前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她猶豫之中,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屋外。
揮了揮手,讓那些女官退到外麵去。
這才來到門口輕輕喊道:“祖公子?”
她尋思著如果對方真的熟睡了,自己明天再和他解釋。
正要轉身離去,門卻吱呀一聲開了:“進來吧。”
祖安從床上坐起,哪有半分醉意?
塗山雨心頭狂跳,昨晚的畫麵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整個人都有些軟了。
“進來呀?”祖安隻當他是害怕燕雪痕和雲間月留下的法器,“放心,我從裡麵開的門,不會觸發兩件法器的。”
塗山雨哦了一聲,進門後下意識把門關上,可馬上又覺得有些不妥,正要重新打開,對方已經拍了拍身邊的床:“過來坐。”
塗山雨平日裡雖然不是煙視媚行,但好歹也是狐狸精出聲,平日裡隻有她們耍得男人團團轉的份,可現在卻像個小姑娘一般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聽命行事。
直到坐下了才反應過來:“哎呀,怎麼這麼容易就再次上了他的床,族中姥姥教過,男人都是越得不到的越珍惜。昨晚糊裡糊塗和他那樣已是不該,今天就更應該彌補才是”
祖安正要和她說什麼,忽然表情一僵,因為他察覺到燕雪痕已經快要到這邊了。
他急忙說道:“把衣裳脫了。”
“哦,”塗山雨本能地答應,手已經碰到了領口,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