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涅槃經!”現場一片嘩然,原本要跑的很多人也不跑了,紛紛停了下來。
“《鳳凰涅槃經》是什麼東西?”很多人此前並沒有聽過這名字,有些好奇地問周圍同伴。
“那是一本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神功秘典,據說可以讓人長生,曆代王侯將相,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長生都在搜尋這本書的下落,可惜從來沒聽誰找到過,沒想到竟然在祖安那裡。”這麼大個明月城,不乏一些世家大族,關於《鳳凰涅槃經》的消息很快流傳開。
自古以來,就算你修為再高,修成當時第一又如何,頂多比普通人多活一些歲月,可最終依然難逃天人五衰的結局。
當今聖上厲害吧,天下無敵,可大家都知道,他已經走到了歲月的儘頭,隨時可能駕崩。
謝弈眼睛中爆出一片精芒,然後又低下了頭掩飾過去:“難怪皇上會這麼大動乾戈,不惜直接滅了楚家也要抓到祖安,原來是這個,得儘快上報給齊王。”
這些年齊王集團之所以能和皇帝爭鬥,說到底也是皇上大限將至,所以齊王一派有足夠的耐心等,時間站在他們著一邊。
可要是皇上獲得長生了,那齊王集團的這些人還有什麼指望?
誰腦子被驢踢了去跟一個長生不死的第一強者作對?
想到這一係列嚴重的後果,謝弈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齊王集團恐怕會土崩瓦解啊。
薑羅敷驚訝地看了祖安一眼,這個小家夥身上怎麼這麼多秘密?
超階資質就足以讓世間瘋狂了,現在竟然還有《鳳凰涅槃經》?
這其中的誘惑弄得她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若非兩人太熟了不好下手,她說不定也會把持不住做一次強盜的。
楚中天和秦晚如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與此同時心中也有些恍然,他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不顧朝堂規則對他們出手,當時還覺得抓祖安隻是個借口,現在才明白,和祖安的價值比起來,原來楚家才是添頭。
以楚家的底蘊自然也是聽過《鳳凰涅槃經》的,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在祖安那裡。
幾個月前,楚家上下的人大都覺得祖安高攀了楚家,現在看來,誰高攀了誰還不一定呢。
莫說他們,就是梁王和柳耀也驚訝無比,他們雖然負責來抓捕祖安,但並不知道具體是何事,本來還暗自吐槽皇上此舉未免太大題小做,現在知道了原因,一個個紛紛恍然。
繡衣使者的統領頓時大怒:“混賬,需要在這裡妖言惑眾,世上哪有什麼《鳳凰涅槃經》?”
來自黃灰紅的憤怒值+444!
他不說還好,表現這樣激動,更加讓周圍的人覺得他們做賊心虛,一個個望向祖安的眼神都變了,恨不得想將他據為己有。
楚中天這濃眉大眼的竟然暗地裡這麼狡猾,我就說楚家怎麼會將天仙兒般的楚大小姐嫁給一個街頭混混,原來是衝著《鳳凰涅槃經》去的。
我要是有女兒我也嫁啊!
被眾人那充滿欲-念的眼神死死望著,祖安咽了咽口水,要是一群美麗的小姐姐這樣望著他倒是不介意,但一群大老爺們這樣看著就有點慎得慌了。
他清了清嗓子,對一眾繡衣使者說道:“行行行,你們說沒有就沒有,既然沒有的話,我能走了麼?”
黃灰紅呼吸一窒:“當然不行,需要捉拿你回去讓聖上審問!”
祖安一攤手,什麼話也沒說,但周圍卻響起了一片噓聲,顯然在嘲笑他們的掩耳盜鈴。
黃灰紅惱羞成怒,急忙招手示意同伴將祖安圍起來:“出手吧,上次不小心被你跑掉了,這次我們絕不會再犯錯誤了。”
來自黃灰紅的憤怒值+583!
他執行了這麼多年的任務,那些人見到繡衣使者哪個不是俯首帖耳任由他們鎖走,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反抗的也很快被鎮壓,而且從頭到尾看他們的眼神都是充滿懼怕。
可祖安這家夥,不僅不怕他們,還弄得他們有些怕這家夥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了。
祖安搖了搖頭:“放心,這次我不會跑了,我和你們一起去見皇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黃灰紅沉聲道:“你在耍什麼花樣?”
若是其他人束手就擒他還信,但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啊。
祖安微微一笑:“怎麼,我就站在這裡,難道堂堂的繡衣使者還不敢來抓我麼?”
這是楚中天和秦晚如急忙元氣傳音提醒道:“阿祖你乾什麼,快點趁這個機會跑啊,我們可以幫忙掩護一下你。”
祖安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想連累到你們,而且我自有打算,兩位不必擔心。”
旁邊的薑羅敷也不停地傳音:“臭小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要是你真被帶到了京城,是決計沒有活路的,皇帝不會允許另一個人也學會長生的功法的。”
祖安笑著答道:“多謝美人兒校長關心,不過你看我像那種去送死的傻子麼?”
薑羅敷哼了一聲:“你雖然不傻,彆人也不笨,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計劃,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勉強,任何智謀都是沒有意義的,以皇上的修為,不管你什麼計劃都是徒勞的。”
“那可未必。”祖安想到自己的計劃,表情有些古怪,到底怎樣才能將原諒帽給皇帝戴上去嗯?
看到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薑羅敷不禁一呆,這些年她見過了不知道多少自信的男人,但他們那是建立在自己的修為家世地位比人家強大的前提下的,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像祖安這種一介白丁,同時遠遠處於弱勢地位時還能這麼坦然和自信,實在是更加難能可貴。
這時候繡衣使者試探著圍了過去,用勾魂鏈將祖安綁了起來,見他果然沒有反抗方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再想反抗也晚了,被勾魂鏈綁住的人,渾身元氣已經被禁錮住,哪怕你修為再高,也和普通人無異了。
祖安眉頭微皺,顯然他也察覺到體內的元氣流轉瞬間被截斷了,他低頭看了看,注意到這些勾魂鏈上麵都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上麵的符文相當精密,淡藍色的光時不時在線條上若隱若現,形成一個禁錮法陣,鎮壓了體內的元氣。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大風、藍鳧、百鳴這些依然可以召喚出來,他頓時多了幾分底氣。
這時謝弈也湊了過來:“幾位大人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不如在明月城多休整幾日再走,讓下官多儘一下地主之誼。”
梁王急忙過來說道:“多謝謝城主好意,隻不過我們公務在身,不能耽誤,需要馬上啟程。”
開什麼玩笑,剛剛祖安自爆了身上有《鳳凰涅槃經》,馬上不知道有多少鯊魚聞著味過來,他們哪敢有絲毫地耽誤?
這個謝弈是齊王一派的,打的什麼主意他再清楚不過,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說完後不等他反應,直接下令:“來呀,將桑家人帶上,我們即刻出城!”
很快桑弘父子還有鄭旦紛紛坐在囚車裡被帶了過來,鄭旦依然穿著那件嫁衣,整個人依然那麼美麗嬌豔,隻不過眉宇間多了幾分愁苦和無精打采,顯然是對未來的擔憂與迷茫。
這時候她也看到了渾身套上枷鎖的祖安,驚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緊緊抓住囚車柵欄,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詢問著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祖安對她笑了笑,可惜現在元氣被封,兩人沒法暗地裡傳音說話了。
梁王下令道:“來啊,重新找一輛囚車,要特製的,千萬不能讓欽犯跑了。”
這時他的手下有些為難:“主要是馬上要出城了,時間太匆忙了,明月城衙門裡那些囚車不夠牢固,現在再做時間又來不及。”
梁王大怒:“這點小事都乾不好,還要你們乾什麼。”
那些人也憤憤不平,心想你又不給我們足夠時間,難道我們還能憑空變個出來不成。
這是一旁的祖安笑著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看你們這囚車空間也挺大的,我跟她一個囚車就行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遠處的鄭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