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祖安好奇地看著商留魚:“你這個老師當得還真是憋屈,竟然被學生欺負上門來了。”
商留魚翻了個白眼:“不都怪你沒把門關好麼?否則這些家夥哪裡進的來。”
“剛剛一時激動忘了關。”祖安訕訕地笑了笑。
“行了,我們重新將這曲子再過一遍,你看看還有沒有問題。”商留魚纖長的手指在豎琴上輕輕拂過,卻發出了激昂無比的旋律。
聽完過後祖安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簡直一模一樣,商姐姐你真是個天才。”
“我算什麼天才,創作這曲子的才是天才,”商留魚好奇地望著他,“這曲子真不是你創造的麼?”
“真不是我,隻是我做夢的時候聽到的。”祖安臉皮雖厚,但也沒厚到能坦然將這些曲子據為己有。
“明白,沒想到你還挺謙虛的。”商留魚從旁邊拿出一個海螺遞了過去,露出了小半截漂亮的皓腕,“這個給你。”
見她誤會了祖安正要解釋,卻忽然注意到她遞過來的海螺:“這是什麼?”
“此物可以記錄剛剛聽到的聲音,等會兒你進教室的時候就用它來播放你說的那個什麼……背景音樂。”商留魚解釋道。
“你不去麼?”祖安頓時有些失望。
“我可丟不起那人。”商留魚臉色微紅,總覺得這家夥實在是天馬行空,上個課幺蛾子也這麼多。
“哦~”祖安無奈之下,隻好開始研究手中的海螺,商留魚從旁指點,他很快就明白怎麼用了。
這玩意簡直就是個錄音機嘛!
祖安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的神奇,雖然科技不發達,但同樣可以用修煉來彌補,前世很多便利生活的物品,這個世界都能用法器、陣法達到同樣的效果。
“對了商姐姐,你這裡有沒有發膠之類的東西?”祖安問道。
“發膠?”商留魚一愣。
“就是那種能固定頭發形狀的東西。”祖安大致描述了一下。
“哦,應該有差不多的東西。”商留魚點了點頭,然後去屋裡找了一陣,拿出了一瓶粘稠的液體,“你打算怎麼弄?”
“如此這般……”祖安大致形容了一下發哥的大背頭。
見他自己弄起來笨手笨腳的,商留魚微微一笑:“我幫你吧。”
說完按著他在凳子上坐下,來到他身邊幫他整理這個嶄新的發型。
兩人挨得這麼近,祖安問道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心中不禁一跳,同時有些好奇,從剛剛的情況來看,自己進來的時候她應該剛從浴池裡起來吧,應該沒機會抹香粉之類的東西啊。
那為什麼身上還這麼香?
難道是化妝品醃入味了?
商留魚在他背後弄了一會兒,又跑到他前麵幫他梳理額頭的部分,因為太專注不知不覺半蹲下來。
祖安隻看了一眼,鼻血都差點噴出來了。
原來商留魚剛沐浴完,身上裹著的袍子本來就有些寬鬆,之前倒也罷了,畢竟相隔得有些遠,隻能看看她露露肩露露半截小腿什麼的。
如今她半蹲在自己麵前,寬鬆的領口和衣襟根本攔不住任何目光,一片白得耀眼的雪肌還有那迷人的溝壑若隱若現。
咕嚕~
儘管祖安不停地告誡自己淡定,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商留魚終於發現了他的異常,低頭一看,素來雲淡風輕的她也不禁雙頰緋紅,瞬間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去上課了。”
祖安不得不感歎成熟溫柔的大姐姐果然和那些小女生不一樣,換作那些小姑娘,碰到這種情況肯定一驚一乍叫得厲害,哪像她這般根本不提起,儘可能地淡化。
不過對方好心好意幫了他,他卻不小心占了人家的便宜,饒是他臉皮夠厚也有些尷尬:“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吃飯。”
對方不想提起,他自然不會不開眼地再去說,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默契,咦,我現在不還是一個少年麼?
商留魚此時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聞言微微一笑:“想請我吃飯的人多了去了,未必排的到你。”
“那倒也是。”祖安想到她在學院裡的超高人氣,知道她並沒有虛言,“那就隨緣吧。”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祖安揮了揮手和她告彆,快速往天字班的教室走去。
此時天字班的教室相當安靜,與黃字班不同,天字班裡的學生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天才,哪怕有時間,一個個都寧願獨處冥想,而不願意像其他班級那樣打鬨嬉戲。
不過大家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某一個方向瞟,楚初顏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但落在眾人眼裡,仿佛如煙霞籠罩,仙女下凡一般。
“不愧是第一美人兒~”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念頭,楚初顏平日裡出現在學校裡的日子就很少,所以大家都珍惜每一眼的機會。
石昆故意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這樣能儘情地欣賞她完美曼妙的身影,袁文棟等人在一旁獻殷勤,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注意力全在楚初顏身上。
教室裡其他學生偷偷地看楚初顏的情形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石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氣,這些男人竟敢覬覦本公子的女人!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更加證明了本公子看上的女人魅力之大,這樣一想,他心中就舒坦許多。
聽說班上還有個不亞於她的美女叫裴綿曼什麼的,怎麼沒看到?
像天字班這些天才,一個個都有各自的事情,出勤率什麼的不做要求,班上的人很少集齊過,她今天不在這裡也正常。
對了,好像聽說還有一個叫鄭旦的美人兒,他目光移到另一邊,注意到那個渾身上下充滿古典氣質的美女,優雅知性,舉手投足仿佛如水一般溫柔。
饒是眼光高如石昆,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桑遷那家夥倒是好豔福。”
以石昆的身份,這些情報早已知曉,鄭旦是桑遷的未婚妻又不是什麼秘密。
可惜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他倒是不介意霸占過來,反正這樣的事這些年又不是沒做過,但桑家如今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暫時還不好惹。
不過桑家畢竟沒什麼根基,萬一將來有什麼閃失,哼哼,到時候多半會求到本公子的頭上,到時候我就指定這女人來找我……
他此時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很多大戲,比如怎樣一步步擊破良家的防線,一步步將她拉向深淵,最後迷失沉淪無可自拔。
這些年這樣的套路他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對於這些女人,他隻是享受一種征服的快感而已,根本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倒不介意對方是不是嫁過人,嫁過人的征服起來反而更有意思。
但楚初顏不一樣,這是他投入了感情的,那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遠處的鄭旦感受到石昆的眼神,微微淺笑向他點頭示意,她自然也是知道石家六公子的大名的,果然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隻不過剛剛的眼神,似乎讓人有些不舒服。
相比而言,還是祖安那家夥更正人君子一些。
哎,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那樣的正人君子反倒聲名狼藉,石家六公子這樣的反倒名聲好得很。
想到這裡她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楚初顏身上,見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高貴得像公主一樣。
哼,要是你知道你的丈夫完全沒法抵擋我的魅力,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鄭旦也說不清楚自己明明素來不讓男人近身的,連未婚夫手都不讓牽,上次為什麼卻那麼大膽讓祖安……
難道是因為楚初顏麼,想證明自己的魅力比她大,可以搶走她的男人?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鄭旦心中就不太舒服,又注意到邊上其他男同學看楚初顏的眼神,心中越發煩躁,哼,一個個都是好色之徒。
就在這時教室大門被猛地推開,所有人抬頭望去,以為是老師進來了,結果看到了吳晴一臉寒霜地走了進來。
吳晴其實也相當漂亮,平日裡也有不少同學想和她親近,但如今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莫近的氣勢,也沒誰這麼不開眼上去找不自在。
吳晴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忽然看到了一旁的楚初顏,心中邪火蹭的一下子便上來了,於是氣衝衝來到楚初顏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祖安是你丈夫?”
楚初顏秀眉微蹙,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
她招祖安為婿本來就是為了絕了一些人心思,自然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後麵的石昆儘管知道這個事實,但看到心愛的女人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痛,臉色陰鬱得很,因為他意識到一個之前忽略掉的問題:
雖然他知道楚初顏還是處子之身,但其他人不知道啊,都以為她結過婚了肯定早已破身,那自己若是將來娶了她,豈不是說有人都會覺得我頭上綠綠的?
“既然是你丈夫,那就管好,彆讓他整天出來勾三搭四的。”吳晴哼了一聲,便重新回到了自己位置。
楚初顏一愣,有些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邊。
不過吳晴的話卻給其他人留下了無數遐想空間,饒是這些天才一個個高冷,此時也忍不住竊竊私語八卦起來:
“祖安那家夥竟然去勾搭吳晴了?”
“我靠,這家夥還真是生猛啊,想通知兩個公爵家的千金啊。”
“有了楚初顏這樣的絕色老婆,竟然還去找彆的女人,簡直是不識好歹。”
“你懂不懂什麼叫家花不如野花香?楚初顏對我們來說是女神,但祖安那家夥已經得到了,自然不會珍惜,想法其他沒得手的對他吸引力才更大。”
“為什麼我聽著心這麼酸呢……”
……
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石昆眼皮直跳,那個家夥難道真有這樣的手段?
就在這時,忽然一段激昂熱血的音樂響起,不少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甚至有一種要上戰場拯救世界的衝動。
“什麼情況?”
所有人齊齊一怔,不由自主地往教室門口望去。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梳著一個大家從沒見過的奇怪發型,但莫名地覺得相當帥,再配上一席漆黑的製服,整個人每一步都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威勢。
“這人是誰?”
“好像是學校老師的製服。”
“胡說,老師的製服什麼時候這麼帥?”
……
楚初顏卻是有些疑惑,這個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石昆正在喝水,本來正尋思著如何對付祖安,待看清台上那人,直接嗆到,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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