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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oo就不能出去的房間?”傑森眯著眼把門上的海報讀了出來,抱著胳膊質疑的問“oo是什麼?”
我透過監控仔細一看,黑白畫風的海報和我畫的那張花紅柳綠的父子海報截然不同,眼神瞬間就飄忽不定了起來。
這個事情吧有些複雜,我長話短說,此事說來話長,就是這麼個情況。
“傑森陶德你住手!”看著傑森猖狂的要把小海報撕下來,我伸出爾康手,猙獰的說。
這可是我訂了十個鬨鐘淩晨五點起來搶,膽戰心驚等了半個月的情人節限定海報。
是我的命!
但是我說晚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傑森手一抖,海報就那麼水靈靈的屍首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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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太高級,痛苦都是4k高清,我甚至能看清黑白海報上太太的親簽也被一分為二。
算命先生說我命中有一劫,我以為是當保潔,沒想到是我的親簽海報青天白日被傑森撕成兩截。
哈哈。
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我以為我的心早已和我的刀一樣冷了,可是當我看到這個監控眼淚如黃果樹瀑布ban飛流直下,劃過我的臉龐,打濕了我的人字拖,腳趾都變得酸澀,隻想說——
……能不能……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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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到底想做什麼?”布魯斯抬頭,深藍如海的眼膜敏銳的看向監控,低沉的說。
他探究的目光仿佛穿過監控,落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那咋了。
我獰笑一聲,不懷好意地說:“是不說一百句真話就出不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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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你們也不想你們不和的消息被彆人知道吧?”
等等,好奇怪,為什麼這句話的背德感這麼強?
我短暫地思考了一秒鐘,然後就放棄了思考,舉著手機記錄美好生活:“你們可以開始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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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傑森顯然沒有和布魯斯溝通的欲望,他站起來在狹小的房間裡走了一圈,忽然重重一拳打到了我離開的門上。
十秒後,門和傑森都毫發無損。
我小人得誌地得瑟:“彆想了,我可是拜托了阿福特意加工了一下房間。”
果然很堅硬。
我在心口比劃了一個十字,管家門,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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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你真的想上演什麼狗屁溫情的電影劇情嗎?”傑森咬牙切齒地說。
布魯斯支著下巴沒有說話,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不同於平時麵對女伴花天酒地的多情,此時敏銳而深沉。
再深沉有什麼用,不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鄙夷地指指點點,這個家沒我真的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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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氣不過,又狠狠地踹了一腳牆。
結果就是他抱著腳在房間裡亂跳,還要顧忌不碰到在邊上死也不開口得深沉版貝特曼。
狼狽的不行。
小樣,可不要小瞧了我和阿福之間的羈絆啊。
“我申請換劇本。”傑森死心了,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最後沒骨頭的坐在沙發裡,懶懶地說。
我誠懇發問:“換成什麼劇本?”
他摸了摸下巴,很認真地描述:“就換成我死後韋恩家後悔莫及,我重生後成為他們比不上的存在,然後打臉結局。”
……傑森陶德你是不是偷看我知乎了?
“哦,對了,死前無需多言,好好寫我打臉地部分就好。”他翹著二郎腿仔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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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你提上要求了?
我點開攝像頭語音,心硬如鐵的說:“駁回。”
嗬嗬,死人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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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演什麼溫情劇本。”傑森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豎起的汗毛“結局是不是還要和布魯斯溫情擁抱,熱淚盈眶的喊——”
他捏了捏嗓子,翻著白眼說:“親愛的父親,是我誤會你了。”
我攤了攤手,無辜又柔弱的說:“這可是你說的,原來傑森你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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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白眼一翻不願再說話了,房間裡的空氣忽然就凝固住了。
我手一抬,給他們放了一首08倍數dj深情男聲《野心》。
一直沉默著的布魯斯忽然張了張嘴,我興奮的一拍大腿,就看見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求助,韋恩集團總裁,哥譚超級英雄蝙蝠俠,活人微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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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必要,我不在意。”傑森忽然冷哼一聲。
“嗶,當前檢測到假話。”
傑森:……
王,你的中式英語和聲音真的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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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抗拒的閉上眼,一言不發。
“我想我們也應該解開這個矛盾了。”在反複地拿起水杯然後放下的第二十八次,布魯斯終於低聲說。
傑森拒絕和他交談,布魯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其實他一直都明白傑森的憤怒,隻是他無能為力脫下蝙蝠俠的麵具,無法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直麵他的痛苦,命運如悲歌,注定了他永遠憤怒地內核,也注定了他痛恨的鮮血淋漓的複活。
隻是布魯斯沒辦法,他永遠無法給傑森承諾。
寧願在深夜承受更加劇烈地折磨和悲痛,承受比傑森多上千百倍撕心裂肺的折磨。
能說出口的隻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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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呲牙咧嘴地看著監控畫麵。
布魯斯,看著傑森的那三十秒,你是在愧對重生後的成為你的對立麵的紅頭罩,還是在懷念過去那個暴躁活潑善良的小羅賓?
蝙蝠俠和紅頭罩有屬於自己的三十秒文學。
“醜子,我恨你。”我淚眼汪汪的尖叫“早知道以前就不把你的餐盤洗的那麼乾淨了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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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睜開眼:“我們談談。”
布魯斯吐出一口濁氣,看向監控,語氣比之前溫柔了一些:“抱歉,王,接下來我們需要一些私人時間。”哥譚寶貝閃耀的可以上保險的臉露出了今天第一個輕鬆的笑“今天謝謝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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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長久的怨恨和矛盾,一時之間無法化解,布魯斯和傑森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但看到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我還是忍不住的抹眼淚。
不是,也沒人告訴我這麼好哭啊?
傑森應該還想說什麼,但是聽到我鳴笛一般的哭聲,還是僵硬的轉過身。
然後就看見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臉慈祥的看著他和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