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九年前失憶加入了港口afia。兩年前才想起來,他的真名是阿蒂爾·蘭波,曾用名為保羅·魏爾倫。
他失憶的原因,要追溯到橫濱的一場大爆炸。那場爆炸後,留下了一個深坑,也造就了橫濱最大的貧民窟——擂缽街。
當部分記憶恢複後,他準備設局引出荒霸吐,讀取它的記憶,完成擱置已久的任務,將它帶回法國。
可是,港口afia突然出現了一位超越者。
而且是一位神秘莫測、讓人捉摸不透,又極度危險的超越者。
阿蒂爾·蘭波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的計劃要化為泡影。那位新 boss,表麵上天真無邪、嬌俏可愛,實際卻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走一步想三步。說不定計劃還沒開始,他就會成為她的刀下冤魂。
毫不知情的玩家: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朋友jg
所以阿蒂爾·蘭波放棄了,隻當自己是蘭堂。
一段時間後,港口afia迎來了一個新人。
實力強勁,性格平易近人,頗受人矚目。
蘭堂和新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便知道了,他就是他要找的人,因為他和保爾一樣可以操控重力。而且,已經消失的“羊”組織成員說過,他是在擂缽街的爆炸現場被人撿到的,當時的他生活常識匱乏到餓了都不知道吃東西。
每次見到中原中也,蘭堂都想動手,卻不敢。他怕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新 boss 找上門來,將他像捏肉餅一樣輕鬆捏死。那樣的死法實在是太憋屈了,他絕對無法接受。
新的國家建立後,boss 找來大倉燁子,讓她施展異能力“靈魂的喘息”,將孤兒或者流浪兒分批變小,送進學校學習。
這段日子,輪到中原中也和曾經的“羊”成員了。
趁著這個機會,蘭堂毛遂自薦,成為了他們的監護人,負責接送他們上學。
原本還有個太宰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明明是個反異能力者,能夠抵消所有人的異能力,卻成功地從少年變成了小孩。
然而,他有自己的監護人,也就是他的養父,曾經的港口afiaboss——森鷗外。
接送了這些小崽子們一段時間後,蘭堂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中也實在是太客氣了,每次都要說謝謝。
今日,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去接那些小崽子們回住所了。然而,就在半路上,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在一側紮了一個小辮子。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隻有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
“保爾。”
他喃喃自語著,被一群反應不及時的小崽子撞在了腿上,差點就是一個踉蹌。
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他穩住了,整個人紮根在地上,穩如磐石,重如泰山。
中原中也抬起頭,一臉茫然,不明所以,舉著肉乎乎的手問。
“蘭堂先生,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蘭堂沒有回答,隻是將眼神緊緊地鎖定在那個人身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九年過去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保爾,沒想到竟會在這裡相遇。
他邁開腳步,向那個身影走去。
小崽子們亦步亦趨,好奇的跟了過去。
“保爾,是你嗎?”
“親友,是我。”
簡單的一個對話之後,兩人就沒有說話了。隻是四目相對,仿佛在用眼神交流。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是相顧無言而已。
“蘭堂先生,既然是你認識的人,你就把他帶回家做客去吧!”中原中也實在是受不了現場近乎凝滯的氣氛,出言提醒道。
卻不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手拎著領子提了起來,然後抱在了懷裡。
耳邊是陌生的聲音:“親友,原來你留在這麼個小地方,是為了把我的弟……兒子養大。”
魏爾倫感覺出來了,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崽子就是他的兒子。這麼小,應該叫兒子,再大一點的話,恐怕就是弟弟了。
有那麼一瞬間,蘭堂無言以對。中原中也是實驗室的產物,原型是保爾。無論他們長得像不像,是不是同一個人種,他們都有千絲萬縷、難以割舍的親緣關係,不容置疑。
魏爾倫接著說:“我要帶我兒子離開,他應該和我在一起,在一個鄉下地方平靜的生活。”
“你帶得走他嗎?”蘭堂從所未有的平靜,“你如果想要帶走他,就必須打敗這個國家的主人,無論是智慧還是實力都是一等一,年紀輕輕就成為超越者的宇智波奈奈子。”
中原中也被人抱在懷裡,後知後覺才察覺到不對。
“兒子?什麼兒子?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如果你們想對付boss的話,先過我這一關。”
他的聲音帶著些稚嫩,說話的語氣卻很大人,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反差感。
魏爾倫抬高另一隻手揉了揉他的橘紅色長發,聲音溫柔。
“你是我的同類,也是我的兒子,和我離開這裡吧,我們一起去鄉下過平靜的生活。”
“你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我的臉,這樣的父子嗎?我又不是混血。”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親耳聽到的時候,中原中也還是不敢相信。他有父親,開玩笑的吧!就算有,也不應該是個法國人。
不過他感覺得出來,他們是同類。就像他第一次見到boss的時候,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雖然描述不出來,但就是有。
“你真的是我父親?”中原中也一臉懷疑。
魏爾倫微笑著點點頭,“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你走。”
“我不會跟你走的,”中原中也掙脫開魏爾倫的懷抱,堅定地說道,“我也不想去什麼鄉下過平靜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
魏爾倫臉色一沉,陰冷的殺氣不自覺地泄露了出來,“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他們會操控你,讓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沒有自由。”
“沒有人操控我,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也擁有自由。”中原中也反駁。
突然,蘭堂開口了:“保爾,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嗎?”
魏爾倫給了他一個,“你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的眼神。
蘭堂像是被這個眼神刺痛了,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他單手捂著心臟的位置,仿佛心碎成了一地殘渣,疼痛難忍。
隻要他忘了,他的身後全是小崽子,緊緊地和他挨在一起,過分親近的同時也限製了他的行動。
他這麼一退,差點向後倒下去。幸好金色的立方體及時出現,如同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他的身形。
與此同時,小崽子們身不由己地飄了起來,四肢無措地滑動著,像是被翻過來的烏龜,努力掙紮卻無能為力。
中原中也大驚失色,魏爾倫怎麼會有著和他同樣的異能?既是同類,又是相同的異能,難道真的是父子?或許之所以人種不同,是因為實驗室不同。
“父親,”他艱難的吐出這個名詞,然後說:“我不想離開這裡,我在這裡過得很好,有親人,有朋友,有夥伴,也有事業。”
還不等魏爾倫發怒,他繼續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留下來。我看得出來,你和蘭堂先生是好朋友。留在這裡,天天都可以看到我和蘭堂先生。”
魏爾倫被一句“父親”叫的心花怒放,看向了蘭堂。
蘭堂知道,他是在問他會留在這裡嗎?
他的答案是留,因為他走不了。
魏爾倫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回家,”蘭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拍了拍中原中也的頭,帶著一群不敢說話的小崽子坐上了車。
魏爾倫也上車了,就坐在他身邊。
外表低調的小轎車像一頭沉默的巨獸,啟動後,緩緩地向前駛去。
兩人並排坐著,相顧無言。
九年前,他們反目成仇,魏爾倫打了蘭堂一槍。以為蘭堂死在了促進擂缽街形成的爆炸裡,獨自回了法國。
兩年前,蘭堂恢複記憶的時候 ,因為記憶不完整的緣故,同樣以為魏爾倫死在了爆炸裡。他一直到今天才發現,其實魏爾倫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一隊小轎車如魚貫般行駛到了彆墅區,司機打開車門,請車裡的人下車。
因為前麵不是他們可以進的地方。
在蘭堂的帶領下,一群人下車後,井然有序地朝著某棟彆墅走去。
然而在半路,魏爾倫激動的抱住了一個迎麵走來的少女,還將她舉到了半空中,嘴裡喊著“妹妹”。
稱號:魔獸吉維爾。
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見到第三個擁有稱號的人了。
物以稀為貴,玩家動了動自己不安分的小jiojio,喜笑顏開地拍了拍金發男人的肩膀,回應道:“我在,哥哥。”
魏爾倫聞言,差點落淚。這究竟是什麼好地方?他在一天之內有了妹妹,兒子,和親友。
“親友,你看,這是我的妹妹。”他大聲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