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
“南宮問天!”
來人與夜梟齊齊出聲。
江仙雅扭頭看看夜梟,又看看南宮問天,心中不由“哇”了一聲。
南宮問天,她有印象,原著中好像是夜梟的踏腳石,最後跟江心靈那個反派女配攪和在一起。
最後竟然因為自己殺了江心靈在大婚之日,不知死活地想要刺殺自己。
結果自然是被夜梟一劍洞穿心臟,落得淒慘下場。
江仙雅腦海中回顧著,眼眸卻是暗自一亮。
南宮問天是男配,但沒想到男配竟如此帥氣。
他有著與男主夜梟相似的剛毅麵貌,但身形更顯高大魁梧,一雙蹙起的劍眸收斂所有鋒芒,竟是完全不輸男主光環。
“沒想到,倒是還挺帥的。”
“怪不得原著中,無論他怎麼針對女主,女主最後都一而再,再而三放他走。”
“要不是最後,他非要毀女主大婚,殺女主,男主夜梟也不一定會殺了他。”
江仙雅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原著。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她心頭跳起。
難不成女主曾對南宮問天動過心?
不然怎麼解釋女主對男配的縱容。
隻可惜,原著中,女主親手屠了煉體宗所有人,再之後,二人便是不死不休。
至於二人究竟有沒有糾葛,天知道。
一切不過是江仙雅看書之後的腦洞。
想歸想,江仙雅的目光卻是不斷在二人之間遊離。
這倆人,都好帥,看著可真養眼。
隻是……
為何他感覺二人之間的氣氛,怎麼有點劍拔弩張呢?
“就你一個人,她呢?”
夜梟蹙眉,率先開口詢問。
“與你無關。”南宮問天眸色黯了黯,不予搭理。
他知道夜梟問得是江心靈。
可她自從進來,就與那個小丫頭傳送分開了,索幸那丫頭身上有他留的東西,自己找到她也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這一切,他自然沒必要回答夜梟。
“南宮問天,你不配在她身邊。”夜梟冷聲挖苦。
“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她現在需要的是我,不是你。”
“你還是好好充當你的護花使者吧。”
南宮問天抬眸,冷冷地扯了扯嘴唇。
目光掃了眼一旁的江仙雅,南宮問天笑得意味深長。
江仙雅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什麼意思?
這倆人好像有什麼矛盾衝突啊。
衝突是對方貌似是因為一個女人。
並且,她很確信,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
江仙雅此刻心中酸的要命。
江心靈,一定是江心靈!
如果說他們二者之間有什麼相熟的人,除了自己,便隻有江心靈。
江心靈!
江仙雅氣得咬牙切齒。
憑什麼啊,她可是女主啊。
江甜甜那個該死的處處壓自己一頭也就罷了,憑什麼江心靈這個死丫頭也來橫插一腳?
夜梟神色一滯,又被氣到。
“上一次,算我們兩敗俱傷。”
“我們之間,也無需再約三年後,一年後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夜梟眼眸閃爍,語氣微微頓了頓。
“好,正合我意!”
南宮問天緩緩抽刀,表情躍躍欲試。
“既是我提出來的挑戰,那我便先讓你三招。”夜梟緩緩抽劍,語氣淡淡。
“不必,我必勝你!”
南宮問天率先揮刀而上,語氣堅定且自信。
下一刻,刀劍相向,火花四濺。
雙方你來我往,場麵甚是焦灼。
“不要打了!”
“你們不要打了!”
江仙雅著急地原地直跺腳。
倒不是心疼誰,她更多的,則是生氣。
憑什麼?為什麼啊?
她才是女主啊!
為何男主和男配會因為女配大打出手。
這不科學啊。
江仙雅感覺心口有點堵。
刀劍亂舞,靈氣縱橫。
南宮問天抽刀一個跳躍縱劈。
“刀裂蒼穹!”南宮問天一聲大喝。
“萬劍歸宗!”夜梟亦是一聲暴吼。
雙方很快爆發最強一擊。
刀氣與劍氣縱橫,刺得江仙雅麵部生疼。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南宮問天倒退數步。
夜梟卻是倒退幾十步,儘管他強行忍耐,口中鮮血依舊溢了出來。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怎麼可能?短短數日,你竟然……”
夜梟心頭震撼。
明明半個月前,若非自己留手,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平手,南宮問天早已成為他劍下亡魂。
可即便如此,南宮問天本源受創,沒有幾年精心修養根本不可能恢複。
更何況、這才短短數日不見,南宮問天無論是對刀的把控,還是刀氣的蘊養,竟都在自己之上。
這、怎麼可能是傷及本源之人能做到的。
“看來,是我贏了。”南宮問天刀指夜梟麵部,淡淡一笑。
“南宮問天,住手!”
江仙雅以為南宮問天要趁機對夜梟下死手。
她周身靈力沸騰,手中一枚冰錐凝結,朝著南宮問天暴射而去。
南宮問天微微偏頭躲避,銳利的眸子掃了江仙雅一眼,他順勢朝夜梟挑了挑眉。
“看起來,你的真愛,還是很在乎你呢,你倆鎖死,最好永生永世都不分開。”
南宮問天笑得意味深長。
“你閉嘴!”
夜梟冷喝。
他現在不想聽到任何人將江仙雅與他關聯起來。
甚至隻要提及,他就感覺渾身難受。
“我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夜梟沉沉閉了閉眸子。
然而,預想中疼痛並未出現。
夜梟抬眸,卻發現南宮問天已經收刀入鞘。
“我們扯平了。”
“你最好離她遠點,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否則,我們下一次,既分生死,也決生死。”
南宮問天淡淡開口,扭頭瀟灑走人。
他知道,上次其實是夜梟留手了。
而這次,他留手了。
所以,他們扯平了。
夜梟望著南宮問天離開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恐慌襲上心頭。
一直她都以為自己是當代人傑,他人隻能望其項背。
卻沒想到,他向來不在乎一些人,不知用什麼樣的方法,已經悄然走在了他前麵。
“夜梟哥哥,你沒事吧?”
江仙雅見狀,立刻上前噓寒問暖,鞏固自己的小白花人設。
夜梟輕輕點頭,沒有回答。
哼,高傲個什麼!
不還是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江仙雅感受到夜梟的冷漠,不由得暗自撇嘴,心中滿是不屑。
“沒事。”
夜梟不鹹不淡開口,目光幽怨而深邃,不知在思考什麼。
另一邊,南宮問天經過一路追尋,終於尋到了江心靈等人。
在得知江心靈剛被傳送過來時,險些死在靈獸宗等人手中,南宮問天心中一陣後怕。
同時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誤和弱小。
他當時,就應該義無反顧地抱緊她,也許,他們就不會被分開傳送了。
或許,他再強一點,就不會被傳送離開了。
“對不起,都是我,導致你陷入了危險。”
南宮問天一臉懊惱模樣。
江心靈:???
“你在說什麼呀?我是被靈獸宗等人追殺,又不是被你追殺,你為什麼要道歉啊。”
江心靈不明所以。
南宮問天看著她一臉疑惑的天真模樣,失笑搖頭,將手中烤好的烤魚遞給了她。
心中變強的念頭卻越發迫切和堅定。
就這樣,江甜甜等人簡單的休息整頓,便朝著遠處高聳入雲的那座宮殿而去。
……
另一邊,江心嵐一槍劈開正準備劫殺自己之人,看了一眼遠處的宏偉高塔,不由得疑惑地四下張望。
“什麼情況?我竟然是來的最早的?”
“小妹他們呢?”
“娘親他們呢?”
“煉體宗其他人呢?”
江心嵐腦海劃過無數問號。
她心中疑惑,索性直接席地而坐,從小妹給她的空間法寶中拿出烤魚和靈泉水,大快朵頤起來。
與此同時,神域中心塔西麵。
蔣青青氣憤地扔掉手中烤魚。
蔣興國一臉懵逼,“桃子,桃子你怎麼了?”
蔣興國立馬跟上去。
蔣定國升起火堆,繼續烤著靈鬥魚,喝著靈泉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原來還要從半日前說起。
半日前,蔣興國與左葉萱化名的左小桃遭遇了生死危機,二人拚死反抗,依舊不敵。
就在這時,蔣興國人劍合一,拚好掩護左葉萱撤退。
左葉萱痛哭流涕,執意同生共死。
最後蔣興國以自身化劍,爆發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最強一劍。
雖擊退強敵,蔣興國自身也淪為血人,全身千瘡百孔。
蔣定國趕來時,看到的便是倒地沒有呼吸的蔣興國,以及身旁哭天搶地,差點自刎殉情的左葉萱。
蔣定國立刻上前,為三弟進行醫治。
儘管,那時的三弟已經沒有了呼吸。
可他依舊抱著一絲絲縹緲的虛妄期待不停嘗試著……
當然,他也攔住了一心想要求死殉情的左葉萱。
左葉萱眼睜睜見到自己埋在心中多年的男人為救自己而死,她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一遍遍告訴他,她有多麼喜歡他。
她細數著他們的曾經,痛哭流涕地懇求他醒過來。
蔣定國亦是麵露悲淒。
就在他也覺得三弟可能回天乏術時。
三弟卻是猛然一聲咳嗽,吐出一口破碎的內腑碎塊,聲音微弱詢問道。
“這可是你說的喜歡我。”
“你、你這個小騙子,可不許耍賴。”
“也不許,不許,做逃兵……”
蔣興國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周圍一片空寂,因此,左葉萱聽得卻很真切。
她又驚又喜,也顧不得思考太多,整個人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巨大驚喜中。
再後來……
三弟在靈泉水的幫助下,極速恢複。
二人開始了慘無人道的秀恩愛旅程。
一路上,親親抱抱,舉高高,旁若無人地各種秀恩愛。
刺激地蔣定國一臉地生無可戀。
欺負老子沒有意中人是吧?
蔣定國哼唧唧。
心中想起意中人,他腦海中倒是突然閃過一張清秀娟麗的麵龐。
馮雪兒,那個曾經被自己所救,為報恩,帶著自己闖蕩靈獸森林,差點斷送了二人性命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兒。
那一次,若不是小侄女靈魂出竅趕來,恐怕他們二人早已凶多吉少。
想起曾經,蔣定國心中不由變得柔軟一片。
他們相識相知一年多,有些情愫早已順其自然發生。
後來,小侄女說她需要靜心修煉,於是他選擇了等待。
如今已經過去近三年。
也不知道,雪兒過得如何了。
想起馮雪兒,蔣定國不由歎息一聲,滿臉惆悵。
遠處,蔣興國與左葉萱吵架的聲音悠悠傳來。
“桃子,我喜歡你啊,我真的喜歡你,你相信我,我沒有糊弄你的意思。”
蔣興國揉著眉心,不停解釋著。
“你喜歡我?你為什麼喜歡我,我,左小桃,跟你蔣興國認識才不過幾個月。”
“你的喜歡,來的可真快呢。”
“誰知道你會不會過幾個月,就不喜歡我了呢?”
化名左小桃的左葉萱忿忿不平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
明明最開始是她服用丹藥,永久恢複成了自己前世的麵容。
沒想到,居然還會遇見蔣興國。
遇見就罷了,蔣興國事無巨細,對她格外照顧。
有時候,近乎寵溺到發人深省的地步。
以至於有時候她都下意識以為她們是相戀的情侶了。
可每當這時候,左葉萱就會陷入巨大的矛盾中。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確信自己依舊深愛著蔣興國。
隻要不會影響夜兒的江山,她其實心中也願意去嘗試再嫁。
她也想找機會對蔣興國開誠布公地談一下。
可是,蔣定國對自己的態度實在太寵溺了,甚至可以說是上趕著。
這讓她又歡喜又懼怕。
她歡喜蔣興國對她的喜歡。
可又懼怕蔣興國喜歡的其實是她化名的左小桃。
因此,她時常喜悅,時常歎息,經常陷入情緒內耗中,不知何去何從。
直到、蔣興國為救自己,受傷太重,陷入假死狀態,她以為他真的死了,便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心聲。
於是,他們就像正常的情侶一般,開始了談戀愛。
可左葉萱時不時就會鬨彆扭。
原因無他。
蔣興國他喜歡左小桃啊。
那自己呢?
或者自己原本被稱為左葉萱時候的自己呢?他是不是已經不愛了,或者說,從未愛過?
說起來,理解起來,雖然有點曲折,但左葉萱的確在吃醋,吃自己的醋。
吃自己化名為左小桃這個身份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