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自小長在修煉界,雖說天賦不高,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能達到大靈師,屬實不錯了。
這片大陸,修為的劃分分為靈氣入體,靈者,靈師,大靈師,靈王,靈皇,靈尊,靈宗,靈帝,靈仙,最後是無上真神。
當然,這片世界,靈帝也隻是亙古才有的傳說。
思緒及此,汀蘭蹙眉,收起她先前以為此地有強者大能坐鎮的想法。
如今靈氣匱乏,就連修煉界也波及極大。
若是強者,一定會去爭搶靈氣更為充沛之地,又怎麼會偏安一隅呢?
“哼!雕蟲小技!”
“看我冰蘭劍法!”
汀蘭抽出冰藍色配劍,手中挽起一個漂亮劍花,朝著蔣府的大門都劈開而去。
“轟!”
極致的轟鳴聲炸裂開來,卻又控製在汀蘭周身幾米的位置。
並沒有因為巨大的聲響吵醒熟睡的百姓。
“這怎麼可能?”
汀蘭七竅流血,麵門正中,一道劍傷猙獰可怖。
“為什麼?我的招數反而傷害了我自己?”
她眸中蘊含著震驚與不甘。
“因為這是上古的一個陣法,名叫反彈仙陣。”
“顧名思義,連仙人的術法都能反彈。”
“你先前若是老老實實走進來,倒是任何事也沒有。”
“可你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非要以最強硬的姿態破門而入,因此引動陣法,這可怪不得我哦~”
江甜甜打著哈欠出現,瞧見汀蘭眼中的駭然,不由得解釋道。
“哦、對了,我還在這陣法中加入了聚音陣和絕音陣。”
“隔絕你周身一切聲音,讓所有聲音儘數在你身體內炸裂,怎麼樣,七竅流血的滋味,很難受吧?”
江甜甜看向汀蘭,笑得人畜無害。
她的陣法隻針對一切對府中人存了殺念之人生效。
麵前的女人,來者不善啊。
江甜甜實在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女人。
“你是誰?”汀蘭麵容由震驚變為恐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死者為大,你死在我家門外,我就勉為其難把你埋了吧。”
“要不,你先選一下,你想被埋在什麼地方吧?”
江甜甜語氣誠懇。
“你!欺人……”汀蘭隻感覺胸前鬱結,徹底絕了聲息。
“嗐、到頭來,你還是沒說你想埋在哪裡呀。”
“不如、就給你埋在亂葬崗吧,那裡人多,你也不至於無聊。”
江甜甜說乾就乾,不過片刻之後,便打著哈欠回房繼續睡覺。
翌日清晨,正在等待聽到蔣府滅門慘案的白帆坐在小茶樓。
他悠閒地嗑著瓜子,耳邊聽著百姓們小聲議論著家長裡短。
心中竊喜無比。
“白帆師弟,白帆師弟。”
這時,一道與白帆一樣著裝的男子著急進來。
“白帆師弟,今日就是測靈的日子,汀蘭師姐可是我們小隊的隊長,我們卻遲遲找不到她。”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男子一臉焦急。
“清水師兄,你不要這麼著急啊,興許汀蘭師姐是被什麼人,什麼事絆住了呢?”
白帆悠然一笑,一臉的勢在必得。
“什麼意義?汀蘭師姐在這凡塵界難不成還有什麼親人朋友?”
被叫清水的男人神色微愣。
“誰知道呢?測靈反正是在中午進行,現在還早呢,我們再等等……”
白帆悠然自得道。
然而、這一等就是一上午。
到最後,就連白帆的麵色也不由得垮了下來。
為何?
為何一上午過去了,沒見傳出那家人的半點消息?
汀蘭師姐還銷聲匿跡了。
難道……她遇險了?
不可能啊。
這個念頭劃過白帆心頭,立刻被白帆否定了。
“找到了!”
眾人焦急間,清水卻掏出追蹤紙鶴,輸入靈力,紙鶴瞬間變得活靈活現,飄然飛走。
“走,快跟上。”清水連忙道。
白帆見狀卻是一愣,笑著調侃道。
“好家夥,清水師兄,沒看到,你居然還製作了汀蘭師姐的追蹤紙鶴,這件事,她知道嗎?”
“先、先找人。”清水聞言麵上驀地一紅。
他自然不能承認,這紙鶴,是由他無意間得到汀蘭的一縷秀發製作而成。
這隻紙鶴一直被他放在心口的位置,承載著他無法宣之於口的悸動。
若非今日事情緊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出來用的。
眾人一路跟隨紙鶴,沒想到卻來到了亂葬崗。
“這、清水師兄,你這追蹤紙鶴,怕不是失效了?”
“這裡是凡塵界的亂葬崗,汀蘭師姐怎麼可能會跑這裡呢?”
白帆見狀,不由得笑著搖頭。
“在、在那裡!”
清水聲音顫抖,飛身而起,迅速來到一個隆起的小墳包麵前。
“汀蘭……汀蘭……”
看著紙鶴在盤旋在一個小土包前,清水感覺心都涼了一半。
看著還算比較新的泥土,眾人均是麵色凝重。
清水運轉靈力,不住挖掘。
片刻後,果然看到了坑底的汀蘭。
“汀蘭,汀蘭,為何……為何……”
“是誰?究竟是誰害死了你!”
清水猛地將汀蘭抱在懷中,看著她麵門的劍傷。
又見她七竅流血,死狀淒慘,不由得仰天長嘯,悲憤欲絕。
“白帆!你說!你從早上開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究竟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清水一雙眸子血紅地扭頭瞪向白帆。
白帆被這樣的清水嚇了一跳。
他也沒想到,汀蘭那個女人竟然這麼不中用。
跑去滅人家滿門,結果把自己搭了進去。
但這話他也就在心裡想想。
真要實話實說,他這個始作俑者的拱火者,肯定要受到宗門製裁。
想到這裡,白帆眼珠子骨碌一轉,計上心來。
他猛地撲到汀蘭麵前嚎啕大哭。
“汀蘭師姐啊,我聽說你跟蔣府的人有一些誤會,你說要登門道歉,我一時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你卻遭此毒手。”
“嗚嗚嗚!汀蘭師姐,若能重來一次,我定然會不顧一切阻攔你,再不濟,我也會跟你一起去。”
白帆哭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
“白帆師弟……你說的蔣府,是哪裡?”
“難道汀蘭師姐的死,跟他們有關?”
清水聞言,一雙血眸變得駭然無比地盯著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