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姍姍一愣。
她沒想到多日不見,這隻靈虎反應與速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李姍姍不過片刻的愣神,祁悅也沒放過。
他一個旋轉跳躍,竟以一個刁鑽至極的角度躍到了李姍姍麵前。
一個神龍擺尾,圓鼓鼓的屁股將李姍姍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他那毛茸茸的尾巴猛地抽打在李姍姍白皙錯愕的臉上。
“啪!”得一聲,格外響亮。
李姍姍倒飛數十米,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神情驚恐地望著祁悅。
眼前的這隻靈虎,不僅速度靈力提高了。
並且……它竟然好像修煉了功法?
是的,她肯定沒有看錯。
先前,這隻靈虎將自己擊飛時,她清晰看到了那瞬間凝結而成的法印。
雖然……是在它屁股上。
但足以能說明它的不凡之處。
宗門秘法裡,可從來沒有靈獸能修煉人的功法。
它到底是怎麼做到?
若是可以大批量複刻,他們靈獸宗,一定可以問鼎巔峰。
李姍姍美眸閃爍,她貪婪的舔了舔嘴唇,看向祁悅的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倒是小瞧你了。”
“接下來我也要認真咯!”
李姍姍手執靈鞭,靈力瘋狂注入鞭子,頃刻間鞭子宛如一條靈蛇般,朝著祁悅飛舞而去。
“啪啪啪!”
場中靈鞭揮舞的聲音不絕於耳。
“畜生、該結束了!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回去吧!”
李姍姍見時機大成,她丟掉鞭子,小手飛快地結印。
“困獸陣,起!”
李姍姍一手突然揚起,刹那間,數道光芒飛起。
竟宛如囚籠般,將祁悅困在其中。
祁悅想要跳躍出去,囚籠光幕卻是瞬間縮小。
靠近光幕,一股強烈的灼燒感燒的祁悅心中一驚。
“啊哈哈、乖乖跟我走吧。”李姍姍滿意一笑。
她看似執鞭攻擊。
實際上,鞭子隻是用來誘敵,她真正的目的是用來布陣。
此刻、困獸陣已成,這隻靈虎再無逃脫的可能。
“嗬嗬、當年,我爹爹就是靠此陣法,活捉你們全族。”
“如今、你也未能幸免於難,哈哈~早知如此,你倒不如早乖乖跟我回去。”
李姍姍笑容得意,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回去之後,爹爹得知會怎麼誇自己了。
這隻靈虎可是開創了靈獸修煉人族功法的先例。
若他們好好研究。
也許總有一天,他們會培養出成千上萬戰鬥力爆表的靈獸大軍。
祁悅放棄掙紮,他那雙碩大的虎眸直勾勾地望著張狂大笑的李姍姍。
腦海中閃現出虎爸虎媽在鬥獸場中被折磨至死的畫麵。
即便他們死了,他們的皮毛卻被這些人剝了下來,製毯子,血肉製成血丹,骨血研磨成粉,作為一些珍奇動植物的養料。
他們……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全屍。
祁悅心頭怒然。
他後爪盤起,前爪朝前探出。
竟是十分人性化地坐立。
前爪一通揮舞,一個璀璨光芒赫然自祁悅狡腳下綻放。
“你果然學會了修煉人族的修煉法門。”
李姍姍見狀,眸眼中的激動溢於言表。
“轟!”然而下一刻,她的困獸陣,瞬間被破。
一道龐大的身影一聲咆哮,竄了出來。
“哢嚓!”祁悅龐大的身影猛地一個前衝,將李姍姍按壓在地。
他猛地一聲大吼,碩大的虎爪裹挾著靈氣,拍在李姍姍身上。
“哢嚓、哢嚓!”骨骼斷裂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啊!啊啊!走、走開、快走開!”李姍姍驚恐大叫著。
“我的腿、我的腿、我的手!”
李姍姍絕望大喊。
她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自己最看不起的靈獸踩在腳底。
骨頭“哢嚓哢嚓”的斷裂聲響起,她全身的骨骼都幾乎沒一處完好的。
“噗!”不知是氣得還是痛的,李姍姍吐出一口鮮血,白眼一翻,步了夜梟的後塵。
……
“你們是一夥的吧?”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將人帶走。”
慕容夜聽著那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不由得提醒遠處幾人。
他們有人早已背起了夜梟,此刻,正呆若木雞地盯著自己。
靈、靈獸成精了?
竟然還打敗了靈獸宗宗主之女李姍姍。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愣神之際,卻聽到慕容夜的提醒,他們目光忌憚地望著慕容夜。
這個國家一個小奶娃和一隻靈獸都如此不凡, 這個氣質清冷絕佳的男人,怕也不是池中之物。
幾人一合計,也不廢話,連忙朝著慕容夜行禮。
然後一個人將奄奄一息的扛在肩上就跑,也不管這會不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
江甜甜望著這一幕,麵上的笑容微微淡了幾分。
這個世界的所謂的宗門流派,正義之士,竟都是一些蠅營狗苟之輩。
恐怕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江甜甜心中思索。
她倒沒有去讓祁悅直接報仇報怨。
那樣太紮眼了,她雖不怕靈獸宗的複仇,但玄龍國的十多萬普通百姓呢?
“吼!”祁悅成功複仇,他此刻歡欣雀躍,不停地來回踱步。
……
“殿下,殿下,不好了!”突然,王德發驚慌而來。
撲到慕容夜身邊,恭敬行禮道。
“殿下,禦書房外,跪滿了好多大臣,他們執意要見殿下,老奴勸不動啊。”
王德發愁眉苦臉道。
他本來依命帶著夜梟等人逛園子,結果卻有人告訴他禦書房外跪滿了朝堂將近一半的大臣。
夜梟等人倒也好說話,他們見自己事務繁忙,便立刻讓自己前去禦書房。
因此,王德發雖隻瞧見橫斷天際的巨劍,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來得倒是很快。”慕容夜對此卻好似早有預兆。
他安撫好左葉萱等人,便準備前去禦書房會一會那些與恭親王慕容永生同氣連枝的老臣。
“太子姐夫,抱抱~”突然,江甜甜奶聲奶氣的衝過來要抱抱。
慕容夜寵溺一笑,溫柔地將她抱起。
他們朝著禦書房而去。
老遠就聽見一群人爭論不休的聲音。
“恭親王不能殺!他曾可是高祖帝的救命恩人,皇氏怎能做那等翻臉無情之人?”
“況且他就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怎麼可能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誤會、想必一定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