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執短匕,目光銳利的文秀出現,禦林軍兵分兩路蜂擁而上。
一隊將皇上緊緊地護在中間。
另一隊人馬卻是將文秀團團圍住。
文秀見被埋伏,她很乾脆地雙手舉過頭頂,丟掉短匕。
目光卻宛如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著範世傑。
“範世傑、他就是一個人渣!”
“她先是哄騙我家主子、騙走我家主子萬貫家產,最後還拋棄我家主子,他該死!”
“如今還敢往我家主子身上潑臟水,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文秀說出一連串話語,如釋重負地深呼一口氣。
範世傑這個人渣,若不是每每拿著與主子的舊情威脅於她,她早將其千刀萬剮了。
今日主子的事情已在人前暴露。
她行事便再無顧忌了。
“爹,爹爹……嗷嗚,爹爹啊、你怎麼了,你快起來呀。”
範亦桐見範世傑突然倒地不起,不由得驚慌大哭起來。
左葉萱:牛哇!這狗皇帝的白月光,可真一個賽過一個啊。
每一個好像都是先跟其他人有過孩子之後再嫁給狗皇帝的。
嘖嘖,狗皇帝,你還能再綠一點嗎?
江甜甜:【哇塞,這瓜可真得勁兒,啊哈哈~】
【果然,當初懲罰範亦桐這家夥變弱智是對的,多虧我有先見之明,嘿嘿。不然,今日可就少了很多樂趣呀】
江甜甜窩在蔣青青懷中,笑的不亦樂乎。
眾人聽到心聲,皆了然一笑。
“你,你們……你們竟然……”
歐陽蘭手指憤怒地指向慕容月,又指向許詩霖。
她怎麼也想不到,許詩霖竟也是那個賤女人的種。
她表弟恭親王曾納紅蓮那個女人入府之時,她便不讚同。
紅蓮妖嬈嫵媚,一雙桃花眼幾乎勾得人欲罷不能,一看就是個不甘寂寞的。
果不其然,進府沒幾年,就與人私奔。
就連她所生的這對女兒,也都完美繼承了她的水性楊花。
想起紅蓮那個女人,歐陽蘭不禁一時間氣得渾身發抖。
“來人啊,許婕妤目無王法,禍亂宮闈,將她們一乾人等,打入天牢。”
“給朕查,查清楚這些年,她在朕身邊都乾了什麼“好事情”!給朕一件不漏地彙總上來!”
“至於明月郡主……當眾與人行苟且之事,剝奪郡主封號,貶為庶人!”
“範世傑已死,但其所犯之罪、罄竹難書……傳朕旨意,範家滿門抄斬,所有財物,一律充公!”
慕容烈急促喘息著,臉色漲紅,強壓下喉嚨裡的一絲腥甜,死死握著拳頭命令道。
慕容烈的一席話,算是給今日的荒唐年宴劃上一個倉促句號。
眾人吃瓜已經吃到震驚連連,再也無心參加年宴。
至於皇上太後等人,這等皇室醜聞之下,他們已經無力再主持年宴。
最後慕容烈隻得再次強打精神,說了一番總結陳詞,又明裡暗裡警告在場所有人管好自己的嘴,這才放眾人出宮。
深夜,皇帝寢宮中。
慕容月正在替皇上按揉著肩膀,滿心惆悵的慕容烈在她的安撫下,逐漸進入夢鄉。
“彩雲,替本宮更衣。”
見皇上熟睡,慕容月起身,嘴角綻放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
慕容月一身黑袍掩麵,出了皇宮。
出皇宮時,受到守門的禦林軍盤問。
她遞出去腰牌,取下帽簷,露出那張絕美麵容,值守的禦林軍立刻放行。
今日夜宴之上的荒唐事,他們早有耳聞。
所謂“月妃”,不過是原本長公主慕容月改頭換麵的稱呼罷了。
這個女人狠起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他們可惹不起。
有了“月妃”這個名號加持,慕容月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天牢。
人還未至,便聽到天牢內許詩霖淒慘的哀嚎聲。
天牢裡的人,慕容月早就讓彩雲招呼好給許詩霖一點顏色看看。
此刻,許詩霖正被酷刑招呼著,渾身沒有一絲好肉。
“嘖嘖,妹妹,這是怎麼了?怎地哭得這般傷心?”
慕容月拉下帽簷,嘴角翹起一抹得意。
“本宮見你先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怎麼樣?這天牢裡的刑法,可合妹妹的口味?”
慕容月咧嘴一笑,笑得極其猖狂。
“呸、慕容月,你這個賤人,小娼婦!”
“彆以為皇上把你封為月妃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皇上不過是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想吃一下你這等山中野味兒,你少得意忘形。”
“是,我的確與人育有一子。可你呢?”
“你甘願淪為外室,為江俊凡生下一女?又與多人媾和,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呢?呸!”
許詩霖“呸”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她咧嘴一笑,麵目全非的臉上,爛肉“啪啪”往下掉。
顯得猙獰又可怕!
“嗬嗬……哈哈哈。”
慕容月聞言卻也不惱,她低頭大笑,看向許詩霖的眼神嘲諷中透著一絲憐憫。
“真不知道說你可悲,還是可憐呢?”
“咱們的皇上啊……自情竇初開時,便愛慕於我許久,這件事,你怕是不知道吧?”
“你以為,你遇到皇上是偶然?是命中注定?”
“嗬嗬……”
“你不過是我拒絕皇上之後一個負責帶給他慰藉的替身罷了,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皇上的今生摯愛?”
“不然,為何我被封為月妃,你混跡皇宮多年。到頭來,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婕妤呢?”
“嘖嘖,許詩霖,你可真是狼狽呀。”
“你跟你那個娘一樣的可惡可笑,可憐又可悲!”
慕容月神色淡然,笑意盈盈地解釋道。
“你、你說什麼?”
原本朝著慕容月怒罵不止的許詩霖愣住了。
“我、我竟、隻是你的……一個替身?”
許詩霖聲音低沉,整個人的靈魂像是瞬間被抽離。
“怎麼?你看上去還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要知道,若非你長得與我有幾分相像,你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
“話說,你跟慕容烈在一起時,可曾想過你與範世傑所生的孩子,他會遭遇何種欺淩,被人所嘲笑不恥?”
“或者說、你跟你那個隻會愛情至上的娘一樣,眼裡心裡隻有自己所追求的愛情,根本不顧他人死活。”
“哪怕是親生骨肉,也可以隨意丟棄?!”
“嗬嗬,你我姐妹一場。”
“既然,你這般不喜歡這個孩子,不如……姐姐我就替你,解決掉這個後患,可好?”
慕容月說著,素手微揚。
彩雲帶人將捆綁結實的範亦桐來到許詩霖麵前。
“嗚嗚……娘親,娘親,小寶怕,娘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