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和周西野回了家,還在遺憾,就差那麼一點點。
周西野脫了大衣,轉身幫薑知知取下圍巾:“不用遺憾,有時候意外可能會是件好事。”
薑知知伸著胳膊,讓周西野幫她脫棉服,遺憾的嘟囔:“我還害怕邊玉城會報複青花姐。”
周西野掛好衣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會的,他們現在自應不暇,不敢也沒空去報複誰。”
心情不好,薑知知也沒心思看書,洗了澡後躺下,還是在想葛青花的事。
周西野躺下後,伸手將人撈過來,摟在懷裡:“你有沒有想過,邊玉城把東西搶回去,對他們可能並不是好事。”
薑知知抬頭有些不解:“為什麼?他隻要銷毀不就沒證據了?”
周西野搖頭:“並不是這樣,他找人搶的時候,那些人就一定會那麼忠心?他們看過照片後,就一定會守口如瓶?這個時候,邊家怎麼可能犯這麼嚴重的錯誤?”
“這並不是好事。”
薑知知突然開悟:“對啊,他們越亂越容易出錯,本來沒什麼把柄,隻怕後麵會越來越多。”
周西野輕笑:“是,所以,所有壞事的發生,不一定就真的是壞事,也可能是一個很好的換機。”
薑知知翻身趴在他胸前,彎眼笑著湊過去親了親周西野的唇角:“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說完又啄了幾下:“我懷疑你一定參禪了,說話都很有哲理。”
周西野笑著按著她的後腦,捕捉到她的唇,加深這個吻。
薑知知喜歡和他親昵相處,感覺心裡都泛著糖。
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對自己為非作歹。
關鍵時刻,薑知知突然想到什麼,趕緊推著周西野的肩膀:“不行,不行,家裡沒有小氣球。”
周西野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我中午去領了。”
薑知知震驚,中午就休息那麼一會兒,他還能抽空去一趟街道辦。
“你……周西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不是送到嘴邊都不吃嗎?”
周西野笑著,親昵的貼著她的臉頰,開口嗓音帶著動情後的沙啞:“這大概就是食髓知味。”
就要進入主題時,方華突然來敲門:“西野,知知,你們睡了嗎?邊海民出事了。”
薑知知愣了下,推著周西野的肩膀,抬頭衝門口喊著:“媽,我們還沒睡,你等一下啊。”
又小聲催著周西野:“快快快,去聽聽邊瀟瀟的爹出了什麼事。”
周西野無奈,放開薑知知,緩了一會兒才開始穿衣服,而薑知知已經胡亂穿上睡衣睡褲,扒拉了下頭發,跑著出去聽熱鬨。
方華見薑知知小臉酡紅,眼裡還帶著水光,瑩潤晶亮,小嘴微微腫著,就知道她剛破壞了兒子的好事,可是她太興奮,等不到明天再找人分享。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抿了下唇角,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先坐。”
薑知知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回事?”
方華瞬間來了興趣:“你舅剛打電話過來,說邊海民在精神病院,被汪青蘭捅了一刀,邊海民變太監了。”
薑知知啊了一聲,這麼刺激嗎?
“汪青蘭這麼瘋了嗎?”
方華也好奇,要不是現在太晚了,她都想出去打聽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周西野穿好衣服出來,正好聽到,也是有些納悶:“汪青蘭直接送到精神病院了?她怎麼會有刀呢?邊海民去看她也不可能帶著刀。”
病房裡連水果刀都不可能,畢竟都是一些精神失常的人,任何有危險的器具都不可能出現。
方華瞬間反應過來:“對哦,汪青蘭哪兒來的刀?”
薑知知也好奇,和方華分析半天,也分析不出頭緒。
方華看看時間:“你們先去休息,我明天去打聽打聽就知道。”
周西野很是無奈的看著意猶未儘的婆媳倆,扶著薑知知的肩膀:“時間不早了,先睡覺,明天自然就會清楚的。”
薑知知歎口氣,恨不得在邊家裝個竊聽器,就能聽到全部瓜。
……
醫院裡,邊海山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黑沉如鍋底,瞪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邊海民。
最後咬著牙吐出兩個字:“蠢貨!”
邊海民身體疼,又覺得很屈辱:“大哥,汪青蘭到底怎麼回事,中午我離開的時候,感覺她都有好轉的跡象,可晚上我過去送飯,她就跟瘋了一樣,一直喊著邊素溪的名字。”
“讓邊素溪不要找她,不是她害死的她的。最後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把匕首,瘋了一樣的朝我撲過來。”
當時汪青蘭猙獰的表情,讓他想起來還是害怕:“大哥,你說汪青蘭是不是真的碰見鬼了?”
邊海山怒了:“哪裡來的鬼?一天自己嚇自己,我已經讓人去查,下午有沒有人去過精神病院。還有,你把人送進去,為什麼就不管了?”
邊海民支吾兩聲說不出話,他嫌棄汪青蘭瘋瘋癲癲的樣子,所以不想去。
邊海山氣也沒辦法:“你先養病,我想辦法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回家後也是氣的睡不著,連邊海民都出事了,下一個會輪到誰?
結果,半夜邊玉城匆匆跑來,驚慌失措的說照片丟了。
邊海山再也忍不住,伸手狠狠扇了邊玉城一巴掌:“你當初自作聰明,留下這些證據,你是想害死整個邊家。”
邊玉城顧不上整個臉疼:“爸,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把葛老頭那個女兒也弄死?”
邊海山直接一腳踹在邊玉城的膝蓋上:“你是豬腦子嗎?現在弄死她有什麼用,照片都被人搶了。”
腦子卻轉的飛快:“我們要趕在照片傳出去前解決這個事情。”
說完盯著邊玉城的眼睛。
邊玉城有些心慌,退了幾步,靠牆站著:“爸,我要是出事,邊家也一樣會完啊。”
邊海山搖頭:“不,最起碼你哥能保住,到時候換個身份,還是一樣能走的更高。”
邊玉城心有不甘:“所以,你要讓我去主動交代?把所有事情抗下來?”
心裡清楚,也隻有這樣,才能給邊家一個喘息的機會。
可是他不甘心啊,憑什麼犧牲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