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和商行洲一起把小偷送去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
商行洲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非常親,讓薑知知都有些無奈:“你多大了?”
商行洲笑容燦爛:“十七。”
薑知知斜了他一眼:“好家夥,你才十七啊,長得倒是挺高。聽你說話也不像這邊的,你從哪兒來?”
商行洲點頭:“我爸媽是京市人,不過我出生在魔都。”
薑知知看他白白淨淨的模樣,也不像是下鄉接受勞動教育,有些好奇:“你來這裡乾什麼?”
商行洲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從家裡偷溜出來的,我想看看我崇拜的英雄長什麼樣,我要以他為榜樣,扛槍保家衛國!”
薑知知見他說的興致高昂,還是好奇:“你從家偷偷溜出來,不怕被人抓到?”
商行洲看看左右沒人,很小聲的說:“我爸的秘書幫我開了出門證明,還有住宿的條子,日期還是讓我自己填的。”
薑知知心裡一個好家夥,特權這個東西,在哪個年代都十分好使。
商行洲說著又有些遺憾:“可惜,我還沒見到我崇拜的人,他就出任務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來。”
薑知知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崇拜誰啊?”
商行洲看了眼薑知知:“跟你說你也不知道,聽說他不喜歡太嬌氣的女孩子。”
薑知知撲哧樂了:“你直接說就得了,說不定我還真認識。”
商行洲帶著幾分驕傲地揚起下巴:“周西野,可厲害了,他駐防加勒萬河邊境時,對麵老來找事,他直接帶人潛過去,俘虜了對方指揮官,嚇得對方這兩年都不敢在邊境造次。”
薑知知猜到是周西野,但從商行洲嘴裡說出來,還是感覺無尚的驕傲。
小腰板都不覺挺直了幾分。
商行洲還在繼續說著:“還有,他是西北最厲害的槍神,連邊戰都排他後麵,就算全軍排名,我覺得他肯定也是第一。”
薑知知笑出聲:“你有點兒誇張啊,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這樣說,可是容易給你崇拜的人招黑。”
商行洲哎呀一聲:“你還不信啊,我反正就是覺得周西野最厲害。”
薑知知背著小手,走了幾步,突然在商行洲麵前停下腳步,頗有些自豪地說:“謝謝你對他的肯定,我也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周西野是我愛人,我們剛領完結婚證。”
商行洲愣了五秒,瞪眼看著薑知知,一臉的不可置信,開口都是滿滿的質疑:“你說的是真的?你真是周西野的愛人?看著也不像啊。”
薑知知就很奇怪:“什麼叫不像啊?你覺得周西野愛人應該長什麼樣?”
商行洲還真很認真地思考了下,然後搖頭:“沒想過,我以為他沒結婚呢。”
說完,又突然就接受薑知知是周西野愛人這件事,興奮地問著:“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冬天參軍,我已經跟我爸說好了,到時候把我分到周西野手下。”
這件事,他父親也欣然同意,畢竟兒子是要去最艱苦的地方吃苦,這不算是走後門。
薑知知搖頭:“不清楚,不過,你已經見過了。”
商行洲驚訝:“見過?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你差點兒撞到我,然後你說對不起,有個男人對你說沒事,讓你走。你忘記了?”
商行洲等薑知知說完,原地愣了好幾秒,然後瞪眼盯著薑知知,啊啊啊地尖叫起來:“是你?那天我不小心要撞到的人是你啊?我還沒看清,就被人攔著,那個人長得好嚴肅,我都不敢跟他對視,他給我的壓迫感好像我爸每次找我訓話時的一樣。”
“啊,他就是周西野啊!”
越說越懊惱,拍著自己的腦袋:“我真是太笨了,我怎麼就想不到,一般人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薑知知樂嗬嗬地看著他,聽到拿周西野和他爸比,又有些哭笑不得。
商行洲原地轉了幾圈後,才算是冷靜下來:“姐姐,走!我請你吃飯,你好好跟我說說關於周西野的事情。”
薑知知拒絕:“你不是知道得挺多?而且,你不是要去周西野手下當兵,以後有的是時間了解他。”
商行洲有些著急:“那還要很久的,我要先去部隊,然後過了年新兵下連隊,我才能分到他們師,然後再通過全能比武,才能進他們特戰旅,最後分到他手下。”
算算最少也要兩年啊。
薑知知被他磨得沒辦法,最重要的是,這張臉撒嬌,讓她有點兒沒辦法抗拒,隻能和商行洲一起去附近的國營飯店。
商行洲還挺有錢,點了兩葷兩素四個菜,又要了兩份白米飯。
薑知知小聲提醒他:“你這樣吃有點兒奢侈,出門要低調點。”
商行洲不在意:“姐姐,我知道節省的,這不是請你吃飯嘛。”
兩人都沒注意孫曉月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怕被薑知知發現,孫曉月離的很遠,看著兩人進了國營飯店,猶豫半天,還是沒敢進去。
主要是她一點兒都不敢惹薑知知這個神經病,她現在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一頓。
心裡卻在想,上輩子,商行洲那麼有錢,卻一直沒有結婚,是不是因為薑知知?
好像也不對,到底是哪兒出錯了?
孫曉月捶了捶腦袋,有些後悔,上輩子,隻是聽說薑知知的一些事情,卻沒有詳細打聽過,主要怕知道得太多,氣到自己。
這樣,就讓她重生回來,錯過很多重要的細節。
……
薑知知還是挺喜歡商行洲的,才十七歲,吃飯時禮貌又細致。
看她喜歡吃魚,要了一雙筷子過來,把魚肚子刺少的肉夾給她。
看她不喜歡大蔥炒雞蛋,就把大蔥炒雞蛋挪到他那邊。
弄的薑知知挺不好意思:“你自己吃,我這麼大一個人,還用你一個小屁孩照顧?”
商行洲直搖頭:“我爸說這是用餐禮儀,再說了,姐姐,你胳膊是不是受傷了?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薑知知彎眼笑起來:“你觀察倒是挺仔細。”
商行洲愣了下:“姐姐,你笑起來,好像我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