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召懵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周西野:“不叫薑技術員,那叫什麼?”
薑知知在聽見周西野的話時,就蹭的一下抬頭,扭臉警惕的看著周西野。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聽張召問完,不等周西野開口,立馬看向張召:“叫我小薑就行,叫薑技術員太官方啦,嘿嘿。”
說完還乾笑兩聲,左手垂下,去掐了周西野一下,警示他不要亂說,又迅速收回手,扭頭彎眸笑看著周西野。
隻想暗示一下周西野,根本沒時間細想這一下會掐在周西野哪裡。
就見周西野握筷子的手停頓了下,抬眸看向還一臉驚訝的張召輕嗯一聲,表示讚同薑知知的話。
薑知知滿意了,也衝張召使勁點頭:“就叫小薑!”
張召一頭霧水,他坐周西野和薑知知對麵,可是清楚的看見了兩人的小動作,薑技術員好像掐了頭兒大腿一下!
有一種感覺,今天的薑技術員好像在對頭兒撒嬌!
心裡瞬間升出警惕,完了完了,頭兒和薑技術員真的好上了。
雖然頭兒和小薑技術員很般配,可是頭兒已經結過婚!這就是明晃晃的犯錯誤啊!
越想越著急,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頭兒犯錯,實在不行,回頭他勸勸薑知知。心裡有了主意,看薑知知的眼神都堅定了幾分!
薑知知莫名:“……”
吃完飯,周西野讓薑知知在門口等他一會兒,他找張召和王長坤說點工作上的事。
薑知知背著手站在路邊,看著周西野帶著張召和王長坤,還有兩個指導員,一起朝著庫房走去,邊走邊指著路邊說著什麼,背影挺拔,在一眾人眼中格外出眾!
如鬆如柏,氣質卓絕。
薑知知眉眼彎彎的笑起來,之前藏著身份,她猶豫糾結,現在身份這個事情已經挑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去喜歡!
周西野跟幾人交待完工作,遲疑了下,看著張召:“以後收起你那個要死要活的眼神。”
張召被突然點名:“我怎麼要死要活?我乾什麼了?”
周西野看了眼薑知知的方向:“薑技術員就是薑知知,就是你們嫂子,不過,她現在不好意思,你們也彆亂喊,亂起哄。”
王長坤和其他幾人聽完隻是很震驚,卻聽話點頭,表示以後會注意。
而張召,表情跟見了鬼一樣:“頭兒,你說什麼?她就是你那個沒見麵的媳婦?不是說又黑又胖又醜?”
周西野很奇怪:“你見過?”
張召搖頭:“沒有,那倒沒有,不過外麵都這麼說。”
周西野冷冷看了他一眼:“一點主觀判斷都沒有?如果讓你去偵察,你也是靠聽說來認定對方形勢?”
張召想反駁,卻又沒話可說,還是不能相信:“所以,嫂子一直在咱們身邊?媽呀,我忘了我之前有沒有在嫂子麵前胡說八道。”
說著捂著嘴,他怎麼就那麼愛說話呢?
周西野倒是滿意他改口挺快,看了看時間,又看向王長坤:“你真的不需要申請休假?這次換防,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三年,到時候回家一趟會更困難。”
王長坤態度堅決:“不了,我媳婦肯定能理解的。”
周西野還想開口,勤務兵跑來喊他:“隊長,政委電話,加急!”
周西野叮囑張召和王長坤幾句,過去接電話,看著不遠處的薑知知,示意她在等一會兒。
卻不想李誌國的電話,是讓他火速去一趟市裡,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
周西野聽李誌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凝重,掛了電話,讓勤務兵去拿車鑰匙過來,他去找薑知知。
薑知知見周西野過來,立馬立正站好,彎眼笑眯眯的看著他,隻要她臉皮厚,就能拿下周西野!
這是她剛才琢磨出來的人生名言。
周西野有些抱歉:“我現在要去一趟市裡,等我回來再去找你。”
薑知知愣了一下,也知道突發情況的嚴重性,擺擺手:“行,你趕緊去,我自己回去就行。”
周西野顧不上多說,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轉身回來,把口袋裡的紗巾掏出來塞給薑知知,匆匆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薑知知時,就買給你的。”
薑知知看著手裡突然多出來的紅紗巾和黃紗巾,之前她在河邊已經見過這條紅的,沒想到還有條黃的。
更沒想到周西野一直裝在身上,而且是之前就買個她的!
心思百轉千回,驚喜從心底一直蔓延上來,情不自禁的咧嘴樂起來。
抬頭看著轉身匆匆離開的周西野,突然喊了一聲:“周西野!”
周西野停下腳步轉身,有些疑惑的看著幾米外的薑知知,以為她還有話要說,卻沒想到她舉起雙手,握著紗巾在頭頂比了個半圓,還眉眼彎彎的衝他笑著,眼底像藏著很多星星,亮閃閃的勾人。
薑知知見她舉著胳膊比了個大大的心字,周西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突然想起來,現在的人,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為了不耽誤周西野時間,趕緊擺手:“你先去忙,回來我再跟你說,我走啦。”
不等周西野回應,快樂的轉身離開。
那股雀躍,周西野都能察覺到,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邊走還邊琢磨著,薑知知剛才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是想讓他帶什麼東西?
還是,隻是伸了個懶腰?
薑知知回去,躺在炕上看著兩塊紗巾還忍不住樂,又爬起來,拿起黃色在胸前比劃了下,又拿著紅色在胸前比劃著。
最後躺在炕上,把紅色紗巾蓋在臉上,上麵似乎還有周西野清冽的氣息,嘴角翹起再也難壓下去。
……
周西野用最短的時間趕到李誌國辦公室,來不及敬禮喊報告:“發生什麼事了?”
李誌國表情凝重:“換防的事情要放一放,你過來看看這個。”
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是一支派克鋼筆,筆杆已經裂開。
周西野拿起看了一眼:“這是邊戰的鋼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誌國皺眉:“上麵懷疑,邊戰還活著,西野,這件事可能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