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被“脅迫”的, 所以韓煙煙是繃著臉坐上姚琛的車的。
姚琛倒是嘴角含笑, 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都在裡麵,自己刪吧。”
韓煙煙打開他相冊,嗬,還不少,他得拍了三四十張。那些照片其實都沒露點, 或者是後背, 或者是姚琛將她摟在懷裡, 手臂擋住了她的胸, 但任誰一看都知道照片裡的她是果著的。也足以看得出,姚琛昨天晚上玩得相當開心。
“彆生氣了,沒彆人看到, 就是逗你玩的。”姚琛舌尖頂著腮肉, 忍笑。
韓煙煙側頭看他。
這男人長得帥, 身材好,有錢,有勢, 偶爾給你用個強, 偶爾給你點霸道溫柔, 要擱在言情裡, 妥妥男主。最後結局肯定是金盆洗手退出黑道和女主he。
可擱在現實的眼前……如果韓煙煙是真正的“女學生韓煙煙”, 這些照片能逼死她。
她轉頭看著前方:“姚總, 你到底想乾嘛?”
姚琛平穩開車, 說:“追你啊。”
韓煙煙自嘲的說:“第一次有人用果照追我。”
“噢?”姚琛問, “那彆人都是怎麼追你的?給我說說。”
“不用追。”韓煙煙說,“兩個人互相喜歡,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韓煙煙”和小許就是這樣,自然的,平淡的,幸福的。這才是生活和愛情應該有的樣子。
姚琛卻嗤之以鼻。
這男人把韓煙煙放在了金豪,在她下車前拉住她:“我這幾天有事,不在這邊。我跟老林打過招呼了,他會關照你,有什麼事彆怕,儘管找他,有我呢。”
霸道的溫柔,說來就來。
韓煙煙眨眨眼,隻能說:“謝謝。”
姚琛在金豪換了他的加長豪車,小楊接過跑車去給他泊車。他泊完車回來,看到韓煙煙還站在台階上,目送姚琛的車遠去。
“煙煙,你……”他走過去,有點吞吐的問,“你和姚總一起啦?”
韓煙煙不想跟他多接觸,甩了一句“彆瞎說”,轉身進去了。
什麼瞎說,都從人家跑車上下來了!聽說白天還穿著浴袍從五樓下來。姚琛有間套房就在五樓!啊啊啊啊說好的對姚琛“沒意思”呢?漂亮女生都是騙子!
韓煙煙連著好幾天又沒看見姚琛,看不到姚琛,她的生活就十分平靜。
係主任卻把她叫了去:“你父母打電話到學校,說你把他們都拉黑了,指控你不孝,希望校方能管管你,是怎麼回事?”
韓煙煙淒然一笑,說:“我兼好幾份職,負擔自己的學費、生活費和我弟弟做透析的治療費。我弟想要個遊戲本,他們逼著我出錢,我掏不出來,他們就說我不孝。我實在沒辦法,隻能拉黑了他們。”
係主任氣得臉都青了。以他的眼光,也能看出來韓煙煙穿的衣服都是極其廉價的地攤貨。這年頭,女學生為了買個名牌包包能去拍自慰視頻果貸。韓煙煙這樣勤工儉學的簡直是上個世紀的人了。
係主任說:“你彆怕,你就好好安心學習,他們再敢打電話到學校,我擋著。”又說,“我看你沒有申請助學金,要不要我幫你申請?”
韓煙煙搖頭:“我家的收入其實不低的,就是弟弟的病拖累了。我現在打工的收入可以支撐這些基本費用,隻要他們不亂花。助學金還是留給真正需要的同學吧。”
係主任被感動得不行,講了好大一篇雞湯激勵她一通,才放她走。
韓煙煙出了教學樓就掏出手機,把家裡電話從黑名單裡拉出來,撥了過去。
“用點腦子行嗎?以為這樣我就會趕緊掏錢給你們?省省吧,我明確告訴你,這個月沒錢!”
說完,掛斷,拉黑。
等著吧,等他們發現真的不給錢了,就會服軟。花她的錢,還想騎在她頭上拉屎,還有沒有天理了!
剛放學姚琛的電話就打進來:“北門。”言簡意賅。
韓煙煙上了車,姚琛說:“明天不用去金豪了,我有個酒會需要個女伴,你陪我出席一下。彆這表情,我讓老林給你算加班,給你加班費。”
“對了,你有沒有……”他看了一眼韓煙煙身上的地攤貨,改口,“算了,肯定沒有。走,給你買衣服去。”
姚琛帶韓煙煙去了一家商場,裡麵全是一線大牌。
姚琛選了一家店,給她置辦了酒會上穿的小禮服和配套的鞋子。韓煙煙從更衣室裡出來的時候,驚豔了他。
“果然還是人要衣裝。”他嘖道。
“還得買一件外套,我隻有兩百塊一件的羽絨服,套在禮服外麵,會把你的臉丟到南極去。”韓煙煙淡淡的說。
姚琛眼睛裡全是笑意:“就喜歡你爽快。”
姚總有的是錢,更加不怕給女人花錢。要不然他刀頭舔血的掙錢是乾什麼用的。掃完店出來,除了置辦整齊明天酒會的行頭,還給韓煙煙置辦了一堆日常的衣物。
“該扔的就扔了,以後有的是新的穿。”姚琛說。
韓煙煙試衣服的時候,姚琛就讓店員悄悄把她自己的衣服都扔了。韓煙煙隻能直接穿著新衣服新鞋新外套。
一個破破的舊包就很紮眼了。姚琛又把她包也扔了,給了她買了兩個新包。
霸道溫柔之後,又來金錢攻勢。
韓煙煙冷著臉接受,其實心裡開心得不行,覺得自己巨婊。
他們還一起吃了晚飯,搞得宛如一場約會。
晚上把韓煙煙送到住處樓下,姚琛問:“不請我上去坐坐?”
韓煙煙說:“這房子是我男朋友租的,他肯定不會喜歡我帶彆的男的上去。”
“喲。”姚琛問,“那他人呢?”
“出國留學了。”韓煙煙麵無表情。
姚琛笑得特彆開心。
韓煙煙伸手去撥車門鎖。姚琛拽著她胳膊給她拽回來,把她壓在座椅背上哄:“行了,彆生氣。他都把你扔下不管了,就彆惦記了。珍惜下眼前行不行?”
車子的空間太小,兩個人貼得太近。韓煙煙故意讓呼吸亂了幾分。
姚琛察覺,嗤的笑了,很是滿意於自己散發的荷爾蒙。壓過去親她。韓煙煙側頭,他隻親到了耳朵,不滿意,上牙齒咬了一口。
韓煙煙渾身一顫,推開他,拉開車門跑上了樓。
姚琛看著她消失,摸著方向盤,對進度條很滿意。
韓煙煙回到家把紙袋子隨地一扔,把自己扔進沙發裡,頭仰著,對進度條也很滿意。
也是時候該一點點被姚琛“征服”了,她想。隻是他這咬耳朵的力度……真熟悉。
如果姚琛真的是丁堯,那麼……成宇,你又在哪?
她用力的搓了搓臉。
翌日傍晚,姚琛坐著他的加長豪車來接她。縱是他頭一晚已經看過她穿這小禮服,可韓煙煙綰了頭發,換了妝容,整個人看起來像變了個人。
明明是個出身寒門的小家碧玉,看起來卻像大家閨秀。
姚琛著實是被驚豔到了。
酒會是正經的商務酒會,與會的都是正經的商界人士。韓煙煙這一個月被束縛在“女學生”的殼子裡,來到這裡,呼吸到熟悉氣息,有種複活的感覺。
她端著酒杯,慢慢的抿著酒的時候想,姚琛會混跡於這種場合,足以說明他想洗白上岸的心思了。
這很好,她微笑。
姚琛跟人交談,間或會向韓煙煙投去一瞥。有人過去搭訕,她談笑自若,應對得體。
昨天他還曾擔心過她來到這裡會不會露怯,沒出席過這種場合的人,特彆容易顯得小裡小氣。可現在她的氣質與這裡簡直融為一體,她看起來像個出身富貴的名媛,誰能想到昨天她一身衣服帶包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五百塊。
姚琛困惑,這難道是因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緣故嗎?不不不,這場合裡,幾乎人人都受過高等教育,像他這樣連高中都沒讀完的才是另類。可這些人並不就能比她更奪人眼目。
姚琛抽了支煙,靜靜的觀察了韓煙煙一會兒,在她又拒絕了一個搭訕者之後,才走了過去。
“這個不錯。”他遞給她一杯酒。
“不忙了?”韓煙煙接過酒。
“談的差不多了。”姚琛說著,把領帶稍微拉鬆了些。
韓煙煙放下酒杯,給他從新整理好。“彆這樣,還沒結束,不合商務禮儀,彆人會覺得被輕慢。”她說。
姚琛任她給他打理,說:“你懂得還挺多。”
“基本的商務禮儀嘛,學校裡聽過講座。”韓煙煙說。
這一晚她故意多喝了兩杯。跟姚琛鬥法這麼多天,也是時候該“交交心”了。酒精是最好的媒介。
她這具身體果然不勝酒力,在回去的路上就頭昏得厲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過來,是被姚琛壓在椅背上親。
這男人西裝革履的時候還像個人,現在領帶早摘了扔在座椅上,襯衫的扣子也解開好幾顆,沒有了人性,隻剩下狼性了。
韓煙煙咬了他一口,用力想推開她。可她現在這具身體,遠遠比不上末世裡身體被異能強化過的“韓煙煙”,甚至也比不上天天健身房搏擊教練的“韓大小姐”。她還微醺著,手推過去,都是軟綿綿的。
倒是咬那一下,給姚琛嘴唇咬出了血。姚琛抹了下嘴,抓住韓煙煙兩隻手腕按住,壓住她狠狠的親。舌頭和手都很放肆。
韓煙煙今晚豔光綻射,既良家,又大氣。
姚琛這會兒精蟲上腦,欲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