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幾個熟人和術士新秀的春日遊學,桑月的眼皮跳了下。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相遇,尤其是術士。從她下山開始遇到的一連串邪師作祟事件,再到熟人重逢於未解的謎題之始,處處透著詭異的巧合還是巧合嗎?
“他們也去南浮島?”桑月蹙眉問道,“如果是,咱們就不能去了。”
“為什麼?”蘭秋晨疑惑瞅她,旋即恍悟,“怕他們連累咱們?”
即是說,那些術士此行有危險。
“當然,”桑月毫不掩飾自己的憂慮,“當局者迷,咱們正在找沉仙島,提防敵人引.誘咱們上當,然後一批術士就到了……”
太巧合了,巧得讓她心底不安,很難不多想。
如果那些術士是從其他途徑受到指引要前往南浮島,意味著她的猜測是對的,敵人需要更多術士的獻祭。而無論他們是受指引或隨心而至,結果不容樂觀。
同時證明,南浮島極可能就是她們要找的沉仙島。如果她們同行,身在局中很難看破敵人的陰謀。
但如果不同行,欲讓靈識遠距離隨行,等對方遇難時及時出手相助,對她而言有些困難。除非眼看手勿動,不然,她便隻能在危急關頭瞬移到達現場了。
到達現場等於置身其中,容易陷入虛妄幻境。遠程操作又怕力有不逮,錯失誅敵良機。
前思後想,實在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罷了,”實在是頭疼,桑月索性繼續躺平,把草帽蓋在臉上,“腦子泡水裡撈不起來了,想不出一點東西,隨遇而安吧。”
嗤,蘭秋晨失笑出聲,同樣躺下享受日光的曝曬。
雖然有偌大的遮陽傘擋著,皮膚上仍能清晰感到絲絲縷縷的熾熱。晌午的日曬不好惹,若非兩人體質特殊,不做任何防護的她們根本待不下去。
直到傍晚時分,管直回自己房間之前先去一趟兩位姑娘的客房,愕然看到曬得一身通紅的兩個人。
“曬,曬傷了?”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見過不少女術士,從未有過這種失誤,她們的形象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
“這是健康的膚色,那麼驚訝乾嘛?”桑月正在浴室對鏡拍膚補水,蘭秋晨開門讓他進來,“怎樣,你有什麼收獲嗎?”
“沒有,”管直進來坐下,把兩人托自己買的奶茶擱在桌麵,“我問遍所有的島嶼名,沒有沉仙島……”
跟蘭秋晨一樣,連一個諧音字都沒有。至於那幾位故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千葉島。
“千葉島?”蘭秋晨和桑月對望一眼,“那是什麼島?他們去哪兒乾嘛?”
“那是一座荒島,”管直把自己聽到的內容一一道來,“聽說那裡之前也是一座適合居住的島,後來陸地的生活越來越便利,顯得島上生活不便……”
且不說成年人不甘心守在島上年複一年地打魚為生,小孩們也要天天上學的。
出入不便,那時的幫扶政策是在陸地上建了一座座平房讓島民搬遷。於是不久,島民們陸陸續續搬出來一半。剩下的幾戶舍不得離開,成了留守的島民。
初時,那批留守島民還跟陸地上的家人有電話聯係,突然有一天全體斷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