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夢,也不是什麼讓她長見識。修真一途,她無名師指點,一路盲進。這次,她認為那莫名的力量是想讓她體驗一把弱者在強者麵前是如何的卑微。
那些巨型石像帶給她的感覺特彆恐怖,奇怪的是,它們看起來並不邪性。
但在它們的眼皮底下,就是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五體投地,或者迅速逃離。倘若她的敵人有這種實力,根本無法抗衡。
當再次不經意地想起那一幕,頓感心慌心悸,難以平複。
她的功力尚未恢複全盛時期,桑家山頭的靈氣又不夠濃鬱。為避免再出現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境況,她暫停修煉,安安分分地過起尋常人的小日子。
煉藥不急一時,煉丹倒是可以在外邊進行。
畢竟她在哪兒,煉丹爐就在哪兒。不像煉藥劑,那三口鍋隻能待在西閣樓最合適。
“主人,”見她煩躁了幾天,今天終於安靜下來的莫拉好奇心特彆重,無所畏懼道,“您那可憐的自尊心、羞恥心平複了嗎?”
“莫拉,你這樣說話小心挨揍喔。”桑月平靜的語氣隱含殺氣。
“實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真是沒辦法,莫拉攤手道,雖然它沒有手,“龍煜十天前來過山門口……”
先是呼喚蘭秋晨,繼而呼喚她。
皆無回應,他便回民宿住了兩天。見山裡遲遲沒動靜,以為所有人都在專心修煉,於是不再打擾。僅叮囑民宿的負責人如果看到桑家山頭,即刻通知他。
交代完畢就回市區去了。
“另外,就在昨天,有個熟人來找你……”
來者是鐘虹,帶著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和一位十二歲的少女。在山腳轉悠半天愣是找不到門口,急得她滿頭大汗連忙開車進村,向民宿負責人表明身份。
既是同道又是同事,民宿的人也不瞞她。
這才得知山主閉關,開啟陣法讓外人找不到門口,免得打擾她們靜修。
鐘虹既如釋重負,又有一些失望。
“……我一時好奇順耳聽到她和民宿負責人的談話,原來那一家三口是來向您求助的……”
鐘虹得知阿桑閉關,一年半載怕是出不來。正如她上次閉關,一閉就是兩年,這次可能也一樣。本該直接調頭返回老家的,又不忍見這對夫婦失望而歸。
想到村裡民宿的住客多半是異人,索性把這對夫婦的難處如實告知,看看哪位道友能幫助他們解決疑難。
這對夫婦是帶著孩子來的,疑難之處自然與孩子有關。
原來,這小姑娘十二歲之前還是個正常的孩子,就在十二歲生日的當天晚上突然發起高燒。十二歲算是半大的姑娘了,父母不可能再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她爸是公司高管,當時正處於晉升考驗期,每天早出晚歸加班加點是常有的事。
媽媽以前也是高管,後來結了婚,為了照顧孩子不得不回家當全職媽媽。由於生她時難產,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但以後無法再生育,所以待女兒如珠如寶。
當全職主婦是件自毀前程的事,尤其是遇人不淑攤上個媽寶男老公。
初時,男人還能每月按時把夥食費轉賬給她。但金額從一萬減到七千,再降到五千。媽媽向他抗議不夠花,爸爸惱斥她亂花錢不懂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