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一位衣著時尚妝容精致的高挑美女步出酒店的電梯,來走到大堂,笑吟吟地向前台接待打聽:
“你們黃少今早幾點走的?有留下什麼話嗎?”
前台的值班接待員正在交接工作,聞言一愣,“沒啊,昨晚我在大堂,沒看到黃少出來。”生怕是自己打瞌睡錯過了,連忙又問值上半夜的同事。
結果一致搖頭,都說沒看到。
沒看到,不代表他沒走。或許他有什麼事要從後門離開,或許值班人員昨晚偷懶了,躲在值班室吃宵夜,這誰知道呢?
反正不是她家開的酒店,用不著管那麼多。
“算了算了,”美女不以為意地朝電梯方向指了指,“他已經走了,留下一頭豬在房裡……呃,不太像寵物豬,嗐,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你們看著辦吧。”
說罷,溫柔如斯,笑靨如花地朝眾人擺擺手,“走了,拜拜。”
一轉身,那堆滿笑容的臉龐瞬時冷了下來。
啐,什麼不懂?她懂,不就是變著法兒罵她在床上蠢鈍如豬不懂得討他歡心嗎?幸虧那是活豬,若是擱條死魚在床上她這會兒還在房裡吐個半死呢。
這仆街,果然是吃過就扔的人渣。
他最好記得承諾過給她的資源,否則……否則她隻能繼續當帶貨主播了,還能怎麼滴?她小胳膊小腿的,拗不過他黃家這根大粗腿。
這死仆街,居然罵她是豬,他才是豬,他全家都是豬!呸。
她的身後,站在前台的那些接待員、門僮和服務生先是目瞪口呆,繼而噗嗤地轉過臉去竊笑起來。
黃少什麼德性,作為他家的下屬焉有不知的道理?
他花心蘿卜是毋庸置疑的,身邊美女如雲,曾經每天換一個不帶重複。當然,有美女主動貼上來的,也有他去勾.搭的,勾.搭不成就動強也不是沒有過。
還有朋友送的。
能讓他開心的,他會在次日讓對方去各類奢侈品店挑一件喜歡的禮物。咖位高的,或特彆討他歡心的,他會讓助理特地去買件名貴珠寶贈予對方。
或者讓酒店經理給對方免一個月的房費,任她住或者帶朋友來顯擺。
這是路邊的野花應有的待遇,公開承認的小三、小四之類才送車,有孩子的送房。
正室當然是登堂入室要拜見公婆的待遇,但他還年輕,尚未娶妻。在古代,正妻未娶是不允許有孩子的。還好如今是現代,他的幾個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他長這麼大,送過美食、寵物,甚至送過破.鞋給睡過的女人,唯獨沒見過他送豬的。
這美女昨晚到底做錯了什麼,居然氣得黃少給她送頭活豬?!
一群即將下班的,或正要上班的工作人員看熱鬨不嫌事大,笑嘻嘻地上了頂樓那間房去看看活豬。
剛踏出頂樓的電梯,尚未看到真豬,便已聽到一陣哼哼嗷嗷的豬叫聲越來越近。
當一群人聞聲連忙衝到走廊探頭一瞄,恰好那頭豬往這邊望來,一眼認出為首的大堂經理。頓時激動得肚子顛顛大聲哼哼箭一般地朝他狂奔,最後一撲……
且說蘭秋晨,把房車停在服務區吃飯的間隙得知了淩晨那場果然是謀殺未遂,嚇得之後的路程格外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