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兩人心情忐忑地進去,笑得一臉疑惑地出來。
“大師不會為了讓我們笑著出來有所隱瞞吧?”到了屏風外,兩位姑娘不是很相信自己居然不用哭。
“大師怎麼說?”一直留在外邊聊天的姑娘好奇問。
“她說我明年會升職加薪,這位靚女明年能嫁個如意郎君。”如意郎君四個字,讓問話的姑娘和蘭秋晨啞然失笑,那兩人也跟著笑了,“總覺得哪裡不對。”
說得太順溜,兩人懷疑大師是個大忽悠。
“不會,”蘭秋晨被她們的反應鬨得哭笑不得,“你們之前有不少人笑著走的,隻不過哭的概率比其他算命先生的多而已。拿人錢財替人解惑,哪能亂說。”
這倒是,算命先生最忌諱欠人因果。雖然這位用的是水晶球,天下大道殊途同歸嘛。
如此一想,兩位姑娘釋然了,開開心心地離開了帳篷。
三位本是各不相乾的客人,那兩位有過同入帳篷之誼,結伴離開。剩下那位正纏著蘭秋晨要手機號,說以後要是遇到靈異事件可以向大師討教。
“用不著,新年新氣象,哪有什麼靈異事件?大家都前程似錦,趕緊回去吧。”
這人啊,有時候賤賤的。
讓她算的時候不敢算,沒得算了又想算。擺著攤時怕她倆是吃人的妖怪,要收攤了又怕錯失高人的點撥。
既是高人,又怎會輕易讓人如願?
蘭秋晨不容分說,強勢地把人扶出帳外。
出了帳,等那姑娘站穩了回頭,矗在原地的不再是帳篷,而是一個套娃的攤子。果然還是錯失了!姑娘不甘心地四周觀望一番,終是百般無奈地離開了。
且說蘭秋晨,目送最後一位客人離開,這才掀簾入內,看到阿桑正在用水晶球觀望什麼。
“看什麼?”蘭秋晨在她對麵坐下,“看那對男女什麼來頭?”
正好,她也一直惦掛那兩人到底什麼來路。被阿桑施法攆走,會不會找人過來支援打群架?
“不是,”桑月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晶球裡的快進人生,“在看我那位小粉絲的選擇。”
“就剛才哭得稀哩嘩啦那位?”蘭秋晨饒有興致,“她是你粉絲?怎樣?經你指點,她的前程有沒好點。”
雖然她不知道那位小粉絲的命格,但能讓阿桑特彆關注的肯定很嚴重。
“還好,她是個堅強的孩子。”桑月看著她的心態轉變以及後續的發展,忍不住微露笑意。
小粉絲的撫養權還在爸爸家,過年的時候回到那邊,獨自跟爸爸談了媽媽的精神狀況似乎不太好,要死要活逼她跟她,讓她很害怕。
說她想轉學拒見媽媽,否則無法安心學習。
她沒撒謊,因為媽媽時常念叨,說如果連女兒都嫌棄她,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在小粉絲的心裡,隻要媽媽看不見她,自然就無法以死相逼,各得自在。
偶像說得對,她還是小孩子,承受不住成年人施加的死亡壓力。
法律規定,離異的雙方都有探視權。但如果對方的探視令孩子產生不好的心理情緒,那就另當彆論了。
爸爸雖然不怎麼管她,但孩子求助,他沒有置之不理。
即刻托人著手辦理轉校事宜,找的新學校所在地有他的產業。讓她平時住校,放假時可以回到他名下的房子居住。當然,讓她一個孩子獨居是不明智的。
所以他讓本地的朋友幫忙雇一位保姆與她作伴,照顧她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