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聽到名字,眉頭一皺,她在現代社會根本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裴瑾攤手,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了,隻能等他回來再帶你去見他了。”
溫如初此時也回過神了,輕輕點頭,乖聲應好。
裴瑾聽到,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飯菜還沒好,大家上了書房裡討論。
“所以現在有了典當的證據,可沒有典當人的信息……”
裴瑾修長的指尖轉著筆,讓人看的賞心悅目,說話語速不急不緩,聽的沁人心脾。
“那附近有監控嗎?或許可以調監控看看能不能看見。”
“我已經看過了,指紋對比是沒有用的,作案人手法很乾淨,櫃子上的指紋被擦的一乾二淨。”
“現場淩亂,遭到了破壞,也沒留下什麼痕跡……隻能說,小偷對於這個環境很熟悉。”
溫如初坐在椅子上,沉吟道:“又或許可以從小禾入手,把小禾帶過來,錄口供。”
“她是幫凶。”
裴瑾意料之外的看了溫如初一眼,讚歎道:“不錯啊,挺敏感的。”
溫如初笑了笑,將落下的碎發攏到耳後。
“如果附近有監控的話,將監控調取出來,就可以直接去抓人了。”溫如初嗓音柔軟,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堅硬。
“那附近,地方有些偏僻,可能不一定有監控……畢竟監控是今年才出來的新技術……”葉麟猶豫著開口,畢竟那個地方是真偏,要是找不到監控,總得做好二手準備。
溫如初思考了一下,最後說道:“星回典當行內有,典當行攝像頭不少,尤其是客廳的位置,更是四個角落,四個機位。”
“話音剛落,頓時兩個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裴瑾和葉麟難得的異口同聲。
溫如初:“……我猜的,一般的典當行都是這樣的,”
葉麟點了點頭,覺得正常,也沒多說什麼,而裴瑾則是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意識到了什麼,也沒多問。
隻是雙手插兜,看似瀟灑的說:“那走吧。”
“去哪?”
“星回典當行啊。”
溫如初無語了一瞬:“你要不要看看外麵天馬上就黑了,你飯還沒吃,人家馬上就要下班了,”
葉麟偷笑,隨後趁著兩人鬥嘴,悄悄走了。
“他們後麵還有沒有找你?你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惡狠狠的男聲裡透露出威脅。
“沒……沒有,他們自從那次您在場時問過我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找過我了……”女生的嗓音帶著顫抖,很是害怕。
“最好是這樣。”
一夜過去,直到第二天,溫如初都還一直想著星回典當行的事。
這個典當行現在的管理者到底是誰?
她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難不成之後星回的崛起和他有關……
她想,這或許隻有回到現代,問問爺爺,才能弄的清楚一切,看來這隻毛筆,得快些找到了!
可來這一趟,父母親的消息卻還一點都沒有……
裴瑾為什麼會在失蹤也不明白……
溫如初感覺自己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照片上,笑靨如花的麵容仿佛又浮現在眼前,女人麵色溫婉,氣場強大,讓人下意識忽略她的年紀……
等等!或許她忽略了一個細節,父母的年紀!
照片中父母的合照背景是雖然雲城警察大學的那顆大樟樹,可那時候兩人都已經步入了工作,穿的是工作的製服。
從父親和裴瑾的合照看來,他們倆年紀相當。
而她是1990年出生,那時候的父親約莫有了二十六七歲。
而母親應該怎麼著也有二十多歲了,可往前一推,1984年的時候,她母親難不成才十多歲?!
所以她的母親現在隻是個孩子?!所以才沒有風聲?
可為什麼在未來她的資料也會被封鎖呢?明明爸爸說過的她是醫生啊……
溫如初要崩潰了,這種事或許隻能回去問爸爸或者爺爺了,看來毛筆真的得快點拿到手了,不然怎麼才能回去?!
裴瑾剛走到客廳,就看到溫如初手抓著頭發,眉頭緊皺,急得不行的樣子。
難得見到溫如初這副模樣,裴瑾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乾什麼呢?返祖了?”
溫如初呼出一口氣,瞪了裴瑾一眼,站起身,扯著裴瑾就想走:“走!去典當行!快點找到那支筆!”
裴瑾被拉著往前走,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說:“彆急啊,飯還沒吃呢,人家典當行就在那裡,又不會跑了。”
溫如初腳步不停,隻是嘴裡說道:“路邊買點吃。”
裴瑾拗不過她,隻能笑著應好。
裴瑾一邊走一邊擺弄著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動作不太熟練。
溫如初看見,隨口一問:“你哪來的相機?”
“葉麟那裡拿來的。”
到了典當行。
正巧典當行剛開始上班,算是踩著點來的。
直奔大廳,此時的典當行說小不小,已然初具規模。
前台的工作人員看見警察證件後,朝辦公室內打了個電話。
這才恭敬的將人請上去。
溫如初一進門就在好奇的四處打量。
此時的星回,和三十年後的星回,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乾。
此時的星回,在八十年代的雲城,竟然給人一種現代化的感覺,反而是現代的星回,有一種時光溯洄,返璞歸真的韻味。
工作人員將裴瑾和溫如初領到辦公室門口後。
輕輕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嗓音清朗,氣息平穩:“請進。”
裴瑾和溫如初這才推門進去。
工作台正對著門口,一進門就能看見坐在椅子上工作的人。
那人留著一頭短發,黑色的碎發垂在額前,恰好齊眉,沒有遮住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看上去十分乾淨,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襯得人溫柔了幾分,身形修長,雙腿交疊,氣場強大。
是一張十分優越的麵孔,但看過去年齡不大,不過約莫二十七八。
裴瑾下意識看了眼溫如初,發現溫如初的眼睛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咬牙切齒的往前走了兩步,半遮住溫如初的視線,麵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溫如初麵前的光線被遮擋,這才注意到了身前的裴瑾。
裴瑾雖然向來不著調,可身上的氣場卻從來沒弱過半分,起碼在人群中是個最顯眼的存在。
但麵前的人,身上的氣場卻能與裴瑾分庭抗禮,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